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金鞍山了!”
韩烈一行五人寻了个块突出的大石下休整。
阿曼浑身被雷鸟烧得八成的皮肤都烂掉,他解了包裹皮肤的绷带,在进山之前最后一次处理伤处。
韩烈莫看人高马大,但心细手也轻,净了手帮阿曼后背涂抹不死草制作的药膏。
武二和王敞几人遥望这远处的赤霞金鞍山。
王敞从怀中掏出巴掌大的一个酒囊,他从武威郡城捂在怀里带来的。
就是为了祭奠死在金鞍山中的弟兄。
大夏的酿酒技术还十分粗糙,酒水普遍度数较低。
王敞揣来的这囊酒,高热环境加之在他怀里捂着,早就发酵变质。
一开木塞,醋一样酸。
王敞眼泪哗啦啦掉,将这酸醋酒倾倒在赤色山石上:“埋骨金鞍山中的弟兄们,你们别嫌弃,将就喝一口。”
从雒阳一块出来的袍泽如今连尸骨都找不回,王敞越想越是难过,哭得鼻子眼泪淌一脸。
武二心中也难过,可他关注的点在别处。
他舔了舔自己的手背,唾液留下一道痕迹。
然后他将手背伸出阴影,放在烈日之下。
须臾,便嘶地一缩手。
只见手背上已有一道晒伤痕迹。
武二面色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