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着朋友被带走,秦愉辰便立即切断光脑通讯。
他拉着白眼穿梭在黑夜中,以求找寻更多的同伴。
但在此之前,先要扯下白眼的光脑,用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小块芯片截断它向外传输的信息流。
“有点不对劲。”秦愉辰压低声音解释说。
从白齐留下的三个词语中分析联想,他有两个猜测:一个是联邦遇到危险,但阻止特种人上战场;而另一个则是告诫他们不要踏足由联邦制造的危险战场。
如果是联邦遭遇危险,那他们恨不得全部特种人都要先行去战场填命。
所以还是第二条更加符合实际。
这一切变故,或许都是联邦所布下的阴谋。
虽然目的还未可知,但秦愉辰猜想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类和特种人代表之间永远的权柄之争。
那麽,他该怎样尽可能地在博弈之间保全自己人呢?
想到这里,秦向导首先拉住行走速度过快的白眼,嘱咐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其他人。”
在得到人肯定答複后,他又问,“你还记得在我通报通关钥匙被找到后,又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白眼微微愰神,组织好久语言之后才迟疑地开口道,“有几个人类玩家打了起来。”
“他们在指使特种人为人类而战斗。”
但早已经暗自联合的特种人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发动攻击。
所以…
“所以,有一道不知从哪里闪过的弧光闪电,直接将一个人类劈成焦黑了…”
谁的如意算盘
联邦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冰冷的巨型机械。
他们会想方设法压榨所有普通人类和特种人的一切…
被强行带到飞船之上的五号玩家这样想着。
她闭着眼睛,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栽倒在躺椅上,故意不想去理会周围的人类士兵。
任谁在玩得开心时被强行带离游戏都不会太开心。
尤其是碰到自己讨厌的群体。
是的,身为人类的五号玩家,其实非常“厌恶”普通人类。
她此刻被一群联邦的士兵围在房间中心,却未曾感受到温暖,反而应激似的在身上冒出一小层薄薄的冷汗。
多年以前,他的父母作为联邦士兵与特种人一同登陆作战时也是这样。
被仿佛像对待玻璃器皿那样“温柔”地包围起来。
极尽显示他们本身的脆弱和珍贵。
但那只是表面上的优待,背后会帮他们背上更大的枷锁。
所以在高层啓动自毁预案时,五号的父母便成了毁灭特种人队友和域外星球敌人的刽子手。
在她幼年时,曾无数次听见出现战后应激反应的父母提起这件事。
听他们怎麽依照联邦指令去捏造一场意外,以爆炸来削弱特种人的实力,同时做到狙击外敌。
久而久之的,深受影响的五号也开始回避联邦的一切。
她很想努力跳出普通人类的身份界限,去接触一些来自于“特种人的秘密”。
这也就是她报名前来的原因。
她要近距离接触这个群体,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如某些极端主义这说的那样危险。
是否真的应该被“自己人”所消灭。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她在乐园当中玩得很开心,也认识了些同她差不多大的特种人。
比如她的搭档,是一个黑发白眼的特种人哨兵,身材挺拔健硕,人也生得有些好看。
只需一眼便俘获了五号的“芳心”。
她们相遇在一个奇妙的荒原幻境之中,当人类女孩被蜉蝣攻击之时,便是这个白眼哨兵救了自己。
正如自己父母所说,特种人并不是全能战士,他们也同样是有血有肉的人。
白眼哨兵也是如此。
当五号发现他那层白色眼翦是残疾而非特殊属性时,便主动提出加入战场。
她决定要做哨兵的眼睛,尽一份力。
荒原幻境本身并不危险,但想要快速摆脱也绝非易事。
那些细小的蜉蝣生物并没有什麽智商,它们的主要攻击手段是将人围困后慢慢蚕食。
所以聪明的五号理所当然地想到了白眼哨兵身旁那条白色巨蛇精神体。
幸亏她不怕这种软体动物,才能接受巨蛇用尾巴尖将她缠起。
而后又像是托举她去抓星星般,将人擡到半空中旋转。
那种感觉还挺有意思,五号在放下紧张后,甚至还敢做一些花式的动作。
可也就是这些动作,却成了特种人精神体虐待普通人类女孩的罪证。
那段没有前因后果的视频被投射在光幕上,没有人问五号真实的感受,而是强行刻板地向她灌输着不着边际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