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风从白府东墙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也吹动了厨房外那几株高过人身的香蒲草。
虾仁这日得了个罕见的闲早,张厌不在,白起也未召见。
他没有选择继续练剑,而是坐在後厨边的矮台阶上,默默削着一根木条。
那是他练习握刀手法时,白起叫他每天必做的功课:「想让手成剑,先让木懂你。」
没削几下,一道细缓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头,青儿提着一篮豆子,从小径那头走来。
她今日穿着b平日略淡些的浅青衣裳,腰间束着细布带,一手挽袖、一手压篮,眉宇间是说不出的宁静。
「你在g嘛?」
她放下豆篮,随口问道。
「练手。」虾仁摇了摇手中的木条,笑道:「白将军说,我的手太y,要让它懂‘柔’。」
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看你是嘴太y。」
虾仁忍不住笑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要帮我剥豆?」
「……我不太会。」
「手不是在练柔吗?这个b剑还柔。」
虾仁耸耸肩,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中间摆着竹筛与陶盆,一颗颗豆子啪嗒啪嗒地落入盆中,像是某种不言语的默契节奏。
虾仁原以为这只是个平静无事的午后。
直到,青儿突然问出一句话:
「你记得你是什麽时候开始……一个人过的吗?」
虾仁一愣。
「啊……差不多是穿……」他话卡住,险些说出「穿越」二字,急忙补回:「差不多是十岁吧。」
青儿没多看他,只淡淡点头,继续剥豆。
虾仁反问:「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儿动作微顿。
风静了片刻。
她低声说:
「七岁。」
「那年战事突然烧到家乡,没预兆。」
青儿低着头,声音极轻,像是怕惊动记忆里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