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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为徒弟,没人比胡黎更知道南系玖七年间思念,这些细枝末节堆积起来有这么多,南系玖心里的确装了其他东西,前师尊,宗门,师兄徒弟和一身修为……可缝隙里全部都是白榆。

否则,他怎么会总是改不掉自言自语的习惯,山顶的风景他画了很多副画,全部都收起来要留给一个人看,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回来。

那把废铁剑反复的擦,那棵玉兰树反复的赏,那杯茶水换了茶叶反复的品……

胡黎心想,师父一定是喜欢小白哥哥。

可是为什么,七年思念抵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白阁主?

“别想这么多了,”温谨抬手揉他的头,就和白榆南系玖经常做的那样:“我带你去花满楼,我们吃点东西吧。”

“嗯。”

白榆在山脚下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南系玖看他说:“着凉了?”

“没有吧……我感觉挺好的,”白榆揉了揉鼻子:“奇怪了,会不会有人骂我?”

“少贫嘴,就是着凉了,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吧,晚上风大。”

“哦……去花满楼,那暖和。”

花满楼内,温谨和小黑打了个招呼,他们也是许久没见了,温谨对他寒暄了两句,要了一壶热酒和一点吃食。

小黑手脚麻利的安排去了,但是傍晚的花满楼挺忙的,胡黎一直心不在焉,温谨只好让他先坐会,自己去厨房看看。

路过一个房间,却忽然听见一声不大的惊呼:“公子?你怎么了?”

温谨是修仙人,听力比一般人好,隔着墙也能听见。

那声音好像是……槐序、不对,应该叫戌定曲?

“没事,”另一个声音传出来:“遇到点突发状况,已经解决了,一身血不太好回去,在你这儿留一会,免得阁主见了。”

很像管堕的声音……应该是那位嗔绝公子。

“好,我让人给你打点热水擦擦。”

温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虚,侧身躲开了从门里出来的戌定曲。

既然是别人的私事,温谨不好去打扰,虽然他很好奇发生了什么……而且温谨还是忍不住怀疑嗔绝的身份。

偷听他人谈话乃不义之举……

……但是偶然路过不算偷听吧?

温谨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走。

“偷听完了就走吗,”谁知他纠结的时候,早已被屋内的人看透,那人道:“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温谨只好摸了摸额头,尴尬的转身走进去。

那人还是戴着面罩,脸上手上沾了不少血,身上也有点。

“这是……”温谨一时间也不好问别的,只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不是我的血,不必惊慌,”管堕用手帕擦了擦手,侧过脸去,说:“温公子对吧,阁主都和我说了,他应该也给你解释了。”

“呃,是的,之前多有得罪,实在是抱歉,”温谨不太敢看他,因为太像了,看见就忍不住要把这人和管堕拼在一起,只好低头说:“不是有意偷听二位对话,凑巧路过的,请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回来的路上,偶遇一桩抢劫事件,强盗有点身手,不得已用了点功夫,废了他一条腿。”

“……这样啊。”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血啊……

“哦呀,”白榆和南系玖本是想来花满楼吃点东西,走进来看见了温谨,从后方走过去,道:“温公子也来花满楼了?”

他走近又看见了房间里管堕,皱起眉头差点“管堕”两个字就叫出来了,还好即使打住:“……你怎么回事?”

“您误会了,”管堕澄清:“不是我的血。”

“哦那就好,”白榆放心松了口气,知他有分寸,也没追问他,看了看南系玖说:“既然如此,要不大家一起吃个饭?”

管堕一愣,他本来是想打个马虎眼就走的,怎么……怎么还要一起吃饭?

看不懂,他看不懂白榆。

但是白榆这么做,应该是有道理的吧。

打了盆温水过来的戌定曲脚步一顿,脑子光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随后,聪明的戌定曲随后笑着说:“啊,几位一起是吧?给你们换个大包间。”

包间里,菜肴热气腾腾,几个人气氛却不见得。

除了白榆非常琢磨不透,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就这么没心没肺,一直在吃以外,大家都没动筷子。

“嗯……”温谨肩负打破僵局的任务,轻声说:“嗔绝公子,室内就不必戴着面罩了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管堕扭过头去,说:“不了。”

“那……”温谨又对胡黎说:“胡黎,不是饿了吗,吃点?”

胡黎对这位白阁主心怀芥蒂,不愿意吃他点的菜,扭头说:“不饿。”

温谨看了一眼端庄坐着的南系玖,沉默的收回了目光。

白榆片刻后,放下了筷子,清清嗓子开口:“诸位难得来一次九原,都别和我客气,账算在玉宝阁头上就行。”

温谨刚想礼貌回绝,就又听白榆说:“刚巧我玉宝阁有点事情,想要拜托南山门的道友。”

胡黎终于正眼看了看他,又和温谨对视了一眼,后者问:“阁主大人但说无妨。”

“实不相瞒,”白榆苦恼的说:“前些日子,玉宝阁卖给了一位商人一块玉石,我也是后面才知道,那块玉石是不祥之物,可惜交涉过后那位商人并不愿相信,我想,我们玉宝阁的人去找他恐怕无济于事,两位小友能否帮我寻回那物呢?钱我会照退。”

第56章

“这个……”温谨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两个外人过去,恐怕不见得有用。”

“没事,不管结果如何,二位尽力就好,事后报酬我不会亏待,”白榆笑着说:“我会让手下人转告你们那人的住址,就麻烦二位了?”

南系玖也说:“借此机会,多多学习与人沟通,也是为一件好事。”

胡黎本想拒绝,但是南系玖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好说:“既然师父您都这样说了,嗯,那好吧……”

管堕却知道,白榆说的那件事虽然的确存在,但是不是因为玉石不详,只是因为玉石有瑕疵而已,那位商人也许是财大气粗,并不想计较,权当卖给了白榆一个人情才没退回来。

白榆撒谎是因为要故意支走他们,莫非除了自己在天魁门发现的线索,白榆也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有了计划?

各自怀揣思虑的结束了一餐,直至夜深,管堕才有机会避开其他人单独和白榆见面。

南系玖也在白榆的房间,对此管堕也算并不意外。

“二位,”管堕取掉了面罩,在他二人面前坐下,说:“今日天魁门内,管某有些发现。”

上次三人商议事件,还是七年前的妖兽一事,七年时间物是人非,管堕不再是天魁门的工具,白榆用回自己的身体,南系玖也成了万人敬仰的仙君。

但互相知晓身份,自然就不必隐藏,三人算是开诚布公,对话之间也没有什么上下级的分别。

“潜入后,我按照阁主之前怀疑的方向查看,天魁门的阵法笼罩整个扶摇山,一共有五个小阵连线,但是……”管堕说:“那个阵法已经是用过的了。”

“用过的?”白榆摸着下巴,说:“你在天魁门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吗?”

“事实上,回命仙尊告诉我们,阵法是保护天魁门的结界,并且勒令所有人不得靠近,”管堕说:“今日查看才知,那阵法早已失效,而且并不像是关于结界一类的布局,我画在了图纸上,不知清光君能否看懂。”

他拿出一卷图纸,南系玖看了两眼,皱眉道:“我没有在书上见过,很大概率是禁术,似乎是某种献祭阵法。”

白榆侧头看他:“难不成又是妖兽那种血祭阵?”

“此阵规模远不如七年前的庞大,”南系玖细细端详后,说:“如果是使用过的,证明他已经得逞了,但成果是什么我们尚未可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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