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孚舟听到二师兄来这里他会难堪或者是哀伤或者是恼羞成怒,但好像并没有,孚舟面无波动,就像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是不再喜欢了吗。
宁玥的目光停在了孚舟冻得苍白的唇,他今天其实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但他怕孚舟早早知道又要得意,便想着先让他痛苦。
谁会料到孚舟毫无反应。
“还有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他念在往日情分和你这几年在危星楼乖顺思过,宗门上下决定对你从轻处理,下月你就可以出来了,留在外门做杂役弟子。”
本来孚舟听到这话是该开心的,感恩戴德的,毕竟他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只是杂役弟子但是至少也比在这里委人身下好,他的眼睛也能感受一点点亮光了,说不定几年后他能再见光明,如果去求求师尊有可能还会心软治好他腿上的伤。
本来是该这样的,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
但他累了,好累好累。
手伤腿伤疼痛反复,承欢人下汲取着他的本就虚弱的身体。
这几年的摧残让他痛苦不堪身心疲惫,没有希望了,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那些张扬恣意的过去,明艳傲慢的少年早就如飞雪般散开不见。
宁玥诧异地看着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他身体薄弱,呼吸过于浅了,直直看着窗外,好像随时都要随风离去。
窗外那朵小花好像再也承受不住,被风雪永远埋在了雪地里。孚舟看着那朵模糊的白色被冷色覆盖,眼里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然开口。
“你说,花会开在冬天吗?”
“什么?”宁玥听不懂他的意思。不知为何,他有一丝恐慌。
他死死盯着孚舟。
有血突然从孚舟的嘴角溢出,随后是鼻子眼睛耳朵,流出来的血鲜红又刺眼。
孚舟终于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成功了。
在最后一片模糊的意识中,他透过血雾朦胧的眼,看清了宁玥焦急地朝他扑来。
花并不会开在冬天。
孚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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