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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倪英玮立刻附和,“宋老师一定是清白的。”
“兇手杀错人之后,即便处于警方的严密调查下,都还要再次下手杀掉褚建顺,可见兇手杀害褚建顺的决心很坚定,而且很迫切。”宋与希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有找到兇手必须杀害褚建顺的确切动机。剩下的嫌疑人里面,到底是谁有必须杀掉褚建顺的决心?”
追蹤4
“邓汉新应该就是兇手吧?”倪英玮侧身望向案情分析板,“不然褚建顺的通信记录怎麽会显示两条短信都来自邓汉新的号码呢?”
“问题在于,高力扬被害当晚,邓汉新丢失了一部手机。”元媛说,“假设兇手为了构陷邓汉新而偷走他的手机,然后利用邓汉新的名誉发短信约见褚建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对了。邓汉新家的监控排查得怎麽样?案发时间段内,有没有拍到邓汉新的外出影像?”
“没有。”李明明说,“但是,我亲自去邓汉新家的小区查证过,小区监控有很多盲区部位,倘若邓汉新早有杀人预谋,他大可以躲开监控,不留下出入影像。”
“我能看一下邓汉新回家的监控吗?”宋与希的眼睛看着案情分析板,没有留意身后的旧书桌,一转身,擡起膝盖就撞在了书桌桌角,碰巧撞的是韧带,感觉又软又麻,疼得嘶叫一声,连忙俯身揉揉撞击处,一边揉拭一边喃喃自语,“疼死了!麻死了!”
“谁让你走路不看路呢?”元媛嘴硬心软,说着已经悄悄挪到宋与希身边,扶着宋与希右肩,帮宋与希保持平衡。
宋与希另一只手扶着书桌,推开了桌面上的文件盒,看着桌面上的字念道:“老子天下第一!”
“对对对,你天下第一棒!”
“不是,”宋与希指着桌面的字,“别人写的。”
“你以前不是也写过吗?”元媛说,“写了你最爱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啊!”
“你有没有写过?”宋与希随口问道。
“没有。”元媛迅速否认,神色却有些慌乱。元媛是个性情乖巧的学生,坚决不会在书桌上乱写乱画,但她也常常会在本子上涂画,而涂画的内容总是绕不开“宋与希”三个字。
“卧槽!”宋与希脱口而出,“不会吧!”
“注意文明用语!”元媛提醒。
“文明不了一点!”宋与希眉头紧皱,“我可能知道兇手的杀人动机了。”
“什麽?”
“太离谱了。”宋与希的眉头越锁越紧,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别卖关子,”元媛催促道,“兇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麽?”
“那要看你问的是哪起案件的杀人动机?”宋与希说,“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还是现在的案子?”
“二十年前的案子?”元媛记忆回溯,“你说的是永福珠宝行劫案?”
“不是。”宋与希摇摇头,“但确实和劫案有关。兇手肯定是那个人,我怎麽就没想到呢?动机!”她呵呵冷笑,“动机藏得太深了。”
“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能。”宋与希抓住元媛的手腕,“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去哪里?”
“去长顺别墅。”
“去干什麽?”
“想办法抓住兇手!”
“谁是兇手?”
“我们等会儿边走边说。”宋与希转而面向倪英玮,“英玮,帮我把关于褚建功的所有信息都挖出来,事无巨细,全部挖出来,能挖多深挖多深。”
“明哥,你能联系上当年负责调查永福珠宝行劫案的主办警探吗?”
“没问题。”
“我需要在永福珠宝行劫案中,被劫走的所有珠宝信息。”宋与希说,“特别关注劫案发生后,那些重新回流市场的被劫珠宝动向。”
“和案子有关吗?”李明明满腹疑云,他望向元媛请示意见。
“按宋老师的意思查!”元媛明确回应。
“明白!”李明明应道。
宋与希上了车,习惯性放下车窗,火药味依然弥散在空气中,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刺激性气味。她鼻翼翕动,不易察觉的刺激性气味令她想起了褚洋洋家那间堆放建筑材料的屋子。
“等一下!”宋与希大喊道。
元媛吓得猛踩剎车,剎车片旋即发出尖利声响。
“又怎麽啦?”
“褚书记。”宋与希把头伸出车窗,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的褚建励高声问道,“褚副书记在哪呢?”
“估计在家呢!”褚建励端着紫砂茶杯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喊道,“他家里装修,一忙完就先回去了。找他有事吗?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他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