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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五岁了,就是有点不服管,得打几次。”
白榆无话可说,只吐词道:“禽兽。”
管堕:“畜牲。”
温谨:“猪狗不如。”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儿子”只是个代称,实际上就是别家的孩子,卖给有钱人做奴役。
三人一人骂了一句作罢,管堕说:“这里应该有名册之类的东西,去那边的柜台找找。”
一起来到了庄主身后的柜台,白榆蹲下去右手腾出来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下印章压住的名册。
温谨:“要不一并拿走?”
管堕抱臂:“动静有点大吧,被发现就得开打了,只拿名册吧。”
白榆说:“没错,他们躲了这么多年,穿消息的功夫肯定比飞鸽快。”
温谨点头认可。
修真人士普遍记忆都比普通人好,白榆是好的这一批人里最好的。
管堕探查一番说:“这里好像没有别的通道,出去找下一个地点吧。”
他奢侈的拿出一张传送符,秉承不用白不用的态度,拽着温谨和他一起回到了地上。
袖中掏出那张图纸,白榆蹭了点灰尘在一个点上打了个叉,说:“下一个,应该是往那边走。”
剩下的三个地点分别放了不同的花名册或其他记录信息,白榆来到第三个的时候发现问题,花名册和其他信息有一些是对不上号的。
比如第一个地点册子上写xx日x时,李xx下注多少,第二个地点确写上同一时间,这位李先生在不同的地点也下注了。
或者是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不同的人相悖。
总之,不是这些人会分身,就是这几份花名册恐怕都隐含虚假信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个推测告诉管堕温谨之后,二人也若有所思,管堕道:“确实有可能,这也是我决定提前查看的原因,必须确定信息完全准确,才能万无一失。”
温谨:“可是几个地点的记账人都不一样,甚至不排除他们乱写一通的可能性,怎么能分清真的和假的呢?”
已经从白天查到了晚上,这比白榆想象中花时间,还好他未感觉到疲惫,暂时不用担心会不会突然脱离身体。
“我觉得,”白榆说:“这些账本名册,庄主本人一定也是会看的,判断假信息一定有个规律,反正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了,我们多呆一会,研究一下吧。”
温谨和管堕都点头同意。
第四个地点白榆一行人到了才知道,原来就在花满楼地下,只是路线标记成了最后的地点。
怪不得槐序特意在这个标记上画了一朵花,一开始还以为是标记的出发点呢。
这次的地下出现了不少修仙人士,但管堕从容的照旧走进去,不怕自己的法术败露。
温谨和白榆只能选择相信他了,总比打架强。
大多数人都是散修,只是有几个真是门派内的,管堕皱眉,似乎嫉恶如仇说:“身为门内弟子,居然还做这种事情,包庇这样的人,真是替他们所在的门派蒙羞。”
温谨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个门派这么多人,总归会有管不住自己的人,管公子不必介怀。”
白榆不情愿的承认至少目前来看,管堕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坏人,他向来爱憎分明,对他语气稍微好了些,说:“好了,先解决眼下吧,别打抱不平了,快来帮我找。”
三人潜入内室,这里的构造比之前复杂,人来人往的流量大,名册账本的藏匿处更难找。
翻到一半,管堕抬头说:“有人来了,先躲。”
温谨施法把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几本册子复原了,几个人藏在了书架背后的角落。
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是有修为的修仙者,蹲在角落的三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了一点压迫感。
连管堕都不自觉凝了神,按理说他应该是这里修为最高的。
“是金丹……”白榆摇头又否定:“不,不对,元婴?”
温谨摇摇头:“看不出来,但这才可怕。”
管堕说:“可能是赌坊的大人物,看看他要干什么。”
很快,那男人身后走进来两三个孩子,都脏兮兮的又瘦骨嶙峋。
男人一拍桌子,纵使背对那几个孩子,也让他们身形一抖。
“刚才为什么会输了,让你们偷牌偷哪去了?”
稍大的男孩抬头说:“被,被发现了,没敢继续……”
男人转身:“废物。”
他伸手揪住其中一个,张手就开始打起来。
躲着的三人瞳孔巨震,白榆先忍不住,站起来冲出去踹开了那男人的手。
管堕跟上他,几下钳制住那人,目光狠戾盯着这人:“天魁门行者管堕,这个赌坊现在被查封了,老实点。”
第31章
温谨走过来,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几个孩子的伤势,对二人说:“有不少旧伤,这个姑娘右腿骨折了很久了……估计已经。”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白榆和管堕眉头更皱。
“你们!!”
那男人修为不高,刚才的压迫感只是因为他常做这种事情,周身气场都变得恶毒,他们三人都感觉到了。
可他的确是个元婴期,大惊之后翻身想挣扎,白榆配合管堕卸了他的下巴和一只腿。
“啊……”
男人说不出话来,被管堕一脚踹进书架后面,白榆才回头对安抚孩子的温谨道:“接着查,一会就从这里开始端了他们。”
温谨点头,果断道:“嗯。”
他把几个孩子带到一边,嘱咐他们别出声,去门上落了锁。
几个小孩分不清他们几人身份,但是隐约觉得是几个好人,所以乖乖的很听话。
白榆扭头看一眼,莫名有些看见了南冠安的影子,一些心理阴影反上来,有点害怕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心理扭曲的人。
要是他们也救了南冠安那样的人怎么办?
他有些后怕凉州或是南山的悲剧重演。
“愣着做什么,”管堕拍拍他:“找啊。”
白榆不动声色的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毕竟他是天魁门的人。
“嗯……”
白榆转身,三人一起把那些文册重新翻出来。
“在这儿,”温谨先找出来,说:“找到了。”
几个册子放在一起对比,果然有很大的出入,想必刚才那个男人是不会说的,白榆三人决定自己想。
“你们知不知道,这账本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白榆蹲下问几个孩子,想着他们可能能知道一些事情,可惜那几个孩子都摇头。
“我们没见过……我们不知道。”
“这样啊,没事,”白榆摸摸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头:“大哥哥们会带你们出去的,那这里还有其他的小朋友吗?”
“有!”
“他们……他们都很厉害,打人很疼,哥哥可以打得过吗?”
白榆说:“当然了,你没看刚才那个黑衣服哥哥,多厉害啊,上来就制服了坏人。”
管堕呛了一下:“咳咳……”
白榆点头:“那你们乖一点,等会带你们出去。”
“好……”
温谨收拾账本,说:“白公子很喜欢小孩子?感觉对付孩子很有一套呢。”
“还行,”白榆起身:“我有个弟弟,和他们……比他们大点。”
“弟弟?”管堕抬眼,也闲聊道:“他也跟你修炼吗。”
白榆摇头:“那倒没有,他没这想法,天赋也不高,但他开心就好。”
温谨又开始夸人:“白公子是个好哥哥,很不错。”
白榆重新翻看账本的手有些微颤。
如果白松活到现在,应是二十多岁了。
他看了一眼埋头对账的管堕,眼中不由得生出一些怒火。
其实短暂相处中,管堕是个不错的人,若是没有那种事情,白榆愿意结交这样一个朋友,但是白榆非常介怀他的身份,他没有直接参与凉州的事情,保不齐也有间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