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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知道卫玄序这是心里生闷气,故意不理人。
于是他挂着十足十的媚笑,从卫玄序手臂底下钻进去:“师父,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宽容大量的师父您能原谅小的一次吗?”
卫玄序一动不动坐如钟。
见状,肖兰时索性躺在了他的腿上,像个猫儿一样玩他的头发,撒娇:“师父啊。理理我?”
卫玄序没什么好气地夺回了头发。
紧接着,肖兰时双臂撑在地上,猛地从卫玄序手臂的环绕中起来,笑着:“别看书了,看看我?”
卫玄序撤着身子想退。
可肖兰时反手抓住他的双臂,毫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低头看着他笑:“师父帮我看看,那些伤到底好了没有?”
“你一直都这么无耻?”
卫玄序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审视。
可肖兰时这次不看他的眼睛,要去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腰上暗用力道的双手。
肖兰时脸上笑意更浓:“师父不是一直都知道?”
紧接着,他俯下身来,青丝从他的肩上滑下来,如同一条条柔软的鞭子抽打在卫玄序的脸上:“我这么无耻,你还主动亲了我,谁更无耻?”
肖兰时腰上的手猛然收紧。
几乎同时,肖兰时的手轻抚上卫玄序的脸,手指由耳边滑到唇角,细细摩挲着,问:“想要?”
闻声,卫玄序偏了偏头要去咬,可是肖兰时躲得快,卫玄序扑空了。
卫玄序不甘地看着他。
肖兰时轻轻把手又放回他的唇角,按了按:“那你回答我,谁更无耻?”
卫玄序此刻显得很乖:“你。”
肖兰时摇着头笑:“答得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他的手指又攀上卫玄序的唇,指尖在唇上若有若无地滑动着。弄得卫玄序很痒。肖兰时像是蹭人腿的猫儿,用柔软的毛发勾着人,仿佛在说:你只要揉揉我,我就爱你。下一刻。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起卫玄序一个极其耻辱的字眼。
“我。”
闻言,肖兰时仿佛像是听了满意的答案,他的脊背开始下弯,发丝拂动间,他碰上卫玄序双唇的距离不足盈盈一寸。
卫玄序挺着修长的脖颈,像是在等这恩赐的一个吻。
可突然,怀里的猫突然伸出爪子在自己的胸前抓了一下。
下一刻,还没等卫玄序反应过来,肖兰时立刻逃窜到一旁,动作粗鲁得甚至在卫玄序怀里留下了脚印。
卫玄序皱起眉。不高兴。
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向肖兰时那边凑过去。
下一刻,当他看见那只黑猫尸体的时候,他眼中所有的不悦都被惊撼取而代之。
那黑猫突然开始动了!
首先是它的脑袋,像是一只被突然拨起的鼓,一颤一颤地扬起;紧接着,它那已经僵硬的四爪,此刻也突然像是活了一样,自己站了起来。黑猫那双碧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人,每当它动了一下,它的身体便响起一阵骨头断裂般的脆响。
几息后,卫玄序惊呼一声:“它是活的。”
闻言,肖兰时心头猛地一颤,转头大喊:“怎么可能?它是我亲眼看见死——”
话音未落,房门忽然被人猛地一下推开。
与此同时,那桌子上的黑猫忽然不动了,四肢扭曲成另外一个怪异的姿势,四爪指着同一个方向。
突然被推开的大门。
“谁?!”肖兰时惊呼一声。
立刻,那人上前两步,在阴影中显出自己的脸来:“我。”
肖兰时狐疑道:“江公子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们房间做什么?”
江有信怪笑一下,重复道:“来我们房间做什么。”
肖兰时:“哈?这不是我问你的吗?”
可江有信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走上前,双眼紧盯着桌子上的黑猫,眼里闪烁着怪异的光亮。
肖兰时要上前拉他:“江公子哥?”
还没等他碰到江有信,卫玄序立刻止住了他的手:“肖月。”
他的目光紧盯在江有信的脸上,低声说:“不对。”
肖兰时立刻:“什么?”
“他不是江有信。”
闻言,肖兰时心头猛地一惊。
紧接着,当江有信的手要碰上黑猫的一瞬间,卫玄序的身影动了。砰!
伏霜的剑尘恶狠狠劈打在江有信的身上,却没有落下血,剑尘在他身上烧出光焰,可那江有信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向黑猫奔去。
紧接着,伏霜剑又是一劈,光焰生生带去了他的一条腿。
肖兰时这才看清,在他那大腿的断处,流的根本不是红色的血,而是一种黑色的、粘稠的、像是石蜡一样的黏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