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魔宗曾经出过一位大能飞升仙界,却不知为何,他的法宝、秘籍都遗落在了鬼蜮。胡冰玉道,而殷鸿烈,就是在去鬼蜮获得了《烈阳诀》心法最后一决后,被那个灵魂附了身,所以我猜想
那位大能,恐怕并未飞升仙界,而是陨落在鬼蜮了。白卿衣道,她也大致猜到殷鸿烈到底是谁了。
在鬼蜮时,那位神秘的前辈可不就是在寻找着某个传承吗?
或许,这个传承只是一个幌子,就是那位魔宗大能想为自己的残魂寻找一个适合的宿体。
就算得到了大能传承,前世的殷鸿烈也没能飞升,而是在胡冰玉死后便失踪了,没能惊起半点水花。
如今,这大能的残魂寄宿在殷鸿烈体中,一步步引导着他走上无情之路。胡冰玉渐渐握起了拳头,这《烈阳决》最初只会让人暴躁异常,难以控制,但到最后,会让人绝情除爱,走上无情道。
!白卿衣一愣,猛地想起陆逅的话。
《烈阳决》是宁谵给陆逅的,宁谵必然知道《烈阳决》是怎样一部功法。
所以从最初他就想让陆逅要么平庸沉沦,要么彻底走上无情道,以此来斩断对自己的所有情愫?
宁谵什么时候变这么腹黑了?!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老实人?
哦,不,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所为已经彻底暴露出他的狡猾心机了!
白师妹,在那个故事里,我伤他至深,到最后,他陷入了绝望,便彻底放弃了一切,坠入无情之路。胡冰玉忽然自嘲地笑道,而那时,我方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爱上他了,你说那个故事里的我可笑不可笑?
胡师姐
我不知道你在那个故事里看到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对宁谵师叔有隔阂。胡冰玉轻轻点了点白卿衣的额头,如果故事里的你最终还是会爱上他,那不妨我们自己去化解、去消灭掉那些不好的可能,让故事变得更美好,不好吗?
所以你如今白卿衣似乎明白了胡冰玉想做什么,也明白胡冰玉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想要弥补殷鸿烈前世的情债,让他不会绝望地堕落进那位大能的圈套里。
可是,万一殷鸿烈根本控制不住那位大能呢?
白卿衣皱起了眉头,问道:倘若他无法摆脱那位大能的左右,最后还是对你挥刀相向了呢?
胡冰玉的身子微微一顿,僵滞了片刻后,叹道:如果我的死依然令他无动于衷,那便是我看错了他。
啊白卿衣有些惊愕,这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前世的事。
殷鸿烈最后并未以魔登天,也未能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难不成就是因为胡冰玉的死对他刺激太大,让他又恢复了理智,摆脱了那位大能的控制?
那当他抱着胡冰玉的尸体时,心里的滋味儿该多么的
不行,绝不能让旧事重演!
胡师姐,白卿衣打定了主意,扶着胡冰玉的肩膀,坚定地道,我来帮你,我们把那位大能从殷鸿烈体内驱逐出去不就好了?
驱逐?怎么驱逐,那只不过是一道残魂啊。胡冰玉疑惑地道。
嘿嘿,难到没有人告诉你白卿衣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其实,我是一个魂修!
白卿衣将自己所修的功法仔细说来,还释放出了黑岩,让他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
胡冰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合不拢嘴。
我能分辨出藏匿于殷洪烈体内的残魂,到时候逼他现身,再收拾他便是。白卿衣道,只要没了这个残魂作祟,我相信胡师姐你定能实现心愿。
可是我们要怎么将那道残魂逼出殷洪烈的身体呢?胡冰玉问道,白卿衣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黑岩。
黑岩立即摇头摆尾地上来,讨好地道:上哦,主人,其实有一法可行。
就等你说这一句呢!白卿衣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丹霞仙君的《修魂术》有一配套的阵法系列,其中有一个退魂阵,可以让附身于人体之魂魄短暂离体,在那附身的魂魄离体之时,主人将其诛杀便是!
不要告诉我,这个阵法也被你遗失了。白卿衣冷冷地道,若黑岩手里真有这么个阵法,作为共享者的她不会不知道。
嘿嘿主人莫怪!黑岩从白卿衣耳边钻出来,蹭了蹭她的发丝,轻声说道,其实我已经感觉到,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便有丹霞仙君的气息,应当就是我当年丢下的东西。
哦?在哪里?白卿衣急忙问道。
就在东边大约三十里外。
白卿衣急忙向胡冰玉询问东边三十里路外是什么地方,可是胡冰玉也是初来乍到,又哪里能知道呢?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胡冰玉忽然感应到门口的阵法有了反应,还没来得及让白卿衣回避,门就忽然被人猛地推开了。
白姑娘,身为正道竟敢独闯我炎魔宗后殿,真是胆子不小!
只见一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甚至有几分妖媚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外。虽然样貌很陌生,但是他的声音和那双十分漂亮的眼睛,却让白卿衣立即认出来来者的身份。
许久不见,卿衣见过前辈白卿衣缓缓躬身行了个礼,又缓缓抬起头来,盯着来者的脸,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缓缓开口,或者,应当称呼您为殷宗主?
来者,可不就是当今修为第一人,炎魔宗宗主殷洪烈么!
第96章
殷洪烈盯着白卿衣看了许久, 气氛也跟着凝结到了极点,胡冰玉急忙护住了白卿衣, 挺着胸膛对上了殷洪烈:宗主,这位白师妹是我的闺中好友, 一直担心我才特意冒险前来,望宗主恕罪。
殷洪烈将视线从白卿衣的身上,转移到了胡冰玉的身上,原本那张寒气逼人的脸顿时就变得像是春日阳光, 和煦温暖:既是你的闺蜜,我又怎会伤她呢?更何况,白姑娘与我也有过共生死的经历, 算得上生死之交。
去你的生死之交!白卿衣在心里大吐口水,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身为魔宗宗主的生死之交!
你们都退下吧!殷洪烈屏退左右, 又抬头看向屋檐, 笑道, 既然来了, 就都请进来坐坐吧!
瞬间, 一道黑色身影从屋顶落下,落地无声, 甚至连一丝气流都未曾惊起过。
宁掌门!殷洪烈拱手抱拳一礼, 笑脸相迎, 宁掌门大驾光临, 我炎魔宗蓬荜生辉,里面请!
宁谵走过来, 伸手拉住了白卿衣,这才跟着殷洪烈走进了屋里。
四人坐下,殷洪烈殷勤地亲自为几人倒了茶,客气地不像是个魔头,反而像是个正在小心翼翼对付小姨子大舅子的新女婿。
实不相瞒,我对冰玉殷鸿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娇柔可爱的人儿,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一见倾心,想与她结为连理,白首偕老。
没等众人反应,殷鸿烈又道:当然,我知道我是魔宗宗主,她是你们正道中人,但是我魔宗弟子,也只不过是功法与正道不同罢了,其中虽然也有奸邪之辈,却亦有正气之人。比如,你们都认识的我宗少宗主,我相信你们都不会怀疑他的人品。既然如此,又为何非要执着什么正邪之分呢?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办?白卿衣问道,光说服我们可不够,还得让正道的长辈们信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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