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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生病了?应帙烦躁的情绪微有放松,“所以他现在在宿舍?”
“不一定。”哨兵说,“我早上看他出现了易感症状,可能已经去校医院申请禁闭室了。”
“……”应帙微微皱起眉,“知道了,谢谢。”
哨兵盯着他欲言又止了两秒,还是抢在应帙转身离开前问:“应主席,何柘说你想要举办一系列的破冰活动,改善塔内不同地域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吗?”
“对的,你有什麽好的活动建议吗?”
“目前还没有,但是非常感谢您能为我们插班生着想。”哨兵认真地鞠了个躬,“但如果您是要找遂徊的话,最好等他狂乱期结束之后再去,因为他先前曾多次对试图安抚他的向导发出攻击,情形极为恶劣。”
应帙不赞同地皱眉:“狂乱期的哨兵攻击安抚他的向导,这是正常情况,向导应当在安抚前做好安全措施,但如果因此就心生畏惧而拒绝安抚一切哨兵,那总是因为耗尽体力被迫停止狂乱期的哨兵寿命会大幅减少,严重还会降等,这明显是错误的。”
一段摘自最近刚複习过的向导啓蒙中的话讲完,哨兵顿时露出了格外动容的神情,就连应帙都觉得他装得有点过了,轻咳一声,“你忙吧。”
“谢谢主席。”哨兵点点头,临走前快速又小声地说,“他曾经在狂乱期中使一名向导重伤残疾,精神池假性枯竭,还失去了半片肺叶。您务必要注意安全。”
应帙:“……”
你之前可没说清楚‘极为恶劣的攻击行为’是指这个。
你早说是这麽个‘恶劣’法我肯定二话不说当场把遂徊拉黑,然后扭头就走。
哪像现在……应帙转过身,看见耿际舟一脸揶揄地站在他身后,丑恶的嘴脸,做作的姿态,轻佻的话语:“啧啧啧,要去找遂徊呀~?要不要我帮你请下午的假呀~注意安全哦~这可是一条超兇的蛇蛇哦~不要一不留神永久标记了哦~放心,我肯定帮你瞒着叔叔阿姨。”
说着,耿际舟还朝他比出开枪的手势,嘭了一声,再用两指勾勒出爱心的形状。
骑·虎·难·下——
“我没说我要去找他。”应帙黑着脸否认。
“那你不去我去?”耿际舟得意地晃晃脑袋,“身为一名S级向导,共情力极强的我,是绝对看不得有一名狂乱期哨兵在禁闭室里受苦而无动于衷的。”
“……别添乱,你和他都不契合。”
“你契合你契合,你高度契合,”耿际舟随口胡咧咧,“走吧走吧,一起去,就当是陪我去找校医开点感冒药,行了吧?找到理由了吧少爷?”
应帙:“……”
应帙闭目忍怒:“不要说得我好像是一个傲娇一样。”
“嗯嗯嗯,对对对。”
“……”
第19章
塔校医室在学校最东边,耿际舟拦下顺路的校车,招呼应帙赶紧跟上。
应帙现在对校车十分敏感,他上次递交给塔后勤处的投诉信一开始没什麽火花,结果过了几天不知道为什麽直接呈到了校长信箱里,新校长直接下令整改,还派人不定期监督,好像还挺有成效。
这一回他再上车的时候,就在车上一眼看到了两名资助生。
就是应帙和耿际舟刚踏上车,这两人就停止交谈,不太高兴地跑到了最后一排就坐。
应帙也懒得分析这两人对他到底是畏还是厌,反正不管是本地生还是资助生里,都存在着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和厌恶他的人。他更加在意遂徊的事,并且隐隐觉得好像攥住了这名哨兵複杂迥异的脑回路中一条细小的线头。
仅仅是安抚便出现严重的攻击行为,难道是精神域过度防卫症……?
但还不等他深想,校车师傅就已经一脚油门飞驰漂移把他们带到了校医院,耿际舟比应帙积极多了,上来就直接兴沖沖地对着导医前台问:“有个叫‘遂徊’的哨兵在这儿吗?”
“有的。”导医姐姐温和亲切地点了点头,转过身轻声喊道,“虞医生,这两个小同学来找遂徊。”
听到声音,一名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转过头来,他一只手揣在白大褂兜里,另一只手中端着杯冰咖啡,一只黑白翅膀头顶红羽的啄木鸟站在他肩头,正在贼头贼脑地觊觎咖啡杯上的吸管。
医生的目光扫过应帙和耿际舟,似乎有点惊讶:“你们找遂徊?”
“对。”应帙说。
“他现在关在禁闭室里,不方便见你们,先回去吧。”虞医生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只笔,在护士递来的一叠单子上签字。
不开处方的时候,医生们的字迹还是非常清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