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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朕知道你的心意了。”沈英情不自禁的擡手轻触上了姜远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沈英的手指像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姜远点点头,直起身体离开了勤政殿,沈英靠在椅子上撑着头,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姜远喜欢的是神英,可是未曾想过,姜远究竟是在何时动的心。
可是他也不可能在神恩久留,他对姜远生出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终究是要回去的。
次日早朝
沈英一早便想到了,今日大殿上应该会有不少朝臣上奏辞官,他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至于这鸡是谁,沈英心里早就有了定夺。
“今日朝会,朕想与衆卿讨论讨论玉京。”沈英坐在龙座上双手放在两边扶手的龙首上,面带笑意看着像是要索命的修罗一般。
沈英话落季长青便站出来接上了沈英的话:“啓禀陛下,臣听闻,玉京的吃食很是独特,那口味似是只有玉京的百姓能吃的惯。”
“哦?是吗?那倒真是稀奇。”沈英看着大殿底下的朝臣除了季长青没有有个人站出来愿意讨论玉京的事情,眼睛一转就要开始恐吓朝臣。
“陛下,臣奏请辞官,告老还乡,臣府上一应财産赏赐愿意全数上交国库,还请陛下批準。”
说话的工部的尚书魏长风,年纪比赵文轩小上些许却也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了,今日提请辞官应该也是为了名簿的事情。
六部的尚书,沈英只在名单上看到了兵部尚书的名字,其余五个要麽是自家小辈的名字出现在上面,要麽就是妻子的娘家出了问题,但是沈英知道,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知情的。
像今日的工部尚书在大殿上请辞,其余五部的尚书在此前都递过折子要辞官,只是姜远一直压着没有批複,就等着沈英回来处理。
“臣也奏请辞官,臣同工部尚书一样愿意将身家财産全数上缴国库,只想以布衣之身还乡。”
“臣也奏请辞官......”
有了魏长风做第一个,陆陆续续也有更多的人站了出来要辞官,沈英看到站出来的大多数都是年纪大些的老臣,中年和年轻的官员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
但犯事的,却是这些中年与年轻一辈的偏多,沈英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上的龙首,目光扫向地下跪出来奏请辞官的老臣,眼神定在了一直在队列里未曾站出来的太常寺少卿萧鸿。
“朕听闻太常寺少卿是从玉京调任来的,为何方才朕问话,太常寺少卿一言不发呢?”
沈英给了萧鸿一条明路,奈何他偏偏要走死路,既然要走,那沈英便帮他一把:“太常寺少卿,为何不说话?”
萧鸿弓着腰站出列说道:“回陛下,臣在玉京待的时间不算久,也没有多熟悉,故才未曾出列回话。”
“朕前段时间在南夏修养,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玉京的成王不知道诸位爱卿有没有了解的?”
沈英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萧鸿和一群请求辞官的大臣,忽然提起了玉京的成王,沈英不想把这件事情戳破,但是要起到威慑作用还是得当着朝臣的面提醒一番才行。
果然,沈英说完之后很多人便站不住了,纷纷都出列要请求辞官,都没等沈英说下一句话,大殿上就已经有一大半的人出列要请求辞官了。
沈英看向萧鸿淡淡的开口道:“萧爱卿,朕记得,你的女儿是不是嫁给了成王?算起来成王是朕是皇叔,那爱卿与朕应该还是有着一层淡淡的姻亲关系啊。”
这句话应当可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萧鸿早就知道了成王府里出了事,这是沈英让姜远透露给他的,也是想看看这萧鸿到底可以撑到何时。
只是本以为他知道成王事情败露应该就会自己乖乖自首,没想到竟然忍到了沈英回京,今日在大殿怕是还存了侥幸的心理想着他不会提吧。
“陛下,臣不敢,臣的女儿自嫁去成王府已经多年未曾联系了,陛下应当也知道成王很多年前就搬去了南夏。”
萧鸿的这番话是想撇清自己的关系,借着自己与女儿就不联系的话来告诉沈英,他不知道成王府里的事情,当真是死鸭子嘴硬。
沈英手上捏着名单也不可能当着朝臣的面把名单公示,萧鸿若是咬死自己不知情,那名单上确实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沈英也不能把他怎麽样,但是,此刻的沈英手上的证据可是已经掌握的很全了。
“诸位爱卿跪在这儿一同请求辞官是为什麽?还要上缴私人财産?好端端的做什麽要把钱财都上交国库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