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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坐在批折子的桌案前满脸的不相信:“是吗?这般关心朕?那不如这样好了,这折子你来替朕批。”
姜远心里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垂眸轻声开口道:“陛下,不合规矩的,臣只是来看看您,并没有别的意思。”
“朕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是朕让你来看折子便没有不合规矩,你过来吧。”
沈英起身让出了位置,一只手随意搭在了椅子靠背上对姜远招了招手。
姜远也没有多加扭捏,两三步便到了沈英的身边,被沈英按着肩膀坐在了椅子上:“今日的公文比较多,朕晚膳后小酌了几杯,此刻正觉得头脑有些发晕,你来的也是时候,便帮朕看吧。”
说完沈英给姜远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那方金盒子接着道:“那盒子里面是玉玺,你看着用,朕去榻上小憩一会儿。”
沈英将玉玺送到了姜远的面前,算是间接推波助澜了姜远接下来要做的事。
从姜远进殿的那刻起,沈英便知道他存了别的心思,若真是担心他,上午的时候也不会走,更不会晚上来找他,说这些令沈英怀疑的话。
可能姜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破绽,沈英在心里笑了一声,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老谋深算是狐貍,而姜远,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以往两人的身份互换,沈英也变成了那只自己口中一直形容姜远的大灰狼了。
“陛下,玉玺这等重要的东西您就这麽告诉了我,不太合适吧?而且,臣批折子又不是颁布圣旨也用不上玉玺的。”
沈英在姜远坐下之后下了台阶去了外殿的软榻上躺了下来,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帘子,沈英侧躺在榻上能清楚的看见姜远正在批折子的影子。
他薄唇轻啓对着里间说道:“万一用上了呢?。”
说完沈英眼睛一转,对着殿外喊了王昱,让他去拿杯果酒来,姜远在里面听了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陛下,夜已经深了,您今日身体不适还是别饮酒了。”
“你批你的折子,哪来那麽多的话?朕喝的又不是烈酒,就是一些普通的果酒,真要是担心朕的身体,那便多帮朕批点公文。”
“知道了陛下,是臣多嘴了,臣不会再说话了。”
沈英轻‘嗯’了一声算做回答,接着便没再说话,喝了两杯王昱端进来的果酒后就阖上了眼睛休息起来了。
姜远坐在里面批折子,不多时便听见了沈英匀称的呼吸声,听声音沈英这是睡着了。
姜远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沈英身边,拍了拍沈英的肩膀说道:“陛下?陛下?您这麽睡会冻着的,要不去床上睡吧陛下?”
沈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姜远一样,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莫动朕,朕一会儿……自己去……”
姜远见沈英再次陷入沉睡动作轻缓的将床榻上的被褥盖到了沈英的身上,在三确认沈英睡着了之后他才回到案前。
姜远看着桌上的玉玺陷入了沉思,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早準备好的文书摊开放在了桌上。
他的目光紧盯着玉玺,思量半晌之后姜远擡手将盛放玉玺的金盒碰了起来,打开了外面的盒罩子,把玉玺拿在了手上。
视线看向了帘子后面正在熟睡的沈英,最终下定了决心把玉玺盖了上去。
盖完之后姜远把玉玺放回了原位,接着快速的将桌上剩下的公文批複完毕,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再次来到了沈英的身前。
“对不起哥哥,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姜远临走前将沈英身上的被子掖好将房间里的灯吹灭,轻声的出了勤政殿,沈英在他离开之后睁开了眼抿了抿唇,他并未真的醉了,只是装的真切了些而已。
终究姜远还是选择了这条路,沈英给了他两条路,姜远却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
今夜注定不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姜远趁着夜色出了宫,宫外,齐思明身着甲胄骑在马上,手上牵着另一匹马正在等待姜远。
“殿下,我的人已经将祁王府围住了,一个人都没跑,殿下拿到诏书了吗?”
“拿到了,走吧,咱们要快些去祁王府,赶在天亮之前把事情处理了。”
姜远翻身上马从齐思明手中接过缰绳没有多做停留,朝着祁王府的方向策马而去。
姜远进入祁王府之后,迎面便遇见了出来的祁王妃,她满脸忧虑的问道:“远儿,你这是做什麽?派人围住王府是要干什麽?”
姜远没有说话,走到祁王妃身后一个断掌劈了下来将她打晕把人放到了齐思明的怀里吩咐道:“将王爷王妃和小世子快些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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