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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那人忽然起了怒,猛地坐起来,一袖把桌上的白银扑到地上:“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勾栏酒楼吗?你不想想我们家黄先生是谁,连金麟台上那个从砚明都要恭恭敬敬亲自来请他去炼药,你扔这两个臭钱破烂的想要折辱谁?在我发火之前,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肖兰时一愣,眼前这人怎么像个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你骂我就骂我,扔我白花花的银宝宝干嘛!

他心里叹息一声,估摸着今天是见不到了,算了。

于是他刚要蹲下身去捡,怎么说这些银子也能算个见面礼给他放在这里。

可没想到,头顶更难听的话立刻骂出来:“你是聋了?我让你立刻滚啊!”

说着,一抬腿那鞋底就要往肖兰时身上踩。砰!

忽然,一道青苍的真气从后堂直贯而出,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从肖兰时面前一闪而过,而后精准拍击在伙计的胸膛。

轰隆一声,那人被打得人仰马翻,摔在地上痛苦得龇牙咧嘴。

肖兰时心里暗惊:好雄厚的内力!

紧接着,一个腰板岣嵝的老人从后堂走出来,他须发苍白,拄着一根古藤拐杖,后背弯弯地隆起,望上去像是一只背着壳的老龟,样貌有些滑稽。

下一刻,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伙计立刻哆哆嗦嗦地爬过来,恭敬道:“黄、黄先生……您、您怎么从丹房里出来了……?”

肖兰时望过去,原来这就是那位黄先生。

他苍浑的责备响起:“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

伙计立刻:“弟子断然不敢忘记,可这人既无邀约,也无金麟台口令,一进门就吆三喝四地说要让黄先生您出来见他,最后还拿银钱来侮辱先生,弟子实在看不过去,这才和他起了冲突,还望黄先生恕罪!”啪嗒一声,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他这一磕,哪是磕在石头上。

那简直是磕在肖兰时的心上,磕得他一颤一颤。

他蹬起大眼百口莫辩:“不是,你——不是!我……”手一指地上的伙计,咬牙气,“你你你!”又转身看向黄先生,“不是,先生我……”

突然,俯身跪在地上的伙计突然哭起来:“弟子思虑不周,最终还是惊扰了黄先生,弟子罪该万死!”

言罢,跪着直起身来脑袋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肖兰时目瞪口呆:我天!

他一向坑蒙拐骗惯了,从来都是他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哪里能遇上这样的事!先不说这件事他冤不冤枉,就光是一来到把人家小弟子磕得头破血流,他求人办的事也基本就黄了!

于是连忙扑过去救人:“算你是我大哥行不行?!”

可没想到,背后黄先生突然:“让他撞。”

肖兰时和伙计都一顿:诶?

肖兰时转过头来,看着黄先生面无表情地从柜台的抽屉里,扔出来一只布满坚硬铁刺的钢球,光是摔在地上就在青砖上砸出了好几个坑窝窝。

“撞柱子做什么?把我柱子撞坏了。”

黄先生用拐杖点了点铁刺球:“撞这个。不会坏。”

肖兰时一愣,和地上哭唧唧的伙计呆呆地对视一眼,看见后者眼里的惊恐分毫毕现,不免地心里生起点同情。

于是他满脸惋惜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辛苦了。伙计:??!

他低头看着脚边那只硕大的铁球,上面的黑刺尖上仿佛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寒光。

他本也是元京大家族里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因为听说跟着黄先生以后一生无忧,所以爹妈求着这老头好几个月才让他认下自己做伙计。

对,没错,不是弟子,是每天累死累活倒贴工钱还没名分的伙计。

钱少活多不说,好不容易才歇歇脚,又来个萧关穷乡僻壤里的乡巴佬,本想着随便打发一下算了,可没想到这死老头怎么突然出来了!

还给他扔下这么个带刺的铁球球!

脑袋往那上面一撞,还没从伙计转正到弟子他全家都得吃席!

于是立刻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十足十地真情实感:“黄先生,弟子错了,弟子真的错了!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黄先生拐杖重重往下一矗:“你没有拜师,我也没有认过你做弟子,你不必向我磕头,你得罪的不是我。”

闻言,肖兰时眼中的同情似海。

啧啧啧。闹了半天还是个没编制的。

那伙计立刻会意,把地上的白银捡起来,向肖兰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倒像是一个十分隆重的仪式。

肖兰时本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和他小时候在萧关风餐露宿时候听的那些辱骂比起来,刚才那几句才哪到哪儿啊,甚至都能算得上是特地给他编得赞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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