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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准备离开金陵了。
“都说了这几日王爷不见人,你你你,你又来做什么?”白绒和赵墨在宁德的时候共事的许久,赵墨此人虽然爱咬文嚼字,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很尊重他,除了有些迂腐外没什么大毛病。
赵墨作揖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态,短短几日,大宗的政局骤变,萧景驰突然失去两个亲人,现如今还萎靡不振的躺在家里。
他不能就这么带着萧景驰回京师。
赵墨:“白仙人,今日在下就要启程返京了,临行之前还请通报一声,让在下见见阿旻。”
“你只是想见赵旻?”
赵墨:“是。”
白绒嘀嘀咕咕琢磨了一会儿,“好吧,那我再去说一声。”
赵旻在房间里拾掇东西,白绒进了门,“赵旻你哥哥来了,我看他状态有些不对劲儿,要不你去见见吧。”
白绒甚少帮人说话。
赵墨有大局观,为人也谨慎,彬彬有礼,赵旻喜欢这个哥哥。
隔日他们就要回西北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赵旻应了声:“好。”
赵墨如愿进了赵旻的院子。
他昔日受人蒙蔽,未能及时查证萧忌和皇后之间的仇恨,导致如今这个不能挽回的局面。萧忌放权,但是现在南海的战事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西北边境还有一些游牧民族作乱,内更有土匪作乱……京师更是一片狼藉。
萧忌走了司礼监也散了,一盘散棋亟需归置。
但如今,萧景驰还未到能挑起大宗江山的时候。
前路不知福祸。
“阿旻,这件事哥哥也有责任,”赵墨长长吁了口浊气,他甚少将目光聚焦在一点去看待某件事,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站在萧忌的角度去看待,却发现森*晚*整*理换成他自己,亦然下不出一盘完美的棋。
血亲之仇,放下谈何容易。
“如今都过去了,”赵旻也不想再去想这件事的对错,他只觉得萧忌没有错,“今后京师和金陵都需要哥哥和太子殿下挑着了,哥哥切记照顾好自己。”
“阿旻,”赵墨心乱了,抬眸,见面前小脸有些憔悴的青年,曲指拂去他鬓角旁的碎发,“哥哥错了。”
“哥哥有更好的选择吗?”
赵墨摇了摇头:“无。”
“今后哥哥不在阿旻身边,阿旻照顾好自己,大宗的西北就交给王爷了。但愿那贫瘠之地能恢复平庆盛景。大宗和西北连廊的匪寇除去西北或许是另一处人间桃源。”
“王爷心胸无人能及,阿旻的眼光很好。”赵墨喉头有些发紧,他何曾几时想护下赵旻却一次次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他对不住母亲临终的交代。
“西北的兵权王爷调拨十万戍守京师,保证此次政权更迭大宗不会内乱,”赵墨:“剩下的军队已经大宗和西北三城的地界划开,今后西北就只有王爷一人说了算,没有西北王府的通行玉蝶,哥哥就无法踏进西北的地界——”
赵墨情绪有些失控:“阿旻,阿旻这一走还会回京师吗?”
赵旻不知道萧忌准备怎么做,他只知道他们要回西北了,不过赵墨说的也符合萧忌的性子,他既然把大宗交给萧景驰了就不会反悔,但是他也要给自己留后路。
萧忌要杀的人还是宣隆,只是现在大宗国情不定,他给了大宗喘息的机会,也给了萧景驰机会。
赵旻应了一声:“阿旻若有机会,一定回来看哥哥。”
“好,有阿旻这一句话,哥哥走的安心,”赵墨起身,“时间不早了,哥哥要出发了。”
', ' ')('赵旻应了声,起身送赵墨离开,临出降雪阁时,赵墨回眸抱住了赵旻。
萧忌立在廊下,三千乌丝垂在肩头,金瞳骤然一缩盯着那道身影。
赵旻送走了人,回来的时候见萧忌从床上下来,坐在珠帘后的书案前,手里拿了一堆要处理的公务。
临行前,除了京师和金陵的事情,还有许久没有管辖的西北的事务。
赵旻一进门,萧忌就懒洋洋的放下了手里的舆图:“乖,去哪了?”
“方才哥哥来了,”赵旻应了声,见萧忌脸色不好,有些担心,走过去在男人身前坐下,小手抚上萧忌紧蹙的眉心,“哥哥又不舒服了吗?”
“嗯。”沉沉一声,赵旻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忌抱在了怀里。
萧忌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撬开唇肉,湿濡的舌尖探入其中深深地搅合一圈。分开时,银丝拉扯,赵旻的唇红了一片。
萧忌亲够了,还含着赵旻的唇瓣舔了下,有些生气道:“想阿旻想的紧,日后不许不说一声就离开了。”
第49章
翌日。
白绒在自己房间里给卓伦缝昨日没缝好的膝盖, 顺道让云泉去街上给卓伦买了一把椅子改装的推车。
弄好后又将卓伦绑了上去。
卓伦是萧忌身边最得手的护卫,据说养她长大的师父,是前突厥的可汗, 也就是萧忌外祖父。武功那自然是不用说。
卓伦气愤不已:“白老二你送松开老娘!”
白绒又不是没见识过萧忌打架,怎么敢让云泉松开,但是他有软筋散, 拿出来吓唬卓伦:“你,你不许动, 否则我就撒了。”
卓伦:“…………”
云泉心疼的不得了,一边绑卓伦一边抹眼泪:“呜呜呜卓伦姐姐你就忍忍吧,你的膝盖要好好养伤, 以后才能不得老寒腿。我娘就是得了老寒腿下不来床,做不来活才被我爹休了的呜呜呜……”
卓伦:“………………”
“你就安生点吧,王爷都卸任了, 过几天咱们就要回西北了, ”白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木箱子, 吩咐云泉:“你看着她点,三个时辰后再给她换一次药。”
“知道了, ”云泉道。
“本仙人去看看小赵旻。”说罢,少年出了门。
王总管带着小厮在院子里洗地,白绒没打招呼,直接推开了赵旻房间的门。
结果甫一进门,珠帘后嗖得飞出来一只玉盏,白绒吓得魂儿都没了,啪嗒一声匍匐再地:“啊啊啊萧忌怎么在家!”
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会是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殿内。
床上。
赵旻伏在萧忌肩上,小口喘了下:“哥哥, 松开了。”
“嗯……”萧忌扶着人起身,目光放在赵旻微红的唇上,脸上带着不痛快。
赵旻替云泉解释了一声:“哥哥,白绒要每日给阿旻诊脉,不知道您今日没出门。”
说罢,赵旻给萧忌掖了掖身上的被子,起身从萧忌身边越过,“哥哥,阿旻出去一下。”
“好,”萧忌应了声,也没扰着赵旻了,索性也起来了。
赵旻出了门,地上白绒抱着腿咿呀呀叫:“啊啊啊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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