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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抽中肘骨内侧的麻筋。
“哎⋯⋯”铁金刚厉叫,手肘猛烈地抽搐,吃足了苦头,像一头病猫。
蓝衫客瞥了两个少女一眼,冷冷地说:“女孩子多嘴多舌,会招祸的,
还不赶你们的路!”
为首的少女貌美如花,嫣然一笑道:“阁下,管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向同伴挥鞭示意,蹄声骤发,向堡门飞驰而入,直趋安西客栈。
蓝衫客本想阻拦,虎目一转,却又忍住了,牵了坐骑跟入,走向安西
客栈。
在栓马桩上栓好坐骑,他踏入店堂,向店伙叫:“食厅在何处?在下要
些酒食充饥,要赶路呢!”
门外跟入一个青衣大汉,咯咯怪笑道:“老兄,已经来了,不用赶路啦!
错过了这座堡,就没有这家店了。
反正今晚你已经赶不到镇羌堡,就在此地落店吧!错过了宿头,保证
做了豺狼虎豹的点心。”
蓝衫客倏然转身,阴森森地说:“阁下,不要替人乱拿主意。你的好意
在下心领了,你可以闭嘴啦!”
大汉怪眼一翻,正待发作,内堂里踱出一位干娇百媚的彩衣女郎,凤
目一转,娇声叫道:“燕勇,没你的事。”
燕勇怒意全消,欠身顺从地应喏一声,出店而去。
蓝衫客瞥了彩衣少女一眼,转身跟在店伙身后踏入隔壁的食厅。
食厅不大、六张沉重的八仙桌,后面有座通向厨房的小门。
临窗的两桌,已有三位食客,其中两位正是刚才落店的绿衣少女。
汉家姑娘大大方方在食厅用膳,少之又少;而这两伉姑娘却泰然自若,
旁若无人低声微笑交谈,老练地等候食物上桌,毫无拘束之态。
两女轻转螓首,向入厅的蓝衫客不怀好意地淡淡一笑,像是和他打招
呼,也像是在示威。
他不加理睬,眼神中有警惕的神色。
荒村野店,一切就简。店伙请客人入座,木无表情地清理台面,信口
问道:“客官要吃些什么?请吩咐。”
“来两壶酒,切盘肉凑台凑台。”他微笑着说。
邻桌两位姑娘的食物送来了,每人一大碗羊肉汤,两双纤纤玉手,正
熟练地将硬馒细细撕入碗内。
他的酒菜送来了,一碗酒尚未喝完,进来了一位大马脸老道,阴沉沉
地往他桌旁一站,凶光暴射的怪眼,狠狠地盯视着他,眼神极不友好。
食厅门口,也抱肘站着两个人。他们是灵猫晁飞,和伙伴煞手张全。
厅中充满了浓厚的敌意,气氛一紧。
他干了碗中酒、斟满,淡淡一笑道:“道长,不要横眉竖眼的,要坐你
就坐啦!有的是凳子,总不会要在下让座吧!”
老道冷哼一声,用脚拨出一条长凳阴沉沉地坐下。
“道长不像是平凉崆峒崆山的真人?”他说。
“你是蓝衫客辛五?”老道第一次发问。
“正是区区在下。”
“是真名号么?”
“那是当然。当然名号是自取的。”
“看你的年岁,也不像是成功地闯出字号的人物。”老道不屑地说。
“这是实情,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天罡。”
“哦!幸会幸会。道长的三十六式天罡剑法,听说在武林中尚未逢敌手,
号称武林一绝。”
“不是听说,而是事实,施主要不要试试?”
“不敢领教。辛某不是妄想侥幸成功的人,所学的几乎杀猪屠狗的剑法,
不值得行家一笑,我宁可藏拙。”他自嘲地说,口气却包含有讽刺味。
天罡老道在末摸清他的底细前,不愿过早发作。
老道阴阴一笑道:“原来施主早就摸清贫道的底细了,打铁金刚并非偶
然,而是有意试咱们的实力。”
他创眉一转,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你的话在下听不懂。”
“施主到店有何图谋,何不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你要我说什么?”
“贫道不管你是哪一方的人.与贫道作对又是受谁的指使。钟不敲不鸣.鼓
不打不响;话必须先说清楚。
但咱们这次聚会安西客栈,表面上看来,是有志一同、大家都是为了
美髯公李家栋而来,各有目的,在骨子里,各有所求各怀戒心:敌友很难分
清楚,利害冲突却界线分明,谁也不甘心放手。”
他冷然打量四周的人,看到的全是冷厉的面孔、接触的都是敌意的眼
神,沉着地说:“道长,你说了这一大堆。在下被你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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