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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就这样。”

“还有吗?”

“没有了。”

面条的热气晕染在眼镜上,我摘下眼镜放在一边,继续跟他谈论起前世今生的话题。

“书上说,人类与妖怪结缘,人类死后,妖怪执着地寻找爱人的转世再续前缘,你怎麽看?”

他咬了口藕片,“就像之前提到的克隆人一样,我觉得克隆人只是跟我有一样的身体,不可能与我有一样的思想。因为他没有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灵魂自然也不可能被塑造成那样。”

“如果有疯狂的科学家执着于複刻呢?”

“你说呢?”他笑笑,“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我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低头喝一口热汤。

“所以我不信来世,只要今生。”他的声音悠悠飘来。

“英雄所见略同。”我心跳如擂鼓。

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是我的朋友。

帮助了我很多的、聊得来的朋友。

不要失去他……

植树节愚人清明

“干嘛去?”沈清樾端着一杯咖啡,见怪不怪地看向扛着工兵铲的我。

“植树啊,看不出来吗?今天植树节。”我帅气转头,COS了一回龙宫礼奈,不过人家是扛着柴刀,周围还有乌鸦飞过。

沈清樾头上也飞过一只乌鸦。。。

“穿双雨鞋去。”

“不需要,我套俩塑料袋就行。”

天上飘着小雨,不大也不小,可以不穿雨衣,打在脸上却又很烦人,怎麽说呢,有点像面线糊?

“草地上的麻雀跟癞蛤蟆似的。”我停下铲土的动作,随便去赶了几只。

“别玩了,铲你的吧。”白灯明扶着一棵小树苗,站着说话腰也疼。

“好好好。”我继续埋头苦干。没办法,谁让他前几天把腰闪了呢。

像我这种自小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野孩子,身体素质自然比住在象牙塔里的少爷好。

挖好坑,他把树苗小心放入,脸上浮现出罕见的虔诚和温柔,我的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好了,填土吧。”他伸出沾着尘灰的手在我脸上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想啥呢,快点。”

我赶紧挥舞起自己的铲子,却因为技术不好把一些土铲到了他身上。

“咳咳咳,结习未尽,固花着身;结习尽者,花不着身!”

“人家天女散花,你狗熊刨土。”

“诶,我今日见你善举,特来探你修为。”

“年轻人,很有环保意识,做得好!”路过的爬山大叔沖我们竖了个大拇指,仿佛是特地来证明我说的话一样。

“切,”白灯明等大叔走后,不屑地开口,“我们不是为了保护地球,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

“你说得对。”我继续填土。

植树结束!我很没形象地席地而坐。白桃味气泡水咕噜咕噜往胃里灌,正扯皮时,气泡突然往上沖,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哑嗝。

白灯明见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关切道,“怎麽了你,吃苍蝇了?”

我脸变得通红,生理性泪水抑制不住地泛出,“没,气泡水喝多了,沖!”不过眼睛倒是明亮不少,模糊的东西暂时能看清楚了。

似妒诗人山入眼,千峰故隔一帘珠。

气泡和雨水把我的骨头都软化了,思绪懒洋洋的。

他继续讲他往某游戏里怒氪几十万被家里人训斥,第二天就离家出走自立门户却不被家里人看好的传统都市爽文打脸故事。

“我妈一向对我要求高,说话也刻薄,我特讨厌她。那时公司刚起步,有个不懂行的老总在宴会上嘲讽我,最先发火的却是她。我跟你说,她就跟个炮仗似的,把那头猪骂得酒杯都拿不稳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白灯明笑着笑着居然有点落寞,“当她用对付我的武器对付别人时,我竟感到几分畅快……”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下山路上我们看见有人家在杀鸡,光溜溜的白肉躺在案板上,我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Plato#039s man!”

又碰上个大白天点着灯笼的大叔,白灯明很没礼貌地走上前去,“嘿,哥们,你在找正人君子吗?”

“不是。”大叔神情有点落寞,脸上满溢着悲伤。

白灯明像被扼住咽喉的鸡,哑住了。

大叔走远后,他一把拉住我,“你说说,这是怎麽回事?”

“不是快清明节了,点灯也许是怕亲人迷路吧。”

“这灯怎麽会走动呢?”

“那,那就是在招魂,或者在寻找。神婆说你每天提一盏灯笼不停呼唤爱人的名字,清明节那人就会循着你在山林水泽间留下的回音过来找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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