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毫不畏惧，哪怕在赤红雷霆中逐渐消散，也没有退缩，拼命地为林凡争取时间。
意识混沌之中，林凡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的真灵已被摧毁，你的过去已然虚无，你的未来一片漆黑，世间再无你。”
这声音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切入他的灵魂深处。
林凡愣愣站着，忽然心中爆发出一声怒吼：
“我的真灵早已给了林晨，我的过去由白凡继承，世间本就无我，我早已不在。
毁灭？我早已毁灭！又何必在乎这所谓的毁灭！”
这股自嘲和不羁的战意燃起，瞬间让他的意识归位。
他看到虚空生物奋不顾身地挡住雷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喝道：
“都退开，让我来！”
林凡放下所有防御，迎向这毁灭性的雷劫，嘴角扬起一丝不羁的笑意：
“既然我早已毁灭，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将被毁灭的东西毁灭！”
赤色蛟龙般的雷霆缠绕在林凡身上，雷霆如同灼热的利刃，带着毁天灭地的毁灭之意，试图将他的一切彻底剥离。
赤雷如一条嗜血猛兽，不停撕扯、啃噬，灵力、肉身、灵魂，都在赤雷的席卷中被碾成碎片。
林凡咬牙承受着，黑烟滚滚的身体在赤色雷霆中时而破碎，时而重组。
他的肌肤上泛起裂痕，鲜血染红了衣袍，但那双眼睛依旧冰冷而执着。
每一次撕裂的痛苦中，他的意识也仿佛在被一次次地击散、磨灭，直至虚无。
可内心深处，那股无惧毁灭的战意却愈发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