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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就跳一分钟!”
“不,我死也不要!”
“跳一分钟给一千。”
“少爷,老奴来迟了!”
我踩在跳舞机上,白灯明不怀好意地举起手机拍摄,在我悲愤羞耻的眼神中放声大笑,嘲笑我笨拙的舞姿。
我羞耻的身姿不停地被记录下来然后销售……啊啊,今天我也会,展示出自己各种各样的羞耻的身姿啊……
不好意思窜台了。
总之这段记忆过于黑暗,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已经自动删除了。
“啊,多麽经典的情节啊!抓娃娃机!”我咏叹道,“去吧,名为白灯明的勇士,展现你英勇的身姿,让我为之倾倒,为之赞叹吧!”
现实总比小说少了分罗曼蒂克色彩,白灯明抓了几只后嫌弃太简单就不抓了,我也不想拿着,给了路过的小朋友。
“大哥哥谢谢你!”小女孩扎着麻花辫,天真无邪地说。
禁止大哥哥啊啊啊!
白灯明不理解我的表情为什麽突然扭曲起来。
从游戏城出来后,我们去享用了一顿十分愉快的午饭,剩下的粥和小菜也打包带走了。
坐在饭桌前小憩时,白灯明叮当作响的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我今天带了平板来,因为我想看你玩音游。”
“为什麽?”我嘴角抽动。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先给你示範一下。“
他手指迅速上下翻飞,漂亮地左右划动,看不太懂,但好像没有miss掉的音符。我看眼花缭乱,这玩意儿就跟翻花绳一样难解!
“到你了。”他打出了SSS的好成绩,把平板往我面前一推。
“有没有基础一点的。”
“呵!”他发出第一声嘲笑,“有哦。”
事实证明,他的嘲笑是不无道理的,我对这玩意儿十分棘手,就像第一次用键盘打字的人一样,只能用两手食指一个一个地按。
可恶,当年我打字都没这麽狼狈!
“感觉我就像你的奶奶一样。”我突然感慨。
“为什麽这麽说?”白灯明有点吃惊,但随即理解了我的意思,“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诶,你这麽一说,我觉得你的眼镜也跟老花镜一样了。”
哎,突然多了个大孙子,脸上好像都多了几条皱纹呢。
“虽然是年年有余的意思,但老板在餐厅门口贴鱼也不太好吧,你懂的,我们要珍惜粮食。”
“那就得贴个蚌。”
“为什麽?”我脑洞大开,“因为蚌不仅会吃下难吃的沙子,还会结出漂亮的珍珠吗?”
“既然你解释了,那我也就没告诉你的必要了!”
“别啊!”
这是什麽林红式悲剧!
……
“后来你们去哪?”
“我们去吃烧烤吧!”
“不是,我是问你们。”
“我知道啊,我提一下。”
“那走吧!”
……
“说他们是大便,反倒是侮辱了大便,大便好歹是从饭团子变来的,他们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我讪讪一笑,突然瞥到前方自动贩卖机前有一只熟悉的呆头鹅,正在探头探脑地忙活什麽,“方方!”
“方方!”
音轨重叠?!
路遇方方
我转过头,与白灯明相视一笑,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下一秒,我们不约而同沖上去,一人抓住一只手,制服了即将跑路的刘方。
“小学六年。”他挑衅地扬了扬眉。
“初中高中,加起来也是六年!”我不甘示弱。
“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放开!”刘方头疼地抽手,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出门没看黄历,怎麽跟你们两个家伙撞一起了,麻烦,双倍的麻烦!”
“负负得正,你今天肯定有好事发生,要不要去买彩票?”遇到熟悉的捉弄对象,我重回舒适区,肌肉都放松不少。
“得了吧,方方就算把钱丢海里都不会去买彩票的,他说过最讨厌不稳定的东西了!”白灯明一副“你没我更了解方方”的攀比姿态成功激怒到我,在我準备大量引用方方语录反驳他时,刘方一巴掌拍到我背上打断了读条。
“少说两句吧你!”他顿了顿,可能意识到语气过重,干巴巴补了一句,“现在还在外边呢……”
“刺啦!”可乐罐头的拉环被拉开,气泡争先恐后地从褐色液体表面浮出。
肉在铁架上吱吱作响,大排档老板随意洒着调料,烟雾带点烤肉的香飘渺到很远的地方。我们仨围坐在油腻腻的木桌前,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果然——”白灯明拉长了嗓子。
“还是要——”我不怀好意地接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