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属刚想汇报第十尊焦玉玉也许也参与其中,宴归禾直接挥了挥手:行了,本尊懒得听了,那些土鸡瓦狗永远不会明白他们与渡劫期大圆满的差距。随他们折腾去。
是。下属略过了对乌曼陀地盘的侵蚀程度,说起了另一件宴归禾最为关心的事情:那件东西的搜寻范围已经缩小到了最初的四分之一,应当很快就能确定最终地点。
哦?宴归禾果然很高兴,整个上半身猛地坐直,杯中酒液泼洒出去了一半他也全不在意,高兴得表情都扭曲了:哈哈哈当真是苍天佑我!
瞧瞧这一个个傻子!他苍白的面容因激动而泛上红晕,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恐怕现在我们那位第一尊者还在费工夫搜查是谁毁了他晋升合道期的机会,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荒古玉碎片就要落到本尊的手里了!
加大力度!加大力度!
他癫狂地挥舞着双手:一个月,本尊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乌曼陀的势力完完整整被送到本尊眼前!
我需要更大的地盘,更强的势力!若是因为你们动作太慢而耽搁了本尊夺取荒古玉碎片的机会本尊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天下至毒!你们会清醒着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剧毒腐蚀身体,痛苦无比的死去!
第21章 众脸懵逼(含入V公告)
殷琅忽然抬手揉了揉额角。
一脸严肃的乌曼陀顿住: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个小可爱不乖了,折腾出点小麻烦而已。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你刚才说到哪了?唔宴归禾最近不太.安分?
乌曼陀气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下一秒,她噤若寒蝉。
按在桌上的白皙手背上,黑色焰星如顽皮的孩子在五指间来回跃动。
火焰的主人抬眼,黑色瞳孔泛着薄凉的寒意:认清自己的地位,乌曼陀。现在,是你在向本尊求助。
乌曼陀勉强冷静下来:殷琅,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宴归禾吞了我的势力后会就此停手吧?
宴归禾是渡劫期大圆满!就算你有黑焰傍身,他也只需要稍稍费点力气就能击溃你!
可这和你乌曼陀有什么关系?殷琅无动于衷,语气隐现烦躁:本尊没那么多耐心听你废话,说出你能拿出来的代价,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这个忙。
如你所言,宴归禾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你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开口。
你这做法和宴归禾有什么不一样?乌曼陀脸色铁青,拍桌子低吼:我还不如去找宴归禾主动投诚!好歹他比你强!
殷琅嗤笑:那你去啊。
乌曼陀死死瞪着他,殷琅微笑以对。
乌曼陀瞪得眼睛里都要蹦出红血丝,身体颤抖。她再度狠狠一拍桌子,用力坐下,咬牙道:我给!
玛德!姓殷的好歹是熟人,勉强算是十尊里最有原则和底线的一个,划给他三分之一,总比全被宴归禾那毒蛇吞了强!
被狠狠割了一刀后乌曼陀铁青着脸留在了殷琅的十八重狱。不是她不想回去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是现在回去也是给宴归禾送菜。
那家伙看着窝在自己老巢没动静,实则时刻紧盯着自己的动向,否则她也不会找理由和殷琅打一架后死活赖在这里不走了。
签订完丧权辱国的契约,乌曼陀自暴自弃道:说吧,要我怎么做?
这玩意儿一签,地盘一划,她相当于把自己变成了殷琅的半个下属。她恨恨道:姑奶奶可是把身家全托付给你了!咱们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赶紧地给我想办法!
殷琅却道:不急,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
别的事!乌曼陀眼睛都瞪大了:你开什么玩笑啊殷琅,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对付宴归禾更重要的吗?
太华仙宗来人就快到了。
管他谁来啊!乌曼陀气的拍碎了手下的桌子:姑奶奶才不管你是灭了济和盟还是寂灭门,招来了沈慕玄还是谢庭轩,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给我处理掉!
殷琅可以体谅乌曼陀平白没了大块势力的心情,且此时他心情愉快,并不打算和这位盟友兼下属为此斤斤计较。
他爽快地松了口:不必担心,焦玉玉昨日便动身往九幽庭了。宴归禾此时大约已经焦头烂额,腾不出手再对付你了。
乌曼陀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尖声叫道:你空手套我?
故意在她主动前来、利落赔偿完后又磨蹭了几天叫她心急如焚,再摆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无赖样诱着她火急火燎签下卖身血契,等到血契签完利益划分结束才告诉她
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打算对宴归禾动手了。
乌曼陀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些狗日的臭男人!再信他们她就是猪!
乌曼陀咽下一口老血,追在殷琅身后跑了出去:你把话说清楚再走!焦玉玉那憨批一个人去的?他不会被宴归禾打得头破血流跑回来哭吧?
殷琅恍若未闻,偏头与不知何时候在外面的白无常低声交流着。
他太久没回来,很多秦珣也没权限处理的事务堆叠成山,若不是乌曼陀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够大,殷琅才没这个闲工夫和她扯皮。
太华仙宗的天玑道君约莫明日就会进入第十七重狱,尊上,可要属下出手拦上一拦?青年提议。
在他来看,近日魔道风起云涌,尊上难得出关,处理魔道内部事务都来不及,哪里有闲工夫和灵修们玩那些打打闹闹的游戏。
用不着,天玑不是其他灵修那般看到魔修便喊打喊杀的人,只要不涉及到仙门,他不会碍我们的事情。殷琅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他若是非要见本尊,你就和他说本尊闭关了,谁都不见。
青年立刻听出了这话中之意:尊上是要出行?
乌曼陀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抢先道:你要去哪?带上我一起。
她眯着眼,左脸上写着质疑,右脸上写着别是坑完姑奶奶要跑路吧?。
去找会给计划带来麻烦的人。殷琅大步向外走:你不是嫌弃本尊动作太慢吗?
殷琅走了,乌曼陀却一脸懵地被代号白无常的青年拦了下来。
尊上说了,他与焦尊者都离去后,十八重狱内部空虚,以防万一,乌尊者还是坐镇此地为好。繁杂琐事我等会处理干净,必不叫尊者烦心。
乌曼陀眉毛高高挑起,忽然凑到近处,原想看这人惊吓到的模样,却不料唇瓣都快碰到,这青年还是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连微笑的弧度都始终如一。
她眯起了眼,故意贴得更近,吐息温热,放柔声音在他耳边说:该说你们家尊者是真的心大?签一个简单的血契就敢把一位魔尊放在自家大本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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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微笑不语,依旧牢牢拦在乌曼陀的必经之路上一动不动。
直到乌曼陀气急败坏甩手走人,走廊拐角走出来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人,戴着如出一辙的面具,刻着一见生财四字。
他站在白衣青年身边,一声不吭。
于是白衣青年忽而笑了起来,是全然真实的笑意,虚假如冰雪消融,一瞬花开。他歪头看了看自己的搭档,忽然伸手去摸对方头上的面具。
黑衣男人抬手按住,扭头看他,仍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