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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他差点膀胱一松,当场尿出来。

周围几个人还以为陈鲜是他女朋友,圣诞夜赶着送来一个罗曼蒂克大惊喜,纷纷起哄,叫他俩亲一个。

没想到陈鲜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其暴力程度把几个卷毛白男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喊着报警一边狂奔而去。

陈藩被打蒙了,弯腰撑着膝盖,看自己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流,点梅花似的落在地上。

清醒了吗,陈鲜问他,嗓音像挂了霜那么冷。

随即她就从兜里掏出一个酱红色的小本,扔给陈藩——那是他被陈玉辉收走的护照。

陈鲜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硬邦邦,说陈玉辉死了,丁芳也死了,死在河里。

丁芳死的时候,手里攥着小儿子陈定的衣服。只有衣服。小孩尸体没找到,估计是太小太轻,被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也可能是小孩肉嫩骨头脆,泡烂之后被鱼吃干净了。

陈藩听完没忍住,吐了一地。

然后他就听见陈鲜提起了那个名字。

“你现在这个德行又是怎么回事?你和贺春景怎么了?”

陈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一些悲切流露出来。

贺春景三个字一入耳,陈藩本就因酒精燥热不已的脑子就跟下了油锅一样,痛得一炸,有股邪火“簇”地窜出来。

他撑着膝盖笑,笑得喘不过气。

“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姐,你不能……不能喊他大名。按辈分算下来,他是,哈哈,他是我小婶子,你高低还得叫他一声后妈,哈哈。”

陈鲜又一拳,扎扎实实给他擂倒在了地上。

幸亏这会儿大街上没什么人,大家伙儿要么在家里团聚,要么在酒吧狂嗨,不然陈鲜分分钟被警车拉走。

午夜时分的石板地面泛着凉意,陈藩侧脸着地,眼冒金星,视线不远处就是新鲜出炉的呕吐物。

这顿揍哪怕过了十几年,陈藩现在想起来仍旧牙神经隐隐作痛。

“其他呢,还有吗?”陈藩问。

“我看了一下业务侧发过来的聊天记录截图,对方对接人姓谭,备注名称是谭老师。其他信息暂时还没有给到我,这个项目……”钱益多试探着看向这位多年的好友,他对当年的事情也还心有余悸,“咱们做吗?”

“不做。”陈藩没有任何犹豫,“毙掉。”

钱益多点点头:“那我这边先不动,但估计他们会拿到这个月例会上提,到时候你记得驳回。”

“嗯,还有别的事吗?”陈藩把桌上剩的小半杯冰美式喝干净,剩了稀里哗啦一堆碎碎冰。

“那没了。”钱益多悻悻道,“你赶紧回家闷一觉吧,最近没有啥大事,都是常规合同,叫孟南给你批就行。”

陈藩靠回宽大椅背里,柔韧的工学椅半躺下去,稳稳托住这具疲惫的身躯。

“行,你先回去吧,我再歇一会儿就走。”陈藩闭上眼睛,视野中残余两团橙黄色的虚像,“顺手帮我把灯关了,谢您。”

钱益多抬手关了灯,玻璃门轻轻晃了晃,隔绝外物,困住一室死寂。

高中时候的事,他们之间有好些年没提起过了,就连陈鲜也只在那个圣诞夜里问过一次,大家从此心照不宣,闭口不谈。

一个早就消失在众人生命里的名字,今时今日突然再一次回到陈藩的视线中,犹如针尖挑起深埋肉中的小刺,他的心脏被剜出一种不致命,却绵长到难以忍受的痛。

桌上的半杯碎冰受暖风系统的烘烤,融化一点,再融化一点,最终发出一声细碎的“喀嚓”,惊走了盘踞在屋中的沉默。

-陈藩:那个策划名字发我-钱益多:……

-钱益多:不是吧你-陈藩:算了-钱益多:……

-陈藩:跟她说这事儿不用继续跟了-钱益多:确定?

-陈藩:对接人联系方式发我,我谈,项目还是她的-陈藩:顺便剧本发我钱益多:……1不多时,企业微信里发来个压缩包。

陈藩从没看过《风卵》,现到野鸡网站上搜了一篇盗版阅读,对照着剧本大纲看了一下文章简介,是相通的人物名称,这才放心地点进去。

内容让他毛骨悚然。

倒不是说陈玉辉文风有多么鬼气森然,情节设置有多么灵异恐怖,但陈藩从短短几个情节中看到的,赫然是与自己高中时期生活多少有些相似的痕迹。

他面前像是出现了一个五斗橱,抽屉缝隙里溢出长长的发丝,他完全可以想象里面有什么东西,但不得不伸手将其打开。

剧情不算复杂,通篇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先是描绘了一个天性敏感、生活在极端压抑的家庭氛围之下的少年的无趣生活。而后光亮从他的世界里出现了,新来到家中的家庭教师打破了沉闷的氛围,少年一步步陷入对家庭教师,也就是“我”的狂恋之中。不顾友人劝阻地策划了一场私奔流浪,甚至最终亲手杀死了阻止自己计划的友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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