他从没见过许逸生那么大气,没有反感,倒是有些心疼了。
那你是不是也该罚?许逸闻言,眉头一颦。
看着至少能躺下四五人宽的大床,他目光真诚的看向阎东霖:正好你儿子那屋空着, 今晚你去你儿子屋里睡吧,三个人睡一张,多少有点挤。
阎东霖一听要分房睡,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那怎么行。这一刻,阎东霖哪里还有什么同情儿子的情绪。
在他心里头,老婆第一位,孩子什么的都得往后让让。分房睡那是夫妻间的大忌,哪能说分就分,而且这孩子怎么能睡在自己屋里?
在阎许乐小朋友三岁的时候,他亲爹就以要独立为由,强制将人挪去单独的婴儿房。阎许乐同学虽然抗争过,但无论他怎么赖在他爸床上,第二天都会被挪回自己房间。
后来,屋里玩具越来越多,他爹连哄带骗,他终于适应自己单独一间。这一回之所以会睡在他爸房间,也是因为哭得太累,又怕他爸生气,就忍不住想赖他爸床上。
可惜,他终究还是斗不过他爹。
就让他睡这里吧,也不是睡不下。许逸看着人手脚麻利的抱起孩子,连忙伸手要去阻止。
奈何手慢了一步,阎东霖已经将孩子抱在怀里,他面色严肃道:一会儿我得认错,被小孩看到多没面子,再说乐乐睡野惯了,夹在中间,滚来滚去容易睡不着。
许逸目光一滞,看着鼾声轻快的儿子,他满是疑惑你管这叫睡不着?
许是他眼中询问之意太过明显,阎东霖脸皮虽厚,但也忍不住耳根子一红,他没敢继续跟媳妇对视,抱着儿子就往隔壁的婴儿房去。
来去匆匆,那模样好似生怕慢上一刻,自己就会反悔一样。
许逸有些苦笑不得,但也没多加制约,因为小孩生日宴要忙,他们也有些日子没亲近了。许逸不是那种木头,他下床往衣物间走去。
等阎东霖将小麻烦安置好,回到屋里,见床上空荡荡。
衣物间里头的灯却开着,他推门进去,而后看见他目光微微有些错愕,神色却越来越亮。
你怎么不敲门的?许逸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再换回来,没想到门突然被推开。
他吓得下意识将衬衣往下拉,但可惜,这白色衬衣透明度有些高,根本挡不住他内里的风景。
自己房间敲什么门?阎东霖不以为意的回答,随后反手将身后的门关上,顺势拧上锁。
他迈着步子走上前,这是惊喜?
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落地镜里,阎东霖看着许逸绯红的脸颊,莫名有几分燥意,他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则揽住人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
许逸额头撞在人的胸膛,知道没有机会反悔。
破罐子破摔的情绪笼罩着他,他不再遮掩挺直了腰背,怎么样,你不喜欢?
他身量本就匀称白皙,脖颈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此刻修长的脖颈上挂戴着黑色choker,项圈中央是把银色的锁,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颈环碰撞,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欲。
而挺直腰线,衬衣下的缚带直接显现,缚带半裹着胸膛和人鱼线。
银色的金属质感在皮肤上压出不可言喻的红痕。
许逸眼角绯红,那是羞的。
他伸手轻轻的环住阎东霖的脖子,没有多余的言语,他踮起脚尖,虔诚的亲吻阎东霖的额头、眉间、鼻梁、鼻尖,直到唇瓣,那是|欲|望|的门阀。
阎东霖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他追逐着回吻那份热情,动作有些野蛮,因为火焰已经烧塌他最后的理智。
他无法想象,许逸那么保守的一个人,眼下愿意为自己穿成这样究竟付出多少。
此刻,他不可能再保持冷静。
如同火星碰上硝灰,炙热的爱意汹涌,将两人彻底拖进深渊。
畅快淋漓的欢爱后,许逸脚已经软得走不动道,还是阎东霖将人抱卫生间,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小心的替人脱掉缚带和项圈,仔细小心的清洗。
丝绒的床上
看着如雪的肌肤,压留下来的红痕,阎东霖止不住的心疼,他轻轻的抱着许逸,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软:傻子,下次不要这样了。
许逸揉了揉凑到跟前的毛脑袋,有气无力道:想的挺美,你不说,我也不会了。
这一次是他在补偿自己这些年的亏欠,从自己怀孕到查明误诊,阎东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知道这人并不比自己轻松,所以,他允许这人也任性一回。
之所以拖到现在,也是无奈,因为孩子之前小,他又在养身体,两人都不敢太过分。
眼下阎许乐自己睡婴儿房,他基本也恢复了,所以他才敢放开。
这场亲近,消弭了两人之前的所有不美好,让他们明白,他们会一直陪伴对方。
许逸轻轻的握住阎东霖的手,贴着人的耳边,轻声喃喃:我们会一辈子幸福的。
嗯阎东霖嘴边漫开笑容,环抱着爱人,他眼中带着明亮的光,回应着:一辈子幸福。
低沉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回荡,窗外月色正明,星光垂落。
恰如闪烁的红鸾星,彼此走过离合,此刻,今后,爱意不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