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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白云芳居然马上醒过来了,她两脚一沾地就要动。
费独行急忙喝道:“云芳!不可轻举妄动。”
白云芳闻声凝目,登时一怔!叫道:“你,你怎么来了?”
费独行倏然一笑道:“我是来赎票的,天王已经答应把你先交给我了,过来吧!”
白云芳挣脱两个黑衣人的手奔了过来,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费独行道:“先别管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你还好么?”
他不便明说,可是白云芳懂,她道:“我没事,这帮人……”
费独行道:“回去再说,你先上马吧。”
只听那瘦高黑衣人道:“姓费的!我们不管奉送坐骑!”
费独行道:“可真小气啊?你们要的东西买多少匹马没有?”
那中年壮汉道:“好吧!这匹马送给你了,东西拿来吧。”
白云芳道:“什么东西?”
费独行道:“是‘紫玉钗’跟‘水晶图’,听说过吧?”
白云苦脸色一变道:“你怎么能把这两样东西给他们?”
费独行道:“姑娘!人命无价啊!”
那中年壮汉道:“说得好,姓费的!人已经交给你了,还不快把东西拿过来?”
费独行道:“我这个人一向讲信用,除非你们食言,要不然我绝不会背信。”
他深怀摸出那个小布包扔了过去!
那中年壮汉一惊,忙伸双手接住。
费独行就要扶白云芳上马。
那瘦高黑衣人突然冷笑一声道:“姓费的!你还打算走么?”
此言一出,强弩、铁筒齐举!
白云芳勃然色变,怒叱道:“食言背信的无耻东西……”她闪身要动。
费独行伸手一把抓住了她道:“你怎么糊涂了,这时候岂是能动的,这两样东西的威力昨儿晚上咱们见识过了,一个穿透力强,一个淬过毒,尤其周围都是,一旦发射咱们身上就会跟刺猬一样!而且见血封喉,咱们总不能跟罗成一样吧!”
瘦高黑衣人冷笑道:“姓费的,你不愧识时务。”
“好说。”费独行道:“我仍是那句话,人在矮格下,焉能不低头。”
白云芳道:“难道说就任他们把咱们毁在这儿?”
费独行一摇头道:“不会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个小噗罗食言,那已然闯出字号的瓢把子应该不会背信。”
他抬眼望那中年壮汉,还没有说话。
那中年壮汉已然冷笑说道:“姓费的,不要给我扣这个帽子,没有用的,我不吃这一套。”
费独行微微一怔道:“天王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壮汉道:“你还不明白么,你应该明白,是不是?”
费独行道:“我不明白,我不欠你们什么……”
中年壮汉厉声道:“你还不欠我们什么,你挑了我‘北京’分坛。”
费独行道:“绿云当初怎么害我的你们清楚,害我受了八年不白之冤,害我尝了八年铁窗之苦,这……”
中年壮汉道:“那是绿云一个人的事。”
费独行道:“难道她不是你们的人,不是经过你们的授意?”
中年壮汉道:“那也只怪你是我们的一个威胁,我们要自武林中崛起,我们要在各处举事,不能不先除去你!”
费独行双肩一耸道:“你要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瘦高黑衣人厉叱道:“姓费的,闭上你的嘴,这儿不是你站着说话的地方,你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费独行微一摇头道:“看起来我是一步走错,全盘俱输了,天王阁下,事已至今,我也不愿多说什么了,反正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不过我最后有一点要求,这位姑娘跟你们无怨无仇,让她一个人离开……”
“不,”白云芳道:“要活咱们俩一块儿活,要死咱们俩一块儿死!”
”那中年壮汉阴阴一笑道:“看起来她除了是你的上司之外,恐怕跟你还多一层关系,倒是挺痴的,很让我感动,我不能不成全她这份心意!”
费独行两眼暴睁,但旋即又敛去威态道:“云芳,你这是……”
白云芳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是那种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闯闯试试。”
费独行做一摇头道:“姑娘,咱们没有机会的,眼前的情势你还看不出来么?”
白云芳道:“你是怎么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闭着眼等死有机会……”
费独行道:“云芳,我是个没勇气,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人么?你听我的,眼下这情势要以智取,他们不敢动咱们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