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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金雀不一样,他家金家家大业大,自己生来就是家里的宝贝,就该得到所有人的瞩目!就该所有人就让着他!
守宗朔这样的人,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他冷水?怎么敢的?
金雀怒视着守宗朔离去的背影,大喊:“你守家不过只是从家的一条狗!金麟台说什么,你守宗朔就得巴巴地摇尾巴,你有什么好嚣张的?!”话音刚落。啪嗒一下。
“你这小毛孩子胡说什么呢?”
肖兰时的巴掌猛得拍在金雀的后脑勺上,皱眉责备地看着他。
他看得出,刚才守宗朔是替自己说话,才惹恼了金雀。金雀骂他可以,随便骂,但是因此牵连了其他人,他再继续旁观,那就说不过去。
金雀要恼:“你——”
见状,金温纯立刻上前喝止:“阿雀!注意分寸。”
金雀心感委屈,转头向兄长:“哥我做什么了?”
金温纯面色不太好看,令道:“向二位公子道歉。”
“我又没说错什么!”
“道歉。”
金雀一咬牙,恶狠狠地刮了肖兰时一眼,猛地推开金温纯的肩膀,阴沉着脸向满庭芳里走了。
“金雀!”金温纯在身后喊他,可却效果甚微。
江有信见了,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哎呀,小孩子总有那么几年逆骨重的几年,都理解、理解。”
金温纯又替金雀一一向众人道了歉,众人素日也都知道金雀的性子,没说什么。
一场闹剧终,肖兰时走到守宗朔身边:“谢了。”
守宗朔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回话,走了。
把肖兰时一个人扔在原地。
江有信缓缓走上来,拍拍他的肩:“宗朔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爱说话,总冷着一张脸,但他心肠是热的。”
肖兰时回看:“我知道。”
以前他总把守宗朔往金麟台上的人那里看,因为从守两家争端的缘故,对他心里总是抱有一丝敌意,每次在满庭芳单独遇上的时候,气氛总是很尴尬。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一定能感觉到。两个人平日也根本没什么交集,就在这种情况下,守宗朔还能向着他肖兰时顶上金雀一两句话,为的大概也就是一个打抱不平。这么想着,肖兰时倒是觉得守宗朔这人身上多少有两三分的侠义。
忽然,肖兰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卫玄序呢?”
江有信答:“说是累了,回房间了。”
肖兰时立刻紧张起来:“累了?哪累着了?是不是伤了?”
江有信叹了口气:“今天我们遇到了七八只鬼,每次玄序都像是不要命一样往前冲,人的灵识就那么一点,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吃过饭了么?”
“他说没胃口,不想吃。”
肖兰时点点头,紧接着两手就往江有信的怀里掏。
江有信连忙双手捂住:“哎哎哎,你想干什么?欺负良家公子不是?”
指尖碰到了一包纸团,肖兰时立刻捏起抽了出来。
“江公子哥借你安神散一用。”
江有信要抢:“你要干什么?这一小包都千金难求,你别浪费了!”
肖兰时灵活躲过,直往厨房的方向跑。
“肖月!”
肖兰时边跑边摇摇手。
气得江有信在原地直跺脚:安神散。贵贵!-
没过多久,肖兰时捧着一块案板用屁股顶开了卫玄序的房门。
卫玄序坐在书案前,正揉着额角。
看见是肖月,立刻缩回了手:“怎么不先敲门?礼数呢?”
肖兰时双手往前比了比木案,理所当然:“你看我哪有手?”
卫玄序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木托上放着一只罐子,旁边还搁着一副碗筷。
卫玄序的目光立刻又流转回书案上:“我不吃。你端走。”
肖兰时没听,把托盘放在卫玄序的书桌旁边,毫不客气地把桌子上一大堆瓶瓶罐罐推到一边。
卫玄序连忙止住他的手:“肖月,不要捣乱。”
肖兰时手腕一翻,挣脱开:“你才别瞎捣乱。怎么?是打算把自己饿晕过去,好逃过这几天捉妖鬼的劳工是不是?”
卫玄序抬头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肖兰时霸道地把他手里的毛笔也给夺了:“你和我没什么两样。我知道我饿了就得吃饭,不吃会生病。”
语罢,肖兰时把温热的瓷罐摆到卫玄序面前,一掀开盖子,橘皮粥的香气四溢。
“橘皮我是现切的,没用陈皮,有点苦,师父您多担待。”
卫玄序一怔,皱眉责备:“你不去用晚饭去给我做什么粥?”
肖兰时完全不理他,拿着盖子问:“师父手也累得不能动了?是要我伺候你盛?”卫玄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