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丘上。
任宁悠闲地坐在一棵阴凉的大树下,正一封封地读着各地风车传来的消息。
满脸汗珠的萧纲坐在一边,神色懊恼。
“将军,属下是不是过早暴露行踪了?要不然凭五营的能力是可以慢慢吃掉松下阳那三万人的。”
“你呀,”任宁从各地的消息中抬起头,“别太贪心了。”
五营如今只有不到一千人,而松下阳手下还有近三万人。
就算偷袭一次能吃掉一千,那也得磨上很长一段时间。
况且偷袭毕竟是偷袭,得手一两次还好说,多了肯定会出问题。
松下阳又不是死人。
“将军,这真不是属下贪心。”
萧纲嘿嘿一笑。
“经过两天近距离的监视和偷袭,属下发现松下阳手下的士气十分低落,根本没人想打仗,他们甚至不愿意赶路……”
当下萧纲便把他们一路看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末了,他搓手道:“甚至咱们的斥候摸到他们附近,还经常发现松下阳的部下们光明正大地望着上锋的方向抱怨不休。”
“可惜没几人能听懂倭寇语,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听到小兵们经常提起久堂直人的名字,而且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任宁微微一愣,很快笑了起来。
“久堂直人出身名门、学识出众。依靠家族和人气,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西征大将,但说到底他手里并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
“刚开始时顺风顺水还好,如今接连打败仗,手中的地盘越来越小,将士的伤亡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