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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帙给了遂徊一道眼神暗示,后者不耐又无奈地嗯了一声,“然后?”

“我梦见他独自身处于一片无尽的混沌之中。”耿际舟的眼神失去了焦点,仿佛也同他永眠的哨兵父亲一般,身处那片无垠的沼泽,“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这个画面了,你说这到底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遂徊看向应帙,应帙无声地放慢语速给了他比口型:你父亲想你了,去看看他。

遂徊眯起眼睛,辨认道:“你父亲想……”他实在是没看出来后面说的是什麽,自由发挥道:“吃大馄饨。”

应帙:“……”

耿际舟:“……”

令人窒息的尴尬过后,耿际舟很给面子地为他的冷笑话捧场:“哈哈哈,你在玩什麽谐音梗啊?真是的,好不容易起点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遂徊面无表情地被他捶了拳肩膀,反应极为冷淡。

“……”耿际舟倒不至于迟钝到这种地步,现在都还看不出来‘应帙’不想理他,至于原因……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他的存在碍事了。

耿际舟嫌弃地站起身,叹口气:“好好好,我现在就走,把这间金屋留给你的娇娇哨,不打扰你们浓情蜜意了,重色轻友的家伙。”

说话间他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应帙,活似他是耽误君王不早朝的妲己褒姒。

应帙:“……”

你回来给我说清楚,娇娇哨是个什麽玩意!

“精神体的问题重视一下。”耿际舟打开门,一本正经地反身提醒道,“要是一直收不到不回应,还是要去趟医院的……周一见了应主席。”

房门关闭,公寓终于重归久违的安静。

应帙和遂徊对视一眼,同样还是尴尬,好一会应帙才先一步打破沉默,指了指桌上的红烧肉:“给你热热?”

“……”遂徊心理斗争了两秒,点点头,“谢谢。”

五分钟之后。

应帙坐在遂徊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看他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肥腻的肉块。出乎意料,遂徊吃饭的动作很斯文,甚至像受过良好教养的贵公子,闭着嘴咀嚼,不会一次性塞太多的食物塞满腮帮子,更不会汤汁乱溅,几口下去都把应帙看饿了。

他指腹摩挲着茶杯的杯沿,一点点打转,舌尖舔过逐渐变得锋利的犬齿,忽然开口道:“明早起来给我补个标记。”

遂徊筷子一顿,等了会才轻浅地嗯了一声,“好。”

“不情愿?”应帙一点也不喜欢遂徊总是慢摆拍的反应,不知道是他人比较沉闷迟钝,还是别的什麽……

“没有。”遂徊这次回答得很快。

“那为什麽回答要迟疑?”

“……我以为你会尽量避免和我标记。”遂徊直白地说,“因为你讲过不想和我接触。”

“……”这话怎麽听起来有点记仇算账的意思?应帙皱眉往向他,但遂徊的表情看起来又没那意思,好像只是在平铺直叙地阐述事实。

“我确实说过,”应帙无奈地望着他,“但都现在这样了还能怎麽办?我就算想不和你接触,做得到吗?而且你的精神域是什麽状态,你自己最清楚,到了我的身体里还感知不到精神触梢,白瞎了我的A级攻击型,目前就只有标记这一个办法,可以压制精神域的疼痛……”

他倏然想到什麽:“该不会是你不想和我标记吧?‘你’后颈出现牙印会给你造成什麽麻烦吗?”

“不会。”遂徊闷沉地说,“我不介意。”

不等应帙再问什麽,他便端起碗筷,进厨房洗碗去了。

……

兵荒马乱的周六过去,迎来了无所事事的周末。

应帙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唤他名字,半睁开眼,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侧坐在床边微俯下身,正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应帙,醒醒。”遂徊轻声唤道。

应帙不耐地重新阖上眼,“又没换回来,这麽早叫我做什麽?”

“不是你昨晚叮嘱我早上给你补标记的吗?”遂徊认真地问。

“……”应帙皱起眉,“几点了?”

搁在床头柜上的终端察觉到关键词,温和回答道:[现在是早上6点32。]

“周末早上六点半叫我起床……你真的有毒……毒性第一的超级毒蛇。”应帙困得骂都骂不动,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你昨天不是不情愿和我标记吗,今天怎麽又这麽积极?”

“我没有不情愿。”遂徊撩开他蒙住脑袋的被子,说,“你的后颈牙印已经完全消失了,再不补又要疼了。”

“……”

应帙深呼吸一口气,烦躁地坐了起来,擡手摸向颈侧,遂徊说的也没错,那里的皮肤光滑一片,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那岂不是我们天天都要标记一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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