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
沈老夫人:
沈家其他人:??
所有人都是被薛诺这记直球给打懵了。
满京城都知道沈却跟薛诺的事情,沈家这头原也打算找机会提提此事,总不能让沈却不明不白的跟着薛诺,可谁都没想到,薛诺一上来就直接提亲。
别说是沈家其他人面面相觑,就连沈忠康也被弄的不会了。
沈老夫人下意识便道:这结亲之事须得细细商议
薛诺说道:我知此番略显冒失,可元窈父母早亡,府中也没什么亲眷,且我与沈却明日便要启程南下前往朔州,此去怕是一时半会难回京城。
身份未明之前我与沈却同行无碍,但如今人人皆知我是元窈,若再孤男寡女数日同处,难免惹人非议,到时既伤了沈家颜面,也会让天下人议论沈却。
我不愿他遭人话柄,还请老夫人谅解。
沈老夫人脸皮微僵,想说这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处又不是头一回,况且自个儿替自个儿议亲,这哪里是略显冒失,简直是闻所未闻。
她正想说此事得好好商议一下,哪知旁边邹氏却是脱口而出:那你们的婚事?
薛诺扭头看着她:可先立婚书,诏告诸人,告知我与沈却婚约,至于大婚之礼放在朔州叛乱平定之后,届时还需伯母前往朔州帮忙操持。
邹氏闻言顿时松一口气。
当年永昭公主的风流可是人尽皆知,自家儿子已经栽在薛诺手上,她就怕薛诺跟她母亲一样让她儿子没名没分跟着。
如今愿立婚书,又应承大婚之礼,正正经经的成亲,她竟觉得十分满足。
我觉得可以。
夫人!
沈正天不可思议地看着邹氏,她疯了不成,哪有这般议亲的?
邹氏却没看他,只朝着沈忠康说道:父亲,若照常理两家议亲的确不该如此,可长垣和长公主情况特殊,且长公主亲自开口。
不如就照长公主所言,先替他们立下婚书,大婚延后再办。
沈忠康看着自家长媳迫不及待的样子嘴角微抽。
这是多怕薛诺反悔,催着先立字据?
第441章 婚书
沈正天哪肯同意,只觉得这事荒谬的很:不行,议亲的事哪能这么随便,况且与皇家的婚书哪那么容易好写
薛诺是上了皇家玉碟,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这婚书怎么也得过了皇帝和宗亲的眼。
有什么不好写的?
邹氏瞪着沈正天,
长公主既能亲口提出,那婚事便是她自己做主,她既无父母婚书自当沈家来出,由父亲执笔就好,至于长公主这边,回头让大长公主以她长辈之名添上一笔就行了。
那反都差点造了,哪还差一封婚书?
长公主,您说呢?
邹氏眼巴巴看着薛诺。
薛诺浅笑:伯母想得周全,我来之前已经让皇姑奶奶写好了婚书,证婚之人选了安国公,您若觉得不合适,我们再换就好。
那太好了。邹氏一拍手,不必换了,这样正好!
沈正天:
好什么好!!
这简直就是胡闹!
沈正天张嘴就想说这事不行,这婚事要这么成了他这个当爹的也太没权威了些,可谁知话还没出口,他腰间软肉就突然一紧。
邹氏满眼温柔潋滟,笑容温柔地问他:我觉得这桩婚事很好,长垣和长公主也甚是般配,大爷觉得呢?
沈正天:我
嘶
到了嘴边的话因腰间疼痛诡异断掉,他脸上一扭曲,对着笑盈盈的邹氏说道,总要再商议一
唔
腰间剧疼来袭,沈正天疼的脸一扭曲,话音一转挤出抹笑来,夫人说的是,这婚事,极好。
我就知道你也觉得好。
邹氏笑盈盈地松开手,扭头朝着沈忠康说道:父亲,长垣难得遇到这般知心的人,他也该成亲了,我和大爷都觉得长公主很好,您说呢?
瞧着满脸堆笑的邹氏,一旁长子捂着腰黑着脸,再见薛诺从袖中取出来放在手中写好的婚书。
沈忠康深深叹了口气,邹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能说什么?难不成指着薛诺说一句长公主不好?
他揉了揉眉心说道:长公主,婚姻大事绝非儿戏。
我从不儿戏。薛诺神色认真,我喜欢沈却,想与他一起,婚书即立,落笔无悔。
沈忠康只能看向沈却:长垣,你呢?
沈却其实没想到薛诺会主动提亲,更没想到她会当众说出喜欢他的话来。
他一直都知道这份感情之中是他先动心,也是他主动更多,在未曾明白心意前就已经沉沦其中越陷越深。
他曾想过二人的婚事,也曾与她提起过好几次,可每一次薛诺都未曾直面回应,哪怕就在之前从大长公主府在回来时,她也半句都没提过此事。
沈却以为她不想成亲,虽有失望却也没有强求,可他没想到薛诺竟会暗中寻了大长公主写了婚书,当众与他提亲,告知所有人她对他的心意。
沈却愕然,惊讶,又满满饱胀的暖意和欣喜。
见满屋子望过来的视线,身边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抬眼看着他,烛光摇曳时,那泛着笑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沈却缓缓跪直了身子,牵着薛诺的手正色道:
孙儿心悦元窈,想要娶她为妻,还望祖父成全。
沈却跟薛诺的事本就众人皆知,二人彼此倾心,沈却也将全数前程全系于薛诺一人身上,沈家就算想拦也根本不可能拦得住。
等确定沈却心意后,沈老爷子心里一边念叨着男大不中留,一边接了婚书。
原本的三堂会审变成了临时议亲,那堆了满院子的东西还真如沈长瑞所说成了聘礼。
邹氏喜笑颜开,沈老夫人虽有担心,可瞧着如同璧人的孙儿孙媳到底也是高兴的,惟独沈正天黑着脸瞧着一脸娇羞站在薛诺身旁,听着老夫人盯住的大儿子,总觉得自己在嫁闺女。
婚书立好,婚约即成。
婚宴是来不急办了,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沈老夫人领着邹氏匆匆退了出去。
沈正天也带着沈却去聊父子之情,沈忠康单独留了薛诺。
二人相视而坐。
我从未想过长垣会因你变化这么多。
沈忠康定定看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女,不似刚入京时瘦弱落魄,也不似当初狡黠隐忍,不需隐藏之后,她眉眼间是与她母亲一样的摄人锋芒,当初初见你时,我就该将你赶出沈家的。
薛诺闻言莞尔:您不会的。
这老爷子是多聪明的人,哪怕不知她身份时,也能一眼看穿当初漕运私盐之事上她插手的痕迹。
知她危险,他要么将她留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要不然就会了结了她。
眼前这老狐狸可不会像是当初在江南沈却遇到她时那般妇人之仁,明知她将来会乱了天下,会祸及沈家和大业朝堂,却依旧因为怜悯留了她。
沈忠康听出了薛诺话中之意:你跟长垣相识当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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