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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后,发觉脑中的金黄色複又变为箭头。
它很调皮地在景策视线上方跃动,而操纵它的人则早已经登上飞船,整暇以待地望着地面上混乱的战斗。
秦愉辰的表情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他垂眼看着远处的厮杀,心里盘算着究竟要到什麽程度才会有人能站出来阻止。
如果这场战役从广场中心向外蔓延,那普通人类和特种人之间的矛盾会愈发不可调和。
没有特种人能够忍受自己或是同伴被联邦用手术改造成战争机器。
也没有人类能够接受他们其中的一小部分变得强大或永生。
这种属于极小部分受益者的实验,终究会被双方所排斥。
而秦愉辰要做的,则是在战役终结之前保护好大家。
他习惯性地用手抚摸过耳廓,将自己的耳垂捏得变红,这个小动作是自他恢複听力以来养成的。
广场上的人群太过吵闹,夹杂在风中的痛苦申银让向导本能地排斥,所以秦愉辰选择帮帮自己的队友。
他操纵着从校长那里得来的精神力,在脑海中将它们捏成一个个箭头。
金黄色的箭头从飞船上被发出,地面上的特种人心中皆是一惊。
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控制,绝非仅高级的向导就能做出,满天的金色只能让他们想到那个长久不出来活动的老怪物…
就在这片刻的迟疑之下,箭头已经找到了友军的位置,许多特种人都难以置信的朝着箭头处攻击,果然都能打到敌人的身体。
而在这种“作弊器”的加持之下,景策更是如鱼得水。
他很快便摸到了景家夫妇被带到的位置,那群人走得又快,差一点变能突围出广场。
在看到景家夫妇的瞬间,景策的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还好他精神另一端牵着秦愉辰,对面的向导很快便安抚下哨兵,让他回神。
不管怎样,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景策的身影在那群钳制着人质的士兵中游走,锋利的刀刃淩乱地抹在他们身上,在精神紧张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时,血花已经泵出身体。
这是绝对实力的压制,几乎没怎麽费力变将这却乌合之衆打败。
景策沖过去扶起自家母亲,景夫人挣扎着起身还踹了劫持者两脚。
有胆子的士兵都在正面拼杀,只有这群只敢躲在阴暗处的小丑才会借人质之力奔逃。
哨兵冷着脸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强迫他说出维德指挥官的下落,可那人还未开口便挣扎起来,眨眼间便自爆得脑袋开花。
这…
衆人一同后退,顺便将腿软得站不起来的研究员们都向隐蔽处拖了拖。
做完一切后,景策才不得不回过神来,面对两位一脸痛心地望着他的亲人。
“父亲,母亲,你们好。”他艰难地开口,一句话便让景家夫妇眼泪汪汪。
他走上前去抱住二人,将头埋在父母中间许久,等眼泪快溻湿那些髒兮兮的衣物时,才被景夫人用力地推开。
“哭什麽,赶紧去战斗。”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景夫人,唯有一双眼睛仍然明亮坚定。
她用手抚摸过景策成熟不少的脸庞,努力将一肚子话压在心里。
也就是这样一摸,作为过来人的景夫人也摸出了些不同,她给景泰隐蔽地递了眼神,并在景策走后迫不及待地分享出去。
这只小狼崽子身上的烙印可太清晰了,足以见秦家那叛逆的向导对自家儿子十分满意。
八卦沖淡了他们身体上的疼痛,景家夫妇打起精神,招呼着一群人质尽快撤离到安全地带。
同样身为向导的景泰朝着空中感激地望了一眼,随后便跟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箭头迅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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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时荒诞得就如同梦境。
在秦愉辰和景策联手将维德堵住时,正迎上中央系统附近那场小小的爆炸。
他们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艾维塔校长那边出了意外,紧急拽着被暴打过后的维德前去查看,发现偌大的系统台边出现极大能量波动。
“这是自爆,艾维塔那个老不死的爆炸了!”
五官都涌出血水的维德,癫狂地大喊着,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只觉得心头大快。
一直以来不认可并压制着他的校长终于死了,他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能够熬过欲望,强如特种人之光又怎样呢!
景策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秦愉辰一个眼神示意,他便一拳杵在那疯子的脸上。
将人锁在路边之后,二人又继续朝爆炸中心走去。
绕过发出滋滋响声的系统台,秦愉辰发觉通往楼上的路已经被堵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