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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考核前考核后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木雨认为,教室施加到玩家身上的所有死亡机制最终都会在考核通过后停止。
陆重年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203教室的门在这时候被打开。
他们看了过去。
叶随和郝佳扶着祁山走了出来。
祁山此刻的模样变得非常骇人。
他的身躯变得很长,手脚都很细瘦,两只手成了犬爪的形状。
面部也发生了变形,他的鼻子和嘴被拉得很长,耳朵竖起变尖。
与其说他是个人,此刻他更像是一条长得像人的犬,就连走路姿势都变得非常怪异。
他的双手被和上半身捆在一起,但从他那糅杂着冰冷与攻击性的双眸中可以看出来,他还留有些许自我意识,因此保持这种状态直至抵达社团联办公室应该是他自己也同意的计划。
木雨敛容,走过去拉住叶随,把自己那枚恶魔币塞到了叶随手里。
“按照马儿他们组的情况来看,不同组的考核内容还是差太多了,你们不一定会进到幻境里。所以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兑一件道具带进去。”
祁山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
叶随的兽化已经停止,但祁山的兽化却好像还在继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彻底掉进过副本的坑里。
他们组确实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去社团联办公室可能会死,但继续留在教室里,祁山恐怕会死得更快。
叶随没有和木雨多推辞,收下硬币,点了点头。
木雨看向祁山和郝佳,低声道:“一切小心。”
他最后看向叶随。
叶随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想对彼此说的尽在无言中。
他们三人上楼之后,木雨喊鸟哥和余绘一起回教室做最后的准备。
陆重年叫住了他。
木雨停下来,陆重年看着他,说:“你不喜欢我做冒险的事,但你似乎也总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冲在最前面。”
木雨怔住。
“我知道这就是你的性格和原则,没有任何人能改变,”陆重年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再小心一点,好吗?”
木雨顿了顿,道:“我知道了……不过我做出所有的行为之前都是考虑过风险的。”
陆重年反问:“这对你而言有差别吗?”
走廊上,两人相对而立。
“如果不是必死的危险,你肯定会冲在最前面;如果前面真的必死无疑,你难道就会退缩了吗?”
“木雨,你也说过,如果是后面那种情况,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差别只在于前面那种情况,你会和我们商量一下罢了。”
“但就算是前面那种情况,也不要太过了,”陆重年缓缓道,“秋千荡得太高会飞出去,我不希望你飞出去。”
木雨看着他。
他知道陆重年现在是在说他用摘道具的方式测试死亡机制的事。
于是沉默片刻,他回答:“我知道了。”
陆重年认真地观察他的脸色。
木雨也很认真:“真的知道了,不是在跟你发脾气。”
木雨又不是很作的那种人,听到什么话都喜欢反驳一下,或者不高兴一下,他知道陆重年是在关心自己。
于是陆重年的眸色柔和下来。
他又低声问:“纸条看了吗?”
“看了。”
“还在生气吗?”陆重年歪了歪脑袋,更仔细地观察他。
木雨就回想起那张纸条。
', ' ')('在那张纸条上,陆重年先是回答了他关于8月21日那天早晨发生了什么事的问题。
“我也试过回想那天早上发生的事,但我失去的记忆可能比你更多。我只能想起刚醒来时候的情况,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其他的记忆也许努力一下还能再想起来一些,但没有那么快。”
木雨相信,不仅是他,陆重年肯定也已经确定了,他们俩的失忆与宿醉无关。
那天早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之后,陆重年在纸条上补了一句话:
“金盛失踪了,赵家洋进了迷雾里。”
或许是“迷雾”这两个字让他想起了副本刚开始时他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引起的木雨的不快,他在这句话后头补充道:
“当时说出那句话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被动的感觉。”
“还在生气吗?”
……
“只是不喜欢被动的感觉”这几个字后头有一个点。
木雨总觉得,陆重年写完这句话后应该停笔思索过,可能他自己也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态。
如果他真的单纯只是讨厌被动,才想要踏入迷雾探个究竟,那么当时他完全可以对木雨这么解释,木雨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陆重年当时的反应是沉默。
又或者,他完全可以选择就这么不对木雨解释,反正他们两人也还不是那种非要彼此解释个清楚的关系。
可陆重年又选择了对他解释。
而他后来写下的这句话,到底是真的想清楚了,还是单纯想要让木雨放心?
木雨不知道。
他看不透陆重年。
他总觉得陆重年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
不管是陆重年说出的那句想要踏入迷雾中的话,还是上一个副本里他毫不犹豫选择进入水缸的行为——
这些种种,陆重年都可以选择用旁人能够接受的话术去做出解释,但木雨始终觉得,陆重年的行为里透着一股“随意”。
可每当木雨生气了,陆重年哄他、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时,木雨又觉得,陆重年身上的那种“随意”像是一种幻觉,转瞬就消失了,他好像还是知道不能随便去死的。
木雨其实也搞不明白,如果陆重年真的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那么他又为什么会不看重自己的生命?
木雨喜欢陆重年。
在之前那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这个他喜欢的男生,但他对陆重年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可这也没办法,不是吗?
仔细想想,他与陆重年之间,本来就有着很远的一段距离。
想明白这点,木雨忽然就不生气了。
因为客观存在的问题,不是生气就能改变的。
此刻——
他启唇,对陆重年说:“陆重年,之前那些事就先让它们过去了。我只想说,不管你心里之前是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以后每当你出现一些……”
他斟酌了下,道:“出现一些空白的状态时,想一下你的家人、闫少闻他们……或者,我。”
“不是道德绑架,而是希望你想一下,你心里的空白真的是空白吗?”
陆重年定定地看着他。
“算了,不说别人。”
木雨拾起陆重年的手:“就说我们俩。”
“你应该还是有点在意我的吧?虽然我不喜欢你老是瞒着我一些事情,但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害怕或者担心。”
“就比如两个世界这事儿——”
“我最开始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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