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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舌尖更加卖力地舔,很费力气,夏溪绒舔得眼尾通红,睫毛颤抖,挂着刚才淌落的泪珠。
黑色长发浸上汗液,潮乎乎地缠在雪白腰间,散发出一股潮香。
小舌头从粉红变成鲜红,与嘴唇一个色,晃眼极致。
夏溪绒没有注意到舔舐着的鱼鳞颜色越来越深,从蔚蓝变成接近黑色的深蓝。
他也没有注意到这块鱼鳞之下不是美食,而是属于雄性的鼓囊囊肌肉。
随着他小猫似的舔尝,这块鱼鳞的肌肉越绷越紧,血管膨胀,肾上腺素翻涌,鱼鳞温度逐渐上升,迟早会把夏溪绒的小猫舌烫成铁板烧。
夏溪绒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头顶突然响起熟悉的男声。
声音温和,此时却透出沉沉沙哑,像在极力忍耐。
“绒绒,别舔了。”
”?“夏溪绒仰起脑袋,循声望去。
这一看不得不了,他看见了父亲!
这块鱼鳞竟然是夏索斯的尾巴……
他和夏索斯的体型差很大,所以他一眼只看见了对方的尾巴鳞片,没有看见头和双手,才以为这是什麽新品种鱼。
夏索斯尾巴的一大块鳞片,已经沾满他的口水,湿漉漉,黏糊糊,水痕泛着光。
夏溪绒吓得小脸一白,连忙后退,声线颤抖,连忙道歉:“父,父亲,不好意思。”
夏索斯面无表情,垂眸,盯着被舔过的鱼鳞。
人鱼皇室的规矩很严,夏索斯连自己的衣物沾上别人的气味都不允许,更不用说尾巴有别人的口水。
还是这麽一大片,像被绒绒猫尿在了身上。
夏溪绒觉得父亲一定会兇巴巴地教训他。
他一想到这里,顿时很怂,使劲往墙角缩,鱼尾蜷起,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臂弯间,团城鱼球球。
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到来,夏索斯反而哑着嗓音,轻声:
“过来。”
“诶?”夏溪绒茫然擡起头。
夏索斯朝他招招手,仿佛在逗小猫来。
晃动不断的手掌像逗猫棒,绒绒猫果真上鈎了,尾巴一蹬,整条鱼窜上去。
突然,夏索斯摁住他,让他站定在自己面前。
男人弯垂眉眼,银色眸光冷冰冰,薄唇轻啓,森白的犬齿隐约可见,语句一字一顿地吐露,逼问道:
“绒绒,你怎麽又偷偷溜出去了?”
夏溪绒低垂脑袋,双手攥弄,肩膀紧紧缩着,和以往一样装得可怜兮兮,希望能蒙混过关。
他确实很有装可怜的资本,长得小小一只,肩膀细细瘦瘦,五官漂亮,白齿红唇,眸光总是水盈盈的。
再加上留着长发,穿着奈奈罩,看上去就是一位黑长直小妹妹。
如果男人惩罚“她”,这个男人肯定禽兽不如。
夏索斯擡手——
夏溪绒肩膀一缩。
大手没有落下,只是轻轻抚摸夏溪绒毛绒绒的脑袋。
夏溪绒松口气,又开始扭扭捏捏地装可怜,尾巴假装很害怕地蜷缩。
夏索斯并没有放过他,反而叹口气,沉声说:
“绒绒,我是你的父亲,哪怕你是女孩,我也能惩罚你。”
“告诉父亲,你这次为什麽偷溜?”
大手顺着夏溪绒的背脊一路下滑,落在覆有柔软鱼鳞的尾椎处。
只要再往下滑一点点,就能打到小鱼屁股。
夏溪绒还是一只性别不明的鱼崽宝宝时,就经常被夏索斯打屁股。
他小时候很调皮,不肯喝奶吃药、抗拒吃药、在危险地势上窜下跳、挑衅大鲨鱼……,夏索斯也没有纵容,捉来就是一阵打。
绒绒鱼崽的屁股经常红彤彤一大团,连婴儿尿布都戴不上,怕捂得更红。
后来,绒绒鱼崽分化成雌性,夏索斯为了避嫌,才慢慢地不打他屁股,换成打手心或打尾巴其他不痛的地方。
再后来,绒绒长大了,成为“小姑娘”,夏索斯没再打他。
但不排斥夏索斯会重拾棍棒教育。
夏溪绒吓得想要跑掉,尾巴刚一游出去,夏索斯就拽住他的手,拉回怀里。
“啊呀呀,放开我!”夏溪绒疯狂甩手,像拿到个烫手山芋。
夏索斯将他越拽越紧,甚至一手扳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看自己。
“绒绒,父亲在问你问题。”
夏溪绒见这次彻底没辙,只能红着脸,咬了咬唇,小声嘀嘀咕咕:
“我不是想跑出去玩啦。”
夏索斯紧蹙眉心,明显不相信,更不用说他还从夏溪绒脸上看出不恰事宜的害羞。
夏溪绒扭扭捏捏,继续说:
“父亲,我今天早上洗了澡,但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用洗澡刷碰、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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