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被气笑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倒是会说话。要真的是顺其自然,你就不用到现在还为了晚辈遭罪,让谷家这艘大船沉下去得了。”
两人争来争去,实际上争得不是李筱枚当初的婚嫁问题,而是该不该接纳骆啸枫的问题。只不过骆啸枫的实力方才大家有目共睹,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口得罪人。
楼上的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两人都是为了谷家的利益,晚辈的利益。有话直说很正常。于是老爷子幽幽道:“何苦呢,牺牲晚辈的幸福去追名逐利,这样你会心安吗?”
胡夏没有对上老爷子的话,而是径直说道:“这不仅仅是我们谷家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多少亲戚朋友靠着我们。如果谷家完了,他们也完了。”
有些气恼,现实的问题终于扰乱了老爷子的气息。他缓缓的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眺望着远处。夕阳早就已经沉下去了,只留下一点点可怜的余晖照亮天空。小区里面的路灯依次亮起,就像是一排排整齐的卫兵。
老爷子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荣耀,想起了谷家全盛时期的风光。和眼下的景象一对比,又感到甚是凄凉。
但越是绝望,老爷子就越是想将所有赌注全部都押在骆啸枫的身上。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摆了摆手,老爷子相当肯定的说道。
胡夏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她轻声问道:“那么你想怎么对待骆啸枫?”
“骆啸枫是谷家能否复兴的关键,可以说整个谷家的前途和命运都押在骆啸枫身上了。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把他当作恩人,当作座上宾来对待,”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别看他年轻没有身份就欺负人。同样是差不多年纪的人,你看看书和像什么样子?”
被老伴这么一提醒,胡夏也不由得重新思考关于骆啸枫的问题,她也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谷书和和骆啸枫之间的差距还真的不是一丁半点。无论是从气场上还是头脑,骆啸枫都远居于谷书和之上。如果加上拳脚功夫的话,可以说是骆啸枫完胜。
那小子做事看上去鲁莽,但实际上却似乎有所依仗。那就是他的实力。
“骆啸枫那小伙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胡夏问道。
老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厉害,当然厉害。他手中的人脉,恐怕是我们也不能比拟的。从客观上看来,还真是我们高攀了骆啸枫。”
“怎么可能!”胡夏笑了,这未免也太荒唐。谷家的人脉可是经过多少年积累下来的。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大不如前,但谷家依然从未离开过核心的圈子。仅仅是圈子里面的人,就已经可以在省城中呼风唤雨。
而骆啸枫充其量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严格来说还是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伙。就算给他再大的本事,又能积累到怎样的人脉,无非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猪朋狗友而已了。
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责备老伴的愚蠢:“他是一名神医。这世界上谁没有个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