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一切如何结束,李南枝已经忘了。
等他再有力气反抗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楼上。浴室里,殷留为李南枝洗干净了脸蛋,试图脱掉李南枝身上那件沾满了精液和涎水的圆领T恤。
“放开。”
李南枝推开殷留的手,转过身,背对着殷留脱掉了那件脏衣服,“出去。”
他原本光洁的背部覆满痕迹。无论是脊骨两侧、肩胛骨边缘还是纤长的腰身,都沾上了斑驳杂乱的青紫淤痕,就像是堆了一地的落花,零落而淫靡。
殷留抚了上去,微凉的指尖落在李南枝颤抖的肩头。
“我不出去。”
肩膀被殷留扣住,李南枝身体僵硬地紧闭上了眼睛。他深呼吸了一下,在殷留还没有抱上来的时候,猛地推开了殷留。
“不要……不要再碰我了!”
李南枝打开门,落荒而逃。
殷留面色阴沉地追上,没几步就抓住了李南枝,将人胡乱挥舞的双手捏住,抱上了床。他将李南枝压在柔软的床铺里,一字一句说:“不可能。”
“……滚!”
李南枝无法动弹,气得涨红了脸,“放开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
殷留勾起微笑,温柔地吻了吻李南枝微微泛红的嘴角。这之后,殷留忽而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副金属手铐,拉过李南枝的左手,将他的左手手腕拷在了黄铜拱门和花卉装饰着的四柱床床头架上。
“殷留!”
李南枝狼狈地挣扎,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坚固的镣铐,“你疯了吗!”手铐与床栏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
殷留居然把他拷起来!?
“别动。”
殷留按住李南枝的小臂。因为李南枝挣扎的动作,金属手铐亲密接触的地方已经被摩擦出条条红痕,甚至快要破皮。
“这不是什么情趣用品,你会受伤。”殷留垂下眼眸,语气温柔似水。
李南枝眼眶酸痛起来,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越发嘶哑:“……我已经受伤了……“
难道殷留看不出来吗!?
他不清楚他对李南枝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模样?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留也有些难过,“可你要我怎么办呢?李南枝,你从来不肯回头好好看看我。”
李南枝困惑又迷茫:“你在说什么……”
殷留拉开另一侧的床头柜,取出了一袋润喉糖。他撕开包装,将像是裹着白霜的橙色硬糖含在唇缝间,俯身过来,吻上了李南枝。
“不……唔……”
李南枝轻声推拒,那颗润喉糖便被殷留的舌尖顶到了他的嘴里。殷留怕他吐出来,吻住他的唇瓣又亲了一会儿,将人亲得眼眸泛起了水光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李南枝神情难堪地含着润喉糖,清凉而不刺激的药糖让他红肿的喉咙逐渐变得舒适,但他的唇瓣却因为被殷留亲得太久微微地发起疼来。他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殷留的体温。而殷留退开稍许,跪在李南枝的前面,伸出手臂支撑在他脸侧的床架上,握住一朵黄铜的鸢尾花,如此,就像是将李南枝笼在了自己身下。
“我想对你做这种事已经很久了。”
殷留低头,看着李南枝不可置信又显得犹豫的神情,继续说道:“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约是十四岁,或者十六岁。”
殷留微微一笑,“比你第一次梦遗的时间还要早。“
李南枝蹙起了眉头:“怎么可能,肯定是哪里弄错了……”那时候殷留还那么小,他能明白什么,肯定是错觉。
殷留早料到了李南枝的反应,只觉得“果然如此”。
“没有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留轻笑了一声,“我能弄错自己是因为什么人而硬,又是想和谁做爱吗?李南枝,我没有那么廉价,什么人都能亲、什么人都愿意抱。”
李南枝脸上如被火烧过了一片,腾起潮热,他逃避似的移开目光,说道:“别这样说,是你接触的人太少了,或许对别人,你一样能有感觉。只是因为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才会弄错了……”
话说到这份上,李南枝还是想要逃避,殷留难免失望。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打断了李南枝的话。
“你说的没错,我们天天在一起。”殷留松开那朵在掌心留下清晰轮廓的鸢尾花,将李南枝拥入怀中,“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从小就约好了,会一辈子在一起。”
殷留的吐息就在李南枝的耳边,李南枝陷在他窒息一般的怀抱中,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不一样,我们是兄弟、是家人,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怎么样?”殷留抚摸着李南枝又开始颤抖的腰腹和胸膛,“不该抱你、不该亲你、不该跟你做爱?”
殷留含住李南枝绯红的耳垂,轻轻舔弄。水声仅在咫尺,疼痛的乳尖也被殷留捏着揉弄,又疼又痒,李南枝的头皮都开始发麻,听见殷留的声音幽幽地落在耳畔——
“李南枝,我们本来就密不可分,现在只是多了拥抱、亲吻和做爱而已。”
“我插入了你的身体,这件事难道就比世界末日还可怕吗?”
“不要再骗自己了,宝宝,离开我,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李南枝茫然地睁着眼睛,心脏猛缩地跳动。
殷留说得没错,无论末世与否,离开了殷留,李南枝活不下去。可是,要这样顺从殷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