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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青扶着沈英坐下,紧接着关上了殿门,对着内殿拍了拍手,声音未落房间内便唰唰唰的多了几道人影:“阿英,这是你刚登基不久姐姐让我给你準备的暗卫,本想着再训段时间给你,但是出了行刺这样大的事情,我跟你皇姐商量着还是提前放到你身边的好。”
沈英轻咳了一声,动作牵连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眉头一皱,“有劳舅舅和皇姐了,这些人是都要放在我身边的吗?”
“嗯,如果有不合眼缘的你也可以去掉,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会把你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你选完了可以再定个暗号方便喊他们。”
沈英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椅子扶手,暗卫,他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两个词了,以往沈英穿来时喊暗卫的信号还是文帝告诉他的,现下他也习惯了敲击的动作,于是对季长青道:“这几个都留下吧,暗号就定敲击声,朕敲了你们便出来。”
“是,臣等定将陛下的生命放在第一,誓死保护陛下的安全。”站在殿里的暗卫对着沈英跪下行了跪拜大礼,沈英在他们说完誓词后就让他们起身回了暗处。
“舅舅,还有什麽事情,就一并说了吧,将我从偏殿喊出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吧?”沈英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明明今日也不冷,但沈英就觉得身上凉凉的,还时不时的冷颤。
“是,什麽都瞒不过你,行刺你的人抓到了,但是畏罪自尽了,我跟你皇姐没有再深查下去,因为此事已经关系到了祁王府,所以有些棘手,本不想让你生忧,但还是觉得要问问你的意见才好。”
这次行刺的事情沈英心里清楚,确实是祁王府干的,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做声,没想到季长青的效率这般快,刺客畏罪自尽他都能把罪魁祸首找出来,真是让沈英有些意外。
不过对于这件事,沈英觉得自己若是不说点什麽恐怕姜远也免不了被一顿罚,但是这件事情沈英知道,与姜远是无关的。
“舅舅,我觉得对祁王府该怎麽样就怎麽样,这件事姜远未必知情,他从选储君那日起便待在了皇宫,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若是他有弑君的想法,那日我屏退衆人只留他一人在殿里时他便可以下手了,也没必要等到我出了殿再派刺客下手。”
沈英说的这番话可信度还是不高,但是他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要保姜远,他只是说这番提醒一下季长青和神息,姜远可能也是被蒙在鼓里,这幕后真兇是越过他动的手。
“嗯,阿英说的不错,本宫也觉得姜远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母后当年还在时最看好的人便是姜远,这孩子虽然话不多,但是秉性良善,且有我一直盯着,此事应该与他无关。”
神息也开口表示了赞同,沈英倒是未曾想到神息竟然这般关注姜远,或者说,是季萱关注姜远,难道是因为自己先前送笛子的举动上季萱上了心?但是那时间未免也太过久远,季萱也不能一眼看到这一步啊。
“既然你们都这麽说,那我就酌情处理了,这段时间你一直身体抱恙,朝里的公文都放在了我那,等稍微好些便去把堆积的折子都看了吧,也不好一直拖着。”
季长青嘱咐了沈英一句,沈英说实话,他是真不想去看那些折子,好容易歇了半个月,等稍微好点又要开始当牛马了。
“知道了舅舅,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便开始看,这些日子有劳舅舅暂代朝政了,朝中一切无事吧?”沈英明知故问道。
“能有什麽事?左右都是来问安的折子,倒是丞相,可往你这勤政殿跑了数回,你这一伤可是把丞相给吓坏了。”
“那舅舅可告知丞相我如今已经没事了?要不我还是抽时间见丞相一面吧,也不能总让他担心着。”
对赵文轩,沈英觉得都不能说是师生情谊了,那得是家人一般的感情了,赵文轩一把年纪还要受起早贪黑上朝的苦,如今沈英忽然遇刺,一朝生死不明可不是得把赵文轩吓的不轻。
“放心吧,本宫亲自去丞相府说明了,在你醒的那日便去了,就是怕丞相吓到哪里,丞相在知道你苏醒之后也放下了心,接下来就等你养好身子重回朝堂了。”
沈英点了点头,赵文轩知道就好,那他也不用再记挂着了,“皇姐,那可还有别的事情了?没什麽事我就回去了,我还是想要躺会儿。”
沈英揉了揉眉心,这些日子总是躺着,也把沈英的性子躺的懒怠了不少,现在是离了床榻身体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就想躺着。
“行行行,带你回去,你想躺着就躺着吧,我正好要回永安宫一趟,宫里堆的事情也多,这些天我还一直待在你这儿,这会儿有空正好去处理了,等晚膳时我再来你这儿监督你喝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