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面穿的是白色礼服裙,长度及膝,一双白色皮鞋。
这个打扮,去店面?
许期期穿上外套:走吧。
裴燃看着两人起身,跟了上来:你们去哪?
许期期:我去下店里,你自己打车先回家吧,我回去给你报销。
等下,我跟你们一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裴燃远远看了一眼被记者包围裴越,为了不被注意到,他匆匆忙忙地跟上许期期。
店面距离学校很近,几位工人等在店里,许期期踩着皮鞋在店里走。
这些天谢澜早出晚归的,只要有时间就会在这里盯着装修进度。
小姑娘,你是老板娘吗?
许期期噗嗤一笑,指了指谢澜:我是老板,他也是老板。我们是合伙人。
小姑娘挺会选人,这小伙子虽然年轻,还在上学吧?真能干,他在这里,没少给我们兄弟帮手。
许期期低头看到谢澜的手指上的确有一些青紫,破皮,裂口。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澜蜷起手指,背过手。他走到一旁,将地面上残留的纸壳,木条捡起。
许期期拿起手套递给谢澜,轻声细语:戴上。
谢澜默默接过。
许期期检查过了,装修工作完成得挺好,有两处需要维修的,工人立即开始干。
装修的电锯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烟气弥漫。
裴燃也低着身子帮忙收拾。他身上这套西装几万块,本不该干活的时候穿。
谢澜已经脱下了外套,也把裤腿小心地挽起来,避免把西装弄脏。
裴燃没在意,他干活粗犷,力气足,他平时虽然一副拽拽的少爷模样,干起活来丝毫不含糊。
大包的袋子,看上去很重,他每次两个一起拿。
许期期并没有提醒他小心西装,而是找了一把椅子,用纸巾盖住椅子,坐在上面看着他们干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师傅们已经完工了。
谢澜跟裴燃还在收拾,两个人像竞争一般,每人负责一部分地面。
地面从一开始的脏乱变得井井有条。
三人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心中感慨万千。
裴燃额发全是汗,卷发贴在额头。他的西装早脱下了,浅蓝色衬衫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灰尘。
许期期递过来一包纸巾:瞧你,怎么跟个花脸猫似的,去洗把脸我们再走。
嗯。裴燃洗完脸,整个人脸上,前衣襟全是水。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说:我饿了。
谢澜远没他那么狼狈,他也说道:我也想吃东西。
许期期看了看,这条街上还有一家店铺没关:去那儿吃,行吗?
两人同意。
这是一家川菜馆,许期期点了特色菜,酸菜鱼等。
裴燃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一边吃一边道:虽然没有谢澜的手艺好,最起码能吃饱。
你们的店要卖什么?裴燃问。
谢澜罕见开口回答:麻辣烫,也叫冒菜。
辣的?
嗯。
辣的好。裴燃道:店铺能不能给我预留个职位?他要尽快把欠款换上。
谢澜丝毫不留情面:你有时间?听说你下次考试要考到三百分才行。
裴燃夹起一块红糖糍粑:我不想上学了。
许期期问:为什么?
没劲。
许期期是本科学历,毕业以后发现象牙塔时光的确是她最开心快乐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裴燃不想读书。不过,她懂得界限,以她跟裴燃的关系,不该过问太多。
读书并不是成功唯一的途径,不是吗?白叔叔只有高中学历,现在同样资产丰厚。
你认识下一代影帝?许期期语气淡淡,没有侵略性,引发了裴燃的思考。
白屹成功是因为做了裴越的助理对吧?十几年前高中学历可以做明星助理,现在呢?
裴燃愣住了,没回答。
谢澜补了一句:刚才的工人里面,有三个是大专学历。
裴燃:嘴里的红糖糍粑瞬间不甜了。
许期期调侃:你爸那么有钱,你也不必烦恼。
裴燃放下筷子,面色凝重:我是我,他是他。这点志气他还是有的。我十八岁以后,就可以搬出去了。不会让裴越一直养我。
有志气啊,许期期端起水杯喝口水,低语:你跟我们的目标一致啊。
几年后,自力更生,赚大钱。
裴燃问:你说什么?
许期期眨眨左眼:我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裴燃眼神亮极了:算我一个。
许期期撇嘴,摇摇头:成绩不过关,谁敢用你?裴越给我安个耽误你学习的罪名,可糟了。
裴燃忽然问:我打三百分,可以吗?
到时候再说。许期期穿好外套,她的小腿不知道在店里刮到哪里了,多了道划痕,还出了血。
裴燃看见,啊!了一声:你你的腿!
许期期早看到了:回去消毒以后贴个创可贴,没事。
白嫩的小腿上赫然一个伤口,看着十分刺眼,裴燃移开眼睛,有点手足无措,他用肩膀撞了撞谢澜,小声说:你是她外甥,你扶她去。
谢澜看了裴燃一眼:你脑子正常吗?
许期期开车,裴燃拦住她:叫个代驾吧,你的腿都那样了。
我没事,一个小口子而已。许期期微笑,上了车。
裴燃时不时用手机跟人聊天,一进家门,他立刻找出医药箱,递给许期期:你用吧。
裴燃跟谢澜手上也有伤,许期期道:你们先拿下创可贴。
男人,这点伤算什么。裴燃语气轻飘飘的。
噗!许期期觉得他很有意思:你这是大男子主义吗?我等下用,先去洗澡。
裴燃洗了澡,抹了红药水,等着谢澜洗澡出来。
谢澜一抬头一个人影,吓了一跳:你干嘛?
裴燃拿着药箱:你给她送上去。
你怎么不去?
我不太方便。裴燃解释。
谢澜:你别小题大做。她一会儿应该能下来。
咔!一声,门口传来开门声,裴燃眼神一亮,合适上去的人回来了。
裴越还没换好鞋,手里被塞了个药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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