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乖乖任由樊瑜给他取下美瞳。
灰白色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少年，还有点红。
他抓着少年的手，沙哑道，“我问你呢，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觉得呢？”
樊瑜垂下眼睑，与霍泽四目相对。
那眼神无波无澜，语气轻得像羽毛，仿佛在霍泽心上剜了一刀。
“我不管你怎么想！”霍泽大力抱住樊瑜，脸颊贴着柔软的肚皮，“你想也好，不想也好，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是我的！”
“我知道……我让你生气了，你心里不舒服也正常，但是我们能不能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拿分手来解决，这根本解决不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
霍泽说着说着便哭了，喉间似乎被塞了一团棉花
“我会用时间来求得你的原谅，我们这辈子都绑定在一起了，你不能离开我，你若是跑了，我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囚着你！”
嘴唇轻咬，少年抬起垂在腿边的手，轻轻落在男人蓬松头顶。
轻揉。
感受到触碰，霍泽心里的不安减少一点，抬起泪眸，仰视。
“宝宝，你是真的讨厌我吗？”
“宝宝”一词落入少年耳中，仿佛一颗小石头掉入平静的水里，砸出一个涟漪。
耳朵尖浮上红润。
宝宝这个称呼，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让鱼既害羞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