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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芳道:“不是你,是咱们!”
费独行道:“现在咱们两个不等于是一个人么?”
的确!白云芳挨得他够紧的。
白云芳只觉娇靥一热,道:“弄了半天你不是个老实人哪。”
费独行道:“老实人还能当响马?老实人在和中堂府也待不住,是不?”
一顿接道:“真不死心,挨过来了。”
白云芳凝神一听,她也听见了,一声声极其轻微的异响,从左、前、右三方传了过来!
只听费独行道:“你身上带的有暗器么?”
白云芳道:“只有十几粒铁弹子。”
费独行道:“正合用,给我!”
白云芳玉手在腰间摸了一把,然后抬手往费独行手里一塞,一把小拇指大小的铁弹子!
费独行道:“你挪挪身,我好出手!”
白云芳当然知道这既不是温存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很听话,当即挪离了费独行怀中。
费独行一侧身躯换了个姿式,凝神听了听,抖手一颗铁弹子打了出去,他打的是左前方三丈外一片暗隅。
那颗铁弹子化为一道黑光,比电还快地投入三丈外那片暗网中,那片暗隅中响起了一声大叫,接着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似的,“叭!”地一声,随听一阵衣袂飘风声如飞远去!
费独行出手快如电,在头一颗铁弹子打出之后,紧接着抖手又是两颗打向正前方。
正前方也是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砰然一声,一阵阵地哼哼声传了过来!
费独行没再往右前方打铁弹子,因为右前方响起了一阵衣袂飘风声,显然那人是跑了。
白云芳道:“没想到你打暗器的手法也这么俊。”
费独行凝神听了听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千万别暴露身形!”
他没容白云芳说话,身躯一闪,滚翻出去!贴地飞掠,直扑正前方!
这是轻功里最难练的身法,费独行施来却那么轻灵、那么从容,不带一点儿火气。
白云芳都看直了眼。
费独行窜进了暗隅里,他马上看见了,暗隅里躺着个黑衣人,两手捂着脸正哼哼!
费独行心知刚才那两颗铁弹子打的正是地方,打瞎了这黑衣人的一双照子!
他窜过去伸手扣住了那黑衣人的右腕脉,把黑衣人的右手从脸上拉了下来,果然!黑衣人满脸是血!
费独行冷然道:“答我问话,你是哪条路上的?”
那黑衣人还没说话,两三丈外传来一声异响,是弹簧响。
费独行倏然惊觉,一个滚翻窜向一旁。
一阵丝丝破空之声袭到,只听地上那黑衣人一声惨叫随即寂然!
费独行明白了,对方并不是真打他的,是“一石两鸟”,能打中他最好!否则打中黑衣人也就灭了!
他抬眼往前望去,只见两三丈外暗隅中闪出一条黑影,腾掠如飞!他吸一气腾身掠起,疾追了过去!
前面那黑影快,但费独行比他更快,只两三个起落,费独行便已追近两丈内。
这当儿一条小河拦住了那黑影的去路,那黑影却腾身而起往小河中跳去!
费独行一急,抖手又是一颗铁弹子打了出去,那黑影一声惨叫!一个身子像断线风筝,砰然一声掉进了小河里,水花四溅,人连冒都没冒就没了影儿。
费独行明知道他要藉河水脱身,在没有办法生擒得活的情形下,只有让他沉尸河底了。
凝神听听,听不见有什么动静了。
这些不知来路的人出师不利,连死带伤共是四个,应该是早跑远了。
费独行转身掠了回去,白云芳真的很听话,果然没暴露身形。
可是当费独行绕过墙角一看,他不由为之一怔,墙角后空空的,白云芳不知道哪儿去了?
看来白云芳还是不够听话。
他走走神忙叫道:“云芳!云芳!”
叫了好几声,就是没反应!
这就不对了,在这种情形下,白云芳绝不会一个人走了,没走就该在左近,既在左近怎会听不到他叫?
难不成白云若让人掳走了!
费独行心头一震,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白云芳艺出“神州七侠”之首顾大先生,一身所学非比等闲,哪会就这么一点声息没有地让人掳了去,眼下这座“北京城”里挑不出几个能胜过她的人,就连她几位师兄都不行,那怕把“神州七侠”都算上,也不可能一点声息没有地就制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些不知来路的人当中,有绝世的高手?
费独行正自心念转动,一眼瞥见脚前有颗破裂的球状物,拇指那么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