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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秦愉渊“身经百战”“学历非凡”,但他也不敢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是从一个铁血硬汉哨兵的口中发出。
他十分想知道大病初醒的秦愉辰到底对景策做了什麽,可甫一探头便被自家弟弟的眼神冻结。
在他眼前好似闪过一道火红色的丝线,而后再看便发觉二人调整了姿势。
他只能望见某人刻意摆出的被打扰过的冷脸,以及眉眼间掩盖不住的餍足。
好吧,他走…
果然是有了伴侣就忘了哥哥。
秦愉渊在心底对着秦愉辰狠狠唾弃了一番,嫌弃之余也逐渐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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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舰队的领导者,秦愉渊自觉不能不负责任地当甩手掌柜,所以他回到主控室后便开啓了加密频道。
这个程序是早在舰船厂设立之初,便被人刻意内置的,几经反转之后,在不久前正是被秦家的军工厂所破解。
如果在合适的位置之上,它似乎可以“窃听”到全部军用电台的声音。
秦愉渊对频道内的公开交流并无兴趣,在随便听了几个后便準备关掉。
但好巧不巧,正当他手指搭上控制台的开关,里面正轮转到一阵听不太真切的叫喊声。
从偶尔传来的名字和熟悉的语气里,不难猜到对面的人是谁…
可气急了的托莱并未发现控制台上偶尔闪过的橙色提示灯。
他此刻极为愤怒地攥住杰拉德的领子,右手快速地朝那人脸上挥了一拳。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他们去送死!”托莱大吼出声,双侧的太阳穴上都鼓起青筋。
可控制室内注定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杰拉德从始至终都冷漠地回望着他。
这人的表情与之前林漪他们初见时毫不相同。
当时那头随风飘扬的红色头发,此刻正被规规矩矩的背在脑后。
而热切的表情也不複存在,取而代之是微微讥讽的笑容。
“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们需要战争。”
“唯有战争才能让特种人被联邦需要,才能在议会取得更为有力的地位。”杰拉德面对着伙伴的怒火“痛心疾首”地辩解。
可他那副嘴角落在托莱的眼里却十分可笑,“用一批特种人的命,去换另一批,真的值得吗?”
在嘈杂的声道之中,秦愉渊并未听清这句问话,但不妨碍他理解二人对话的内容。
因为另一道声音很快便针锋相对地响起,“值得啊,那群残废的存在就在时刻提醒着我们的失败。”
“他们身怀劣质基因,早在实验失败之时便应该被清理,让他们茍活这麽久还不够吗?”
在这句话后,声道之中只剩下杂乱无章地物品坠地声,由此推测,对面可能是在展开激烈的打斗。
秦愉渊没再停留便关了频道,他脑海里还在不住回蕩着那句“值得吗?”
这真是一句令人作呕的傲慢,如果有机会再遇见那个红发小子,他会亲自教会那人对生命的敬畏。
究竟是谁蛊惑了这帮蠢货,让他们对联邦深信不疑…明明在他上学时还有一批不错的导师在大喊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杰拉德是以为加入那个“神通广大”的G组织,便能保住他所有在意之人的性命吗?
太可笑了。
秦愉渊甚至有些恶毒地期待着,当有一天那红发小子在某位高官或是大人物的身上发现自己熟悉的零件,那时的表情会有多讽刺。
而在秦家大哥思忖着零件之时,另外两人也在对着传来的生物资料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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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觉到大哥走后,保持警惕的秦愉辰果然又软下身来,他无奈地推开还粘在自己身上的哨兵缓慢开口,“你清醒一点。”
作为哨兵,感知力如此退化可不行。
可景策的动作丝毫未变,还是与他挨挨挤挤在一起,似乎根本未意识到有何问题。
“他已经走了,我们继续。”他毫不在意,简单地用手比划着。
其实狼人哨兵早就感知到了另一个哨兵的逼近,可那又怎样呢,就算来的不是秦愉渊也不怕,他们可是合理合法的特种人夫夫。
他眼下显然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比如要怎样与自家向导无障碍沟通。
景策想得很明白,无论秦愉辰变成什麽样子,是失聪失明,还是身负重伤,自己都不可能生出一丁点离开他的心思。
所以只要向导本人不在意,他便可以终生做好秦愉辰的耳朵,替他了解外界的一切。
于是,在秦愉辰和秦愉渊兄弟俩正打眉眼官司的间隙里,景策在脑内开啓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
全速前进
景策不关心星球大事,也不想管秦家的兄弟俩在打什麽眉眼官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