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早朝,姜远比平日晚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朝臣纷纷议论姜远为何忽然缺席早朝的时候,姜远被一群内侍用张轿撵给擡了上来,那面容看着很是苍白,身上还裹着几层厚重的毛毯。
“咳.......真是对不住各位大人,咳咳,孤昨夜就觉得身体不适,今日一早起来就头晕眼花的,险些没能来参加早朝咳咳咳......”
素来只见姜远朝气蓬勃的摸样,忽然一下变成了这样,朝臣都有些不适应,人群中也走出来一名朝臣询问道:“这.....太子殿下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咳咳......咳,无妨,孤就是近日操劳过度,染上风寒了咳咳,不碍事咳咳咳。”姜远这说一句话咳半天架势像是病入膏肓一样,这让不知内情的齐思明也被狠狠的吓到了。
“殿下,殿下当保重身体啊,还是修养为主,早朝就暂且停几日吧。”齐思明皱着眉头跪在殿上,可以看的出他确实是在担心姜远。
姜远摆了摆手吃力的用手撑起身体说道:“无碍,诸位大人有事咳咳咳,就快些说吧,孤也不知道还能咳咳咳,撑多久。”
可能是因为姜远演的太逼真,让季长青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他上前两步将姜远的身影从朝臣的目光中挡住,表面上是在给他拉身上的毯子实际上是在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话。
“你这是怎麽了?怎麽看着这般吓人?莫不是真染上风寒了?”季长青蹙着眉,问询的看着姜远。
姜远对着季长青眨了眨眼睛小声回应道:“舅舅,假的,都是假的,莫要被朝臣看出来了,我现在可是虚弱的很。”
季长青见到姜远对他眨眼示意后心里的石头就落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收回身体正色道:“太子这风寒看这样子感染的不轻,这几日太子还是好好休息,莫要再劳累了。”
“咳咳咳,既然国公也这麽说,那咳咳咳,那孤便修养几日,孤修养的期间就劳烦国公暂代朝政了。”姜远挥了挥手,站在轿撵前的几名内侍又擡起了轿撵离开了大殿。
姜远走了之后早朝也顺理成章的就散了,纵使许多人心里都装着疑惑,但是没有人问出来,况且看姜远那苍白的脸色和有气无力的摸样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回到勤政殿之后姜远立即就收拾起了东西,这才刚换好衣服门就被人从外推开,“阿远,本宫听闻你病了,到底.......”
神息跨过殿门在看到姜远的那一刻迅速的转身将门合上,把自己还未说完的那半句话吞了回去,她道:“你这不是生病的摸样。”
姜远本来听见门开的声音心都提了起来,但是他记得自己嘱咐过不準旁人进来,在看到是神息的那一刻他松了一口气。
“皇姐,我这就要走了,急的很,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就去问舅舅,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这勤政殿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进来。”
神息站在姜远面前拦住了他,大有一副姜远不说她就不让的架势:“你要去哪?怎麽这般急?有什麽不能跟本宫说的要本宫去问舅舅?”
“哎呀皇姐,是哥哥,昨儿舅舅派去保护哥哥的人跑回来了,说哥哥被人绑了,我现下就是要去救哥哥的。”姜远用最简短的话说出了沈英此刻危险的处境。
神息在听见沈英被绑消息的那刻险些没倒下去:“你说什麽?阿英被绑了?舅舅派去他身边护着的人不是都很厉害吗?你不是还吩咐了人保护他吗?怎麽会被绑了?”
姜远在神息成婚之后玉神息说了他和季长青之间商议过的事,所以神息也知道了季长青先前是知晓沈英的蹤迹的,也知道季长青在沈英的身边派了许多人随行保护。
但是忽然间告诉神息,沈英出了事,神息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在她的印象里,沈英应该是十分安全的才对。
“皇姐,我这就是要去救哥哥了,绑哥哥的那群人说是要见我,见到我立刻就会放了哥哥,想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哥哥的身份的,不然也不会有这麽大的胆子去做这诛九族的事情。”
姜远扶着神息让她坐在了殿里的软塌上,安慰了一番,但是此刻的姜远十分心急,他急着赶去玉京,每晚去一刻沈英可就兇险一刻。
神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她没有再做纠缠,让姜远赶快出发,在确认了沈英的安全之后要给她修封书信回来以免她一直提心吊胆,别的事她可以去问季长青。
姜远没有再耽搁,即刻就出发了,他此行是一个人手都没有带轻装上路,也是为了快些赶到玉京,姜远一连赶了两天的路连觉都没有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