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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对陈藩在这方面的敏感叹为观止了,藏青色确实是曹茁茁喜欢的颜色,那件小破袄子就是曹茁茁穿剩了淘汰下来给他的。

“……我喜欢白的。”贺春景往他身边凑了凑,和陈藩头挨着头,问,“你也喜欢白的?”

“白的干净。”陈藩亲昵地蹭了蹭他,“回头给你买件和我一样的,咱们也算穿个情侣装。”

“真不用。”贺春景忙道。

“就当生日礼物,去年都没送你什么像样的东西。”陈藩声音有点发闷。

窗外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鞭炮响,天色早就黑了,橙色的火光透过窗上厚厚的霜花传过来,明明灭灭。

话题也刚好卡在这,后天就要过年,初一就是贺春景的生日,他们不约而同想起来去年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二人沉默地等这一阵炮仗声过去,贺春景叹了口气:“阿姨还好吗?”

“早上和湘姨打了电话,还好,今年湘姨留在医院陪我妈过年,还把女儿也接来了。”陈藩笑笑,“多亏有她。”

说着,他把贺春景搂猫似的搂进怀里,两片胸膛隔着轻而薄的棉质睡衣紧贴在一起,睫毛都快要扫上彼此的脸。

陈藩仔仔细细看了怀里人几秒钟,又在他嘴边浅浅亲了两下:“今年就咱们两个,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贺春景被他宝贝得鼻子发酸,再想到这可能是他们在几年里、或许也是生命中最后一次团聚在一起共度佳节,心中难受得像是在烧开的醋水里煎。

他用力回抱住陈藩,把毛茸茸的脑袋拱进对方肩窝里磨蹭,瓮声瓮气地问:“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跑过来的呢。”

“我啊,就现买了张飞机票到省会,再坐车来的呗。”陈藩语气轻松。

“坐火车?”

“一出飞机场刚巧看见大巴,就买票了。”

贺春景心脏猛地一颤。

那天他们快中午了才送走陈藩,就算飞机再早落地,也要下午才能到省会。往抚青来的省道是盘山路,东北下午三点钟开始黑天,大巴从省会开过来,无可避免全是夜车。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灯火,山林又吃光,对向开远光还会干扰视线,车行在路上危险极了,翻车掉进沟里崖里的事故年年都有。

贺春景自己也在夜里坐过一次大巴,眼前一片漆黑,往往是司机一个忽闪往山体内侧靠拢了,他才看清右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你怎么不坐火车啊?”贺春景一句话问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

“我也没想到春运的票那么难买嘛。”陈藩轻轻笑道,看出他担心,在他后心口拍了拍,“没事,我那趟大巴是个老司机。”

“那你以后……”贺春景话说到一半,哽在喉咙口,“算了,反正也不会再来了。”

“谁说不来了,白天来不就行了,叔叔阿姨还在这呢。”陈藩反驳道。

贺春景说不出话了,胳膊死命往里收,勒得陈藩有点疼。

“干什么呢你,玩捆绑啊?”陈藩忍不住用额头磕了他脑袋一下。

“以后咱俩一起坐火车来,安全。”贺春景抬头,用红通通的眼睛看他。

“嗯。”陈藩应了一声。

贺春景把人撒开,平复了一下情绪:“咱们明早出去买点东西吧。”

“买什么?”陈藩也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冻梨冻柿子你吃过吗,就路面上卖的那种黑铁蛋,磨盘大柿子。”贺春景用手比划了一个碗口大的形状。

“没有,明天买两个尝尝。”

“还得买袋饺子,便民市场里有一家自己包的特好吃,肉三鲜绝了,比速冻的好吃多了!”

“那得买啊,过年也得吃。”

“明天早上带你去吃黄米饭,加白糖配咸菜丝,吃一大碗也不烧心。”

“黄米饭是什么?”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这首诗你记得吧,咱们以前学过的。”贺春景来劲了,坐在床上开始一板一眼的讲,“具鸡黍的黍就是大黄米,煮出饭来粘粘的,拌糖特别香!”

“哦,那咱们还得来只鸡。”陈藩恍然大悟。

“年年有余,再打包一份酥炸小黄鱼……”

两人注意力就这么转到吃喝玩乐上去了。

叽叽喳喳聊了大半天,再一看表,好嘛,早过了饭口,满大街找不出一家开业的饭馆。

陈藩自告奋勇,到楼下长荣食杂店里扫货。他挑挑拣拣拿了些泡面卤蛋火腿肠,正准备回去烧水对付一顿,结账时就看见收银台里坐着下午那个小奇葩。

不对,按这木桌子的年代感来看,这玩意儿甚至算不上是收银台,这得叫钱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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