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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逸琛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还说什么谢谢,对你好是我应该做的。”
顾书宁闻言一愣,但很快就对着商逸琛露出个更温柔的笑容,但是仔细看的话,那笑意却从未触及眼底。
公寓里,周意好不容易应付完商逸琛,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
他本来想在沙发上躺会就去卧室睡觉,但是一躺下就就起不来了,浑身都没力就算了,腰也跟断了一样痛,更别提身上那些隐隐作痛地伤痕。
索性就现在这里眯一会,等有力气了再去床上睡觉也不迟,抱着这样的想法,周意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
梁衔章在下午去了趟医院,因为再继续拖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干出什么更离谱和出格的事情了!
他一上午都待在周意睡过的那个房间里就算了,因为害怕他残留的信息素气味消散,他把卧室的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
最魔怔的是,他的另一重行为。
虽说刚刚把周意穿过的睡衣很干脆的扔回了床头柜,但是没过多久他就不知不觉地又伸手把那件沾染着Omega信息素味道的睡衣抱在了怀里。
梁衔章都快被自己这种猥琐的行为逼疯了,但是他完全克制不住。
梁衔章的内心纠葛不已,脑子很清楚地想着不能做这么变态的事情,但身体却完全不服从脑子里发出的指令,抱着睡衣根本就不撒手。
这种失控的情况让梁衔章清楚的明白自己必须要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了,更何况他也想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自己唯独会对周意有如此大的反应。
在历经抽血化验和各种项目的检查后,梁衔章坐在会诊室里,他的面前是在看报告内容的梁绍闻。
在看完检查报告结果后的梁绍闻,表情是从未有过地轻松,甚至是笑着的,“你这次的各项数据指标都比上次检查的结果要好很多,甚至有几项指标都趋于正常的Alpha水准了,你萎缩地腺体分泌着信息素,有逐渐好转的迹象,信息素也在持续的增加着,看来那个Omega是真的对你起了积极的影响,就是不知道发情期有没有恢复正常,不过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下去,我觉得总有一天哥你会恢复成和普通的Alpha一样。”
“对了,那个Omega你跟他相处的怎么样?他是留下了还是走了。”
“他回家了。”梁衔章回道。
梁绍闻露出个“果然是这样”的表情,“那你有没有跟他说……”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梁衔章平淡地回道:“没有,我们没有说多余的话。”
梁绍闻听完就差没在脸上写“可惜”两个字了。
梁衔章直接无视了他的表情,“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有分寸,还有……”
梁衔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刚刚克制不住做了的事情跟梁绍闻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
梁绍闻面露沉思,“Alpha一般只会在易感期出现筑巢行为,具体表现为收集大量的伴侣的衣服为自己筑巢,类似于动物做窝,这是他们极其缺乏安全感地表现,极其需要伴侣的信息素抚慰和陪伴的时候。”
“但是这种行为一般只会出现在Alpha和Omega双方已经标记的情况下……哥你就只是闻了闻他残留的味道就已经到这种地步的话,我初步判断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信息素的匹配度很有可能要高于普通人群的水准,甚至有可能是“命运之番”。”说到此处的梁绍闻表情变得很严肃。
“命运之番?”梁衔章看着停在关键处的梁绍闻,微微沉下眼。
梁绍闻接着解释道:“命运之番在社会中并不常见,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它通常是指Alpha与Omega在相遇之际就会莫名地相互吸引,他们的身体也会产生强烈的反应,这些反应则代表着,对方是你基因本能选定的伴侣,也可以说是你的身体比你的大脑还要更早的选择了对方。”
看着梁衔章脸上那个复杂的表情,梁绍闻耸耸肩,“听起来确实有点扯,但是确实经过了医学认证,也确实有过例子,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跟他沟通一下,让他来跟你做个匹配度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果。”
听到梁绍闻的提议,梁衔章冷不丁想到刚刚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跟自己划清界线的周意,阖了阖眼,刚想说话就被梁绍闻打断了,“你不要跟我说自己有打算什么的,要是你们两个真的是命运之番的话,对你的影响是你完全没办法想象的,尤其他还是优性Omega,对你这样的劣质Alpha来说更是致命的吸引。”
“一旦拥有过又失去,得不到Omega的信息素抚慰的Alpha身体也会出现各种不适的症状,就像哥你刚刚无法克制的筑巢行为就意味着长期缺失Omega信息素的身体在
渴望得到他的信息素抚慰,如果你不能得到他的信息素抚慰,或者释放身体里积攒的信息素,那么接下来你会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情,最后会连抑制剂都对你失去效用。”
“Alpha渴求Omega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Alpha是没办法抗拒本能的,这就是命定之番的威力。”
“哥你已经试过一次了,你接下来只会像上瘾一样,越来越难以遏制。”
梁衔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梁绍闻的话却一直盘旋在脑海之中。
头次觉得事情棘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梁衔章站在家门口却没有马上进门,而是站在原地,回头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
眼神浓的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梁衔章暗叹,命定伴侣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休息。
第12章
周意蜷缩在被窝里,头昏昏沉沉的,他原本只是想在沙发上小睡一下,没想到一睁眼就已经到傍晚了。
最主要的是什么也没盖,还是初春时节,天气并不暖和,再加上昨晚上被消耗掉大量的体力,身体本就弱的周意着凉了。
刚刚硬撑着去洗了个澡,身上那些被梁衔章咬的印子也在隐隐作痛,万分庆幸商逸琛出差时间被延长了,要不然就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
他整个人瘫在床上,连给自己上药的力气都没有,之前一直以为“破布娃娃”什么的只是个名词,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一个形容词,正好形容现在的他。
哪怕睡了大半个白天还是很疲惫的周意裹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心里抱着说不定睡一觉睡醒就会好点的想法,也没吃药,就缩在被窝里缓缓地睡着了。
地球的另一头。
“逸琛,你好了吗?”穿好鞋的顾书宁冲着房间的方向喊道。
“已经好了。”拿着伞具,手肘上还挂着件外套的商逸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是出去逛一圈,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这几天天气不好,以防万一还是带上比较好。”商逸琛回道:“我们走吧。”
顾书宁点头应下。
夜幕降临。
可梁衔章却丝毫没有睡意,辗转反侧地躺在床上,怀里揣着周意穿过的那件睡衣,因为昨晚也是抱在怀里睡的,上面早就沾染上了自己的信息素。
属于周意的那股薄荷味早已经消散了很多,但是梁衔章依旧舍不得放手,从仅存那点气味上回味着Omega的还在自己臂弯里时的感受。
梁衔章觉得他弟说的话没有丝毫夸大,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周意的身影,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是连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程度。
他睁着眼睛,望着黑夜里朦胧的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那天遇到周意开始事情就开始脱离了轨道,变得无法控制起来。
他的游刃有余、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引以为傲地自制力在周意面前犹如有了裂缝地镜子,在一次次的接触中逐渐开裂,最后呈蛛网般地碎裂,化为齑粉。
梁衔章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和周意的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