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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学的,他并非剑修,从未与我说过剑道的事。可我看宁仙君十分重视,所谓剑道,到底是什么?”
宁衍之更意外:“你不知剑道,居然能修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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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梦今找过来的时候,两人讨论得正投入。
她站在拐角处,看着认真交流剑道的两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这两个人几乎是王不见王的状态,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过,没想到今生竟然交上了朋友——看他们谈得这般投机,算是朋友了吧?
“梦今!”凌步非发现她过来了,眼睛一亮。
宁衍之停住话头,向她轻轻颔首:“白姑娘。”
白梦今走过去:“找了半天,原来你们在这儿啊!霍师兄刚才还问,以为宁仙君已经走了。”
宁衍之听出她的话风,知趣地道:“我出来太久了,先回去跟霍师弟打声招呼,两位慢聊。”
待他走后,凌步非问:“你还是不喜欢他吗?其实跟他接触后,感觉人还可以,流月城那件事,我想他应该是无心的。”
白梦今不答反问:“如果我就是不喜欢他呢?你会站在他那边,还是站我这边?”
凌步非摸不着头脑,答道:“这不是废话么?我自然站你这边。”
“哪怕我要你与他为敌?”
凌步非不解:“你为何要与他为敌?你们有仇吗?”
“这你别管。”白梦今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你就答愿不愿意。”
凌步非毫不犹豫:“我愿意,不管你与谁为敌,我都帮你。”
白梦今终于笑了:“好,记住你这句话。”
看她心情好转,凌步非问:“你到底为什么看他不顺眼?跟我说说呀!”
白梦今不知该怎么说,半晌道:“我不是阻止你跟他来往,只是希望你多留个心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惯会伪装,不到最后你不知道他披的是什么皮。”
想当初,她也以为这位师兄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怀疑谁都没有怀疑过他,可最后也是他给了她最伤人的一击。
这些往事她如何跟他说?那是不曾发生的未来,没有人知道的前世。
见她神色不豫,凌步非忙道:“我听你的,不跟他交心就是了。”
他想让她开心起来,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对了,我新学了一招,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凌步非神秘一笑,将她手腕一拉,往外面一跃:“来!”
小阁临崖,这一跳直接从崖上掉了下去。白梦今大吃一惊,感觉到身躯下坠,直觉便要飞起。
但是她还没做,就听耳边一声剑鸣,一股剑势将她往上一托,止住了下坠之势。
“咦?”她惊讶,“你……”
凌步非哈哈一笑,踏空而行,姿态轻盈得仿佛在云朵上跳舞,而他手中剑势一转,便能带动她一并前行。
“好玩吗?”天上空旷,只能提高声量,他大声问。
白梦今笑了起来。
凌步非的身体经过这些年的淬炼,灵气充盈于筋骨,可以凭虚御风。但他经脉无法运行,所以是没有“气”的,也就不能带别人飞。
她没想到他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以剑势带动,模拟出了带人飞的效果。
“好玩!”她也大声回道。
凌步非更高兴了,一剑刺出,剑势将她往上一托,在她缓缓落下的时候,伸手一带,揽在腰间。
', ' ')('“走!跟我一起飞!”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挥剑,于是两个人像风筝一样飘了出去,在山林上空划出一道弧线。
前面山峰迎来,眼看就要撞上去,凌步非再次挥动手中剑,剑势落在山峰上,两人借势弹出,如同秋千一般荡起来。
“哈哈哈哈……”山林间洒下一串笑声。
不知什么时候,岳云俏也出来了。她就站在他们落下来的地方,羡慕地叹了口气:“白师妹和凌少宗主可真好!我也想体验一下这种浪漫。”
霍冲霄瞥过去:“师兄倒是可以带你飞,但是我的剑跟凌少宗主的剑不一样,玩不了这招。”
岳云俏嘟起嘴:“算了吧,刻意学人家就没意思了!”
第114章 暗中敌
霍冲霄和岳云俏都没发现,宁衍之就站在角落里。
他默默看着月下飞舞的两个人,很久都没动。直到一道传讯符飞来,落在他手上。
看到师父熟悉的字迹,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去找主家告辞。
姬行歌已经醒过酒了,正和其他人说话,忙问:“可是我招待不周?真是对不住,刚才喝多了。”
“不是,今日玩得很开心,是我师父有事召见。”
见他神色并无不快,姬行歌笑着起身相送:“既如此,我就不强留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宁衍之浅浅一笑,又向其他人抱了抱拳,方才踏步离开。
他走后,周意远感叹道:“宁兄真是人如其名啊!外表虽清冷,内在却温润,名不虚传。”
何霜迟和陶含灵跟着点头,只有应韶光和百里序不说话。
姬行歌发现了,玩笑道:“你们俩干嘛不应声?不服气呀?”
应韶光一展扇子,哼了声:“我连少宗主都没服过气,向他低头么?”
这话确实是他的作风,于是其他人大笑。
“你就嘴硬吧!第八名!”
笑闹间,凌步非带着一身的山风回来了:“说什么呢?”
“公子,”百里序立刻告状,“应师兄说他不服你。”
凌步非“哦”了一声,满不在乎:“他服过谁啊?我怀疑他入门向祖师爷宣誓的时候,都要顶两句嘴。”
于是大家笑得更欢快了,姬行歌甚至问:“应师兄,是真的吗?”
应韶光扭开头,扇子摇得飞快,懒得跟他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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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之走进宫室时,岑慕梁正坐在窗边,看着夜色下的山林。
“师父。”
岑慕梁转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全身上下,问道:“你去喝酒了?”
“是。”宁衍之低下头,“栖凤谷姬大小姐作东,请灵修大会前十一聚,别人都去了,我若不去,未免太过高傲。”
岑慕梁不以为意:“不必多解释,为师又没怪你。”
他指了指对面,示意宁衍之坐下,继续道:“你性子太过冷清,若能有几个知己好友,为师也觉得是好事。”
宁衍之心中动容:“是,徒儿让您操心了。”
岑慕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点了点案上的书册:“这是今日议事的纪要,你看看。”
宁衍之疑惑,看师父的样子,其中有什么问题?
心里这样想着,待他把纪要看完,神情已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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