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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偏偏就是遇见了你,现在,我也想抓住你。”
说完,她伸手去取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手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就像他当初拿出来送给她的时候一样。
那是陆辞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原本是一对情侣戒指,但是她平时做实验很忙,怕弄丢弄坏,于是买了链条串成项链,并且强迫他也要这样戴在脖子上。
给他戴上的时候,还故意问他,干嘛送这么郑重的礼物,知不知道戴戒指意味着什么,你要是戴上了以后就都是我的人了。
他乖乖地坐着,让她给自己戴上项链,像是乖乖地把自己也送给了她。
他回答说,反正,我不会再有第三种结局,我除了属于你,也不会再属于其他人了。
他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把归属感看得很重,在答应她的时候,也就已经把自己交到了她的手里,戒指是他的诚意,也是他的承诺。
她舍不得戴在手上,怕弄坏了,但是还是被她弄丢了,脖子上的这一只是陆辞给她的,但是这一只本来就是他的。
他把他的那只戒指给她的时候说,如果你是舍不得这个意义,把我的给你也是一样的意义——
一样寓意着我属于你。
戒指被她取了下来,她握着他的手,面前是今天听到过的种种,她低着的头有些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然后毫无犹豫地把戒指戴到他的手指上。
她握紧他的手。
抬头,看着他受伤的眼睛,他的轮廓变得清瘦。
他不是月亮,也没有明亮的光,他是她破败的神明。
她对他笑着说:“陆辞,你跟我结婚吧,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第66章 .
在一个工作日, 她抽出一天时间请假,和陆辞去领了证。
她很少请假,在学院里是人人都知道的勤恳, 认识的人过来看到她不在实验室,都觉得惊奇, 她一回来就问她请假去哪了。
她心情特别好, 任谁问都回答, “领了个证。”
这回答一说,听到的人都迅速张大嘴,半天都没合上。
她说完就走开了, 继续忙着做样本。
留下问她的人在原地风中凌乱,然后逮着实验室里的其他人求证,“不是, 温雪宁她刚才说什么??这个领证是什么奖的证书吗,啊我知道了, 是毕业证对不对, 一定是毕业证!”
同门的师姐拍拍对方的肩膀,“就是你想的那个证——结婚证。谁家一月领毕业证啊?”
“不是, 这真的很难相信啊!我宁愿相信一月领毕业证, 也没法相信雪宁是领结婚证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一脸被轰炸过的震惊。
梦游似的回想着这事, 还觉得离谱, “我们雪宁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结婚了?”
“她一年到头都要在实验室住下了, 这么多年硬是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外面追她的人那么多也没见她看过谁一眼,我还以为她是修了无情道, 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恋爱这事儿跟她都完全不沾边, 怎么直接搞了个大的,居然一声不吭结婚了,结、婚、了!”
“从哪冒出来个男人啊,别是喝多了在大街上随手抓了个人去领证吧。”
同门的师兄师姐倒是几个月前就知道了她有男朋友,但也一无所知,这半年也没见过一次。
', ' ')('就算平时再忙,但是谈恋爱也是不耽误的,私人时间总会有的吧,刮风下雨的总要来接送吧,偶尔聚餐的时候都是认识的熟人,大家也会在这个时候带上家属,但是她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是一个人。
身边完全没有这个人迹象,要不是了解她为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凭空捏造了一个恋爱对象来骗大家。
年前最后一次聚餐,大家坐一块儿吃饭的时候闲下来,具体聊到这事儿。
这种私下聚会,许多人都拖家带口,带着男女朋友,由于圈子相通,基本上也都是认识的人,氛围比平时融洽。
北城的冬天很冷,外面下着雪。
桌上喝着酒,起哄声愈演愈烈,让她把人叫来大家一块儿吃饭,大家认识认识。
她只好解释说:“他来不了,他受了伤,在家里养伤,不太方便出门,等他伤好后再给大家认识认识吧。”
她为人真诚,向来不说搪塞的话,所以大家也没质疑,没再起哄,只好答应道:“到时候一定要把人带来给大家看看,我们倒要看看,什么人一声不吭的就把我们雪宁给娶走了。”
然后继续问着其他的话,她也没藏着掖着,问的基本都说了。
桌上的人盘算着她说的信息,“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摄影师,这,我怎么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
由于北城大学的专业排名在全国顶尖,许多人都是保研本校,本科也在北城大学,共同话题有很多。
这话有人说出来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嘶了一声,“我也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
“但——”
“不太能够吧。”
“那位更是出了名的不好搞,那么多花花草草缠着,愣是没人讨过什么好,跟我们雪宁显然不认识吧,而且那位毕业后跟原地蒸发了似的,掘地三尺都挖不出人来,谁都没他音讯,怎么想都不可能。”
心思只这么一想,怎么都觉得搭不上边,很快就放下了。
后面无非是一些谈婚论嫁方面老生常谈的事,比如说双方家长怎么样,第一次见家长是什么时候,彩礼嫁妆婚礼等等。
面对种种世俗的问题,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啊?——啊,对方的家长,也没见吗?”
想到她和家里的关系,已经不再往来,她的家长见不见的也没意思,但是对方的家长也不见?
结婚总归是两家人的事,很多情侣谈了好几年,都在最后结婚关头因为各方面的差异而分手。
家庭条件、家庭组成人员、工作,婚后住在哪里,和对方的父母如何生活,种种都在考量范围内。
恋爱只需要两个人相爱,但是结婚涉及到双方生活的各个方面,所以这世上许多人很难走到最后,无法相处融洽的话,即使走到婚后也难逃一个潦草的结果。
她也摇头,“没。”
朋友有些茫然,担忧地问:“那你们这会不会有点冲动啊?你该不会真的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了个人去闪婚吧?”
窗外在下大雪,桌上的涮肉锅冒着热气,一桌人的目光都很不解,还有点替她担忧,怕她太冲动了,事后后悔。
这是她在北城的第七个冬天了。
她只是笑了笑,“不会再有比这个决定更冷静的事了。”
“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我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三岁,他在我的人生里占据了一大半,去掉孩童懵懂、幼时稚嫩,从我懂事起,几乎都和他有关。”
“他也很早就没有再和家里人一起生活了,只和一个哥哥的联系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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