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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为了稳住今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已经够心累的,要是再因为姜远这事儿吵下去,沈英脑子都会炸掉。
现在的进程已经完全偏离了历史,沈英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姜远,沈英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小看他了。
“好了!这样,朕允準太子与齐卿同去,太子就随军前往天门关替朕体察民情吧。”
思来想去沈英还是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姜远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跟祁王府有着秘密联系。
沈英知道历史但不等同于他知道历史幕后不为人知的故事,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台阶下仍旧在上奏的朝臣摆了摆手:“今日早朝便到此结束吧,朕累了,也该喝药了,王昱,去看看药準备好了没有。”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英挥了挥手,扶着王昱的胳膊就準备离开,走下台阶时看向了脚边的齐思明,轻咳了两声说道:“齐卿你跟朕来勤政殿一趟。”
“微臣遵旨。”
齐思明跟在沈英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勤政殿,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王昱才合上了门。
“齐卿,朕喊你来是想让你去天门关的路上盯着太子,太子今日有些反常,朕不太放心。”
“陛下,臣知道怎麽做,您安心就好。”
沈英的本意是让齐思明看着姜远一方面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他与祁王府之间是不是还有着联系。
看齐思明的回话的语气和样子,沈英觉得他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就有劳齐卿了。”
“陛下折煞微臣了,那臣先退下了。”
齐思明俊俏的面容上布满了严峻的神色,他对着沈英单膝跪地一拜后退出了勤政殿。
这次事件发生的太过突然,沈英完全没有準备,他按照他所理解的最小的改变去牵引历史重新回到正途,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成功。
那日早朝之后当天下午齐思明便整军前往了天门关,看样子像是没给姜远準备的机会。
根据前方传来的信报,沈英知道了神息已经接管了停驻在天门关的粮饷军队,在收拾一番后赶往了前线。
每隔一日就会传回来两份神息与齐思明军队前行的通报,前两次都是正常的彙报,直到第三次送通报来时,突然就发生了异变。
神息那边已经将粮草送到了前线也与叶眠成功彙合。
突变就发生在了齐思明的身上,他在抵达天门关的第二日就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一连两日都未曾有好起的征兆。
据前线通报,齐思明的病来的突然也来的蹊跷,恰恰是齐思明高烧的第二日,姜远便接管了军队。
而那一日本该是姜远按着沈英给的圣旨去体察民情的日子。
信件上说的模模糊糊,沈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麽样子,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着手搜寻季长青的人变成了姜远。
沈英本该再行派人前去接管,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姜远,神息临走前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也生怕自己走错一步就成了修改历史的罪人。
但是事情好像都上赶着一样堆在了一起,此刻,沈英就坐在勤政殿,桌案下的椅子上坐着丞相赵文轩。
他眉头紧锁,神情有些严峻:“陛下,老臣已经摸清了这次是谁里通外敌将国公陷于此等境地,此事还与太子殿下有些关系。”
“与太子有关?怎麽什麽都能与他沾上关系?丞相慢慢说,朕听着。”
沈英此刻如坐针毡,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对姜远的善意可能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年仅十岁的姜远心机深沉的比他这个大了他十来岁的人要多的多。
“陛下误会了,老臣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此番走的时机十分恰当,若不是太子殿下走了,老臣也抓不到这叛国之人的马脚。”
赵文轩听出了沈英语气里的不对之处,他捋了捋自己胡须为沈英解释道:“陛下,太子殿下的东宫里混入了吴国的奸细,那奸细在太子殿下在时不敢露出破绽。”
“但是太子殿下一走他就按捺不住开始频繁的与宫外的人联系,据老臣所知,他每次行事应该都是背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该是对他早有防备的,只是这次太子殿下走的突然,才让老臣给抓住了。”
“陛下不妨猜猜,这里通外敌的人是谁?”
沈英蹙着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神恩历史上记载下来的朝臣,但没有一个是在姜远还是储君期间与他频繁来往的。
沈英摇了摇头说道:“丞相直接说了吧,朕猜不出来。”
“是当今的大理寺少卿郑元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