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页(1 / 1)

('

陈藩轻轻扯过那节手腕子,放在嘴唇上贴了贴,蹭了蹭,又将贺春景的手掌掩在自己眼睛上,平复了好一阵子心情。

贺春景安静地等他,手掌心毛茸茸湿哒哒一片。

“一秒钟划出的伤口,要十天才能结疤。十天愈合出的痕迹,可能要十年才能抚平淡化。”

陈藩轻轻叹了口气,把堵在喉咙口的酸涩感觉咽了咽:“像你这样的情况,先给你开八个疗程的吧。”

贺春景轻笑着拍了他脑门一下:“治完成了老妖怪了。”

他把陈藩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露出那双明闪闪的眼睛。陈藩就这么不躲也不闪地望着他,半晌,将手贴到贺春景光裸的背上,小心轻柔地将他按到自己怀里。

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次吻在一块的。

雾气蒸腾,细密暖流打在皮肤上,让吐息更急更烫。淡味的水珠碾碎在唇齿间,像吞下一千个不作数的誓言,咽掉一万个未成形的许诺。

借着头顶水流的掩盖,他们相拥着躲进前尘与未知的夹缝里,挤在暖黄色的一帧里放肆。

做到最后一步之前,陈藩还是犹豫了。

“……真的可以吗?”

彼时柑橘精油皂的香气正溢满整间屋子,贺春景张开眼,目光有些涣散,盈盈泛着虚光。他颧骨潮红,胸口起伏得厉害,深陷在这一场意料之外的、久违的情动里。

面对这个问句,他先是无措地将脸埋在陈藩肩膀上,沉默地喘息了一会儿。

陈藩指尖揉过他的肩胛骨,指肚轻轻碾过那些不容忽视的旧疤痕。他可以接受叫停、可以接受抗拒,一切的退缩与负面反应都已经发生在他的思想准备里。

“这是后来我才意识到的,”贺春景勉强稳了稳心神,“我仍然和其他人一样,有生理上的欲望、有心理上的渴求,也有爱人的冲动。”

“我想,”他说,“即便这样,我还是有再爱一次的能力。”

这澡洗了足有两小时。

进去时灰头土脸,出来时容光焕发,贺春景丢脸地腿软,被陈藩半拖半扛地弄下楼,面对吴湘是的说辞自然是“伤了脚”。

又草草应付了几句昨夜的情况,惊心动魄一场爆炸案被简化成钻进野地里抓逃犯。吴湘被陈藩唬得发愣,还听得直捂胸口。

早在两人囚禁PLAY的那阵子,她就知道贺春景正跟警察合伙办一件要事。那必然是善良的、正义的,故而她还为此小小愧疚了一番,对贺春景的那点小小介意早就烟消云散。

听说他在野地里崴了脚,她还急得翻出了药油,非要他赶快擦上。孟南也在。

平日里职场上干练飒爽的女强人,如今正穿着围裙干练飒爽地揪面剂子。看见两人缠枝莲似的挪腾下来,她见怪不怪地打了个招呼:“醒了?”

贺春景后反劲的尴尬,上次在这见到孟南,他还一厢情愿地将她当做了房子的女主人,甚至将她当做陈藩随便找来报复他的工具,实在是不应该。

于是这次贺老师摆正心态,大大方方地与孟南打招呼:“醒了,你们这是要包饺子?”

孟南点点头,利落地将小剂子搓圆按扁:“开始包了,你们先去刷会儿手机,十五分钟就能吃上。”

荤油混着辛香气从餐桌上飘散开,不锈钢盆里是猪肉韭菜碎鸡蛋打底,拌了不少一指长的青虾仁。

吴湘敛了敛剥剩下的黑虎虾壳,一边往厨房端,一边笑着说:“早上现买的,本来想着早上弄点锅贴,结果你俩睡得天昏地暗。”

虽然上午两人确实都在睡大觉,但心虚的贺老师还是支支吾吾偏开目光,脸上热得厉害。

陈藩看得直乐,闲坐不住,张罗着跟贺春景把春联窗花都贴了。吴湘特地买了两个小红灯笼,嘱咐他俩挂到毛肠和二世旁边的小树枝上去。

吃过饺子,院里鞭炮声隆隆作响。

贺春景倚着玻璃门看太阳落下山去,攥着手机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还是看了看自己跟贺存一停在一个月之前的聊天页面,按熄了屏幕。

陈藩在旁边警觉地盯了他半天,眼珠子跟着闪动的光标看右看左,看左看右,好悬看出斜视散光。

贺春景不慎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颇感无语地用手机扔他。陈斜眼立马松了口气,药到病除,没皮没脸贴过去,拽着人回屋去看龙年春晚。

春节晚会嘛,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意思。

才熬过大夜的两人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就差当众磨牙打呼,被吴湘孟南母女俩联手撵上楼睡觉。结果回屋一开灯,两人都惊住了。

“这……”

贺春景脸涨得比那套大红色的床单被罩还要红,支支吾吾:“湘姨,湘姨今年本命年?” ', ' ')

最新小说: 被送给敌国主将之后 美强惨反派重生以后 糟糕!和死对头互穿了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农家小夫郎重生招赘婿 穿成反派暴君的旧宠[穿书] 反派渣男人人爱[快穿] 每个世界都是火葬场[快穿] 禁忌妖娆媚君侧 重生之下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