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潮揉揉他脑袋,轻声道:晚安。
乱说什么,萧灵祤凑近,在薛潮的唇上亲了一下,夜晚刚开始,便让朕晚安?
嗯,薛潮把他的皇帝塞进被窝里,快睡觉。这个人刚才在御书房便很困了,强打精神,撑到了现在。
萧灵祤搂紧他的腰,过了会儿,实在睡不着,叫道:薛潮。
嗯?
萧灵祤不安分地戳戳他。
薛潮轻笑,捉住他的手,藏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不看朕?萧灵祤面露不满,用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脸,阿潮,看看朕。
薛潮:不看。
大胆,萧灵祤毛手毛脚地挠他,看不看?
薛潮睁眼,有些好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困吗?
萧灵祤:困。
薛潮大拇指摩挲他的脸:那还
薛潮:喜欢你呗。
薛潮看着他的脸。
黑暗中,萧灵祤脸颊有些发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不自然道:睡觉
薛潮凑近,唇贴着他的唇,低声道:一次。
萧灵祤:就一次?
薛潮正直道:嗯。
萧灵祤扯过他衣领,将他一点点拉近,不急不慢道:不信。
最后的确没有多做,因为只做了一次萧灵祤就累得睡着了,缩在薛潮怀里,呼吸均匀。
薛潮看着他熟睡的脸,凑近亲了亲。
*
他们去了之前的月老庙,这里和当初一样,哪里都没有变,寺门仍是旧旧的,很有底蕴。
老和尚兴奋地跑过来:来了啊,出家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他俩牵在一起的手,嘴一瘪,生气又暴躁地跑了。
不出家便不出家,还专门过来刺激别人,好气!
姻缘树上又多了很多红绸布,风吹过,声势浩大,极为浪漫。
薛潮找到了之前的红布条,不急不慢地解开,轻轻道:也不知道旁边的薛潮二字是谁写的?
萧灵祤:
萧灵祤不理会,执笔,端端正正地写下薛潮的名字。
薛潮心里一动。
萧灵祤继续写:是小狗。
薛潮:
他俩并肩而行,从寺庙出来,看到老和尚正拦着一个白衣服的人,口若悬河。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
白衣人耐心道:我不出家,不过我这位小徒弟倒可以。
小徒弟可怜巴巴地拽着他衣角:师父我才不要!
*
江湖上有些躁动,这股躁动甚至传到了朝堂之上。萧灵祤叫来弟弟,整个人散发着兄长专属的亲切气场。
萧灵绵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灵祤道:用你的时候到了。
萧灵绵:?
弟弟就不是人吗?不值得心疼和思念吗?怎么就舍得让他处理棘手的事?
难道不应该趁还没成亲让嫂子出去走走,成亲后怎么好抛头露面?
萧灵祤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带着圣旨找闻烽,他会帮你。
弟弟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抗拒,心里满是不悦,吭哧吭嗤跑去找闻烽。回来后就很不对劲,几次跑到御书房,欲言又止。
萧灵祤淡淡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萧灵绵面色凝重,小心翼翼道,我好像是断袖。
萧灵祤:
萧灵祤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王爷严肃道:好像还是受。
萧灵祤:
萧灵祤:嗯。
小王爷看他如此平静,忍不住道:受你知道吧?
萧灵祤淡定地应了一声。
就是薛潮那种的。
*
苟关成天追在顾傲屁股后头,给人洗脑:你被压一次便不想做上头的了。
顾傲:
苟关目光殷切:坊间有言,一次受,次次受。
顾傲皱眉:什么意思?
苟关按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让我压一次就知道那份美妙了。
顾傲当即便让他尝了一晚上那份美妙。
清晨,顾傲看着他安静又乖的脸发呆,待他醒来,便拉着他回老家看自己娘亲。
他娘亲对苟关很满意,一口一口好孩子。
苟关从来没这么害羞过,忙辩解自己不是好孩子。上个月他还梦到自己被扔胡萝卜和松花蛋。
苟关决定为爱从良,专心看书,十分朴素,不接受任何人的献礼,每月都会派人在街头施舍粥。
来人油嘴滑舌,笑道:这算什么贿赂?在下只是崇拜尚书大人罢了。
苟关:我有值得人崇拜的地方?
来人:
苟关这人好动,几乎都从早活泼到晚,跑来跑去,笨到将自己的手砸到墙上。顾傲行动先于理智,快速捉住他的手,吹了吹:疼不疼?
苟关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嘻嘻道:疼。
顾傲松手。
这个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的喜欢来得太容易了,来得快,去得也快,顾傲不敢赌。
苟关怒道:你看不起一见钟情吗?!
顾傲往前走。
苟关追在别人身后,一个劲儿叨叨:可你昨晚还亲我了!还那样那样了!还叫我宝贝!
顾傲顿住脚步。
苟关立刻跑到他面前,气势凌人地叉着腰,看架势随时准备再说一万句。
顾傲:宝贝。
苟关立刻安静了下来,脸一红,撒腿跑了。
*
自有了皇帝大婚的传言,大家乐呵呵磕假糖,乐在其中,直到酷暑已消,婚期逼近,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传言,是真糖。
早早一个月就普天同庆,满目红绸,市井本就热闹,如今更是热闹非凡。
怎么感觉今年全是好事?从年头热闹到年尾。
顾傲提醒道:到时候那两位势必会好好宰你。
苟关吓得捂好自己的小钱袋。
婚期将近,喜气洋洋。大家都在傻乐呵,只有卷毛忧心忡忡,思前想后,最后去集市上,挑了本裱了金边的尊享版《宫斗不完全指南》送给薛潮。
他参加完婚仪也要抱着心上人回自己国家了。
绵绵忙前忙后,紧张到不行,比谁都要操心。
萧灵祤支着脑袋,懒洋洋翻看书,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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