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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精神领域内的攻击,要远比肉/体伤痛更为疼痛和难以愈合。
景策捂着脑袋,不敢去想象对面的自家向导到底在经历些什麽。
“秦愉辰!?”他持续且激动地在脑中呼喊着向导的名字。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同步在用力点击着光脑上不断闪烁的通讯界面。
但对面始终无人应答。
在疼痛的刺激下,景策开始出现些许幻觉,一会是过去所经受过的检查项目,一会是秦愉辰被绑在实验台上。
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像是在映射什麽。
“唔…”,扛不住的哨兵痛呼出声。
片刻之后,在疼痛减弱的当口他才一点一点地扶住货架站起身。
他需要保持清醒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所以景策翻弄背包,抽出了那条久违了的“老朋友”。
绑上自婚后就没有佩戴过的拘束带和止咬器之后,景策觉得自己找回了自制力。
等用于惩戒的电流被接通后,他觉得自己的冷静也紧接着一并回来。
哨兵失控是很严重的事情,他不想在此刻再生出其他意外。
在确定不会被影响至失控以后,景策才骑上机车飞驰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他无法确定秦向导的方位。
只能依光脑上的留言,估量着秦愉辰在医院遇险的概率更大。
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他和林漾一起出门,那个小白脸哨兵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鸟。
景策愤愤地抹了一把脸,还分出一分心思来对抗自己新添的“迎风流泪”的毛病。
而早被他遗忘在脑后的小星,见人急匆匆跑走之后,他就站在景策待过的地方细细嗅闻。
虽然他对特种人情绪的感知能力很差,但通过货架上被哨兵沾染上的汗水泪水,小星还是感受到了恐惧和无形的压抑。
要怎麽办呢?
在原地转圈圈的小星福至心灵。
他将景策给他的“礼物”偷偷藏起来,然后带上随身携带的布包,匆匆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林漪所在的医院离特殊教育学校的校区并不算太近。
景策将车速加到最大,疾驰的同时身体也被冷风团团裹住。
但他显然感受不到这点寒冷,甚至还会因焦急而变得更加燥热。
“请问你…”
在景策刚拉住一位研究人员想要搭话时,他不经意地撇见远端一个熟悉的背影。
林漾那个时刻假模假式装精英範的男人,此刻也狼狈得可以。
他的衣服被浸湿大片,水珠顺着发梢流下,整个人一瘸一拐地跟在医护身后,表情面带焦急地和人争论着什麽。
从景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眼眶青了一块,但好在身上没有血迹,并不像是经历一场苦战。
“你…?”
察觉从背后搭至他肩膀的手,林漾本能地回头却未果。
背后的人用劲很大,单单锁住他的动作就像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秦愉辰在哪儿?”一道压抑着急躁的嗓音传来,林漾立即猜出对方是谁。
景策懒得和他说废话,只按住那人的肩膀将人手向背后反剪,然后抽出靴子中的锋锐匕首扣在身/下人的喉结上。
林漾感受到紧贴在皮肤上的冰凉触感,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嘴一张一合地想说点什麽,却发现并没有被匕首的主人所允许。
可时间不等人,还有人在等待着他赶紧回去。
所以林漾不得已地奋力挣扎起来。
他试图将力量集中到双手,以此来对抗禁锢,可人一动,本就受伤的左腿又被景策踹了一脚。
“等…等等,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在腿弯曲前倾的那刻,林漾语气急促地大喊出声。
在景策和林漾行走在阴暗狭窄的地下通道之时,另一头的哨兵小星也刚从地下通道内钻出来。
他回到毕业班的恐怖小楼去求援,却发现只有一群讨厌鬼在那里无所事事。
这里所说的讨厌鬼,就是除去那十几个人之后,毕业班所剩下的学生。
小星和他们的接触不多,但能敏锐地感受到那些人对他的恶意。
“呦,小垃圾怎麽来了?”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哨兵大笑道,他周围的人也陪着一起哄笑。
但这种尖锐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小星,他只是握紧布袋,不给对面一个眼神,又直接退了出去。
还是景策和他的向导好,他们会给他带些好玩意。
那一群奇怪的,总是在半夜打架发疯的哨兵向导们也不错,有几个还会沖着自己温柔地笑。
可是他们全都没在…
小星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对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