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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啦!山里日子容易过哪!”
他呵呵一笑,说:“不错,山里面遗世而孤立.日子容易过,除了向太
行山的好汉完粮之外,可说毫无干扰。”
王大叔脸色一变,正色说:“辛哥儿,希望你不是为太行山的好汉而
来。”
“小的与他们一无交情,二无过节。”
“这几天正是巡山期⋯⋯”
“大叔请放心,要是他们恰好来查,小可会向他们讨份交情,与大叔绝
无妨碍。”
“那就好,老汉放心了。”
次日一早,他重谢主人后上道。
近午时分,两位姑娘找到了桐谷寨。
口口口口口口
山区中,申秘的人影飘忽如鬼魅。
巳牌左右,辛文昭一人一骑,踏入星岭的谷口。
在这一带,知道星岭也叫落星庄的人,少之支少,外人更是无从得悉。
辛文昭知道落星庄,当然也知道星岭,只是从未来过,信口问问而已。
当他知道落星庄就在左近时,心中一动,油然兴起向人求助的念头,
找地头蛇打听牟嘉祥的消息,岂不比单人独马乱闯好得多?
独木不成林,他人生地不熟。在这陌生的丛莽中摸索,不啻是在大海
里捞针,委实失策。
这是一处方圆二十里的山谷,王老人说是平阳,其实只是山势稍为平
坦的谷中盆地而已,不算是平阳。
落星庄像一座土寨,但不是建在高处而是在谷底,丈余高的寨培,围
着三四十座茅屋,如此而已。
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百里左右,有些人一辈子也末到过城市,
生于斯长于斯,与草木同腐,与山水为邻,与兽禽终老。
活着,没有人知道;死了,象池搪里消失了一个泡沫。
谷内传来轻快的马蹄声,辛文昭一怔,勒住坐骑倾听片刻,自语道:“有
五匹马小驰而来,难道是牟嘉祥他们先来了?”
小径转向处,五匹健马鱼贯出现。
五骑浑身黑衣,佩了单刀,领先的中年骑士鞍旁有只特制插袋,插了
一面天青色小三角旗,上面绣了一个红字“巡”。
“原来是太行山的巡山喽罗。”他恍然地说。
太行山自古以来,就是绿林匪盗们的安乐窝,山深林密,与世相隔,
方圆数千里、号称绝地。
地跨三省,深山内别有洞天,即使出动百万大军,也无法肃清在内盘
踞的贼人。兵来匪遁,兵去贼来,剿不胜剿不如不剿,只要他们不成群结队
出山攻城掠地,官府也就乐得清闲了。
五骑也发现了他,急驰而至,五匹马左右一分,领先的骑士策马从中
接近,在三丈外驻马,沉声问:“哪条线上的?亮万。”
他泰然一笑,宏声道:“在下姓辛名文昭,至贵地访友。
呵呵!星岭至贵山黄沙岭大寨远在五六十里外,因此无暇至贵寨投贴
拜山,请见凉。”
骑士一怔,讶然道:“尊驾是四海邪神?”
他抱拳笑道:“正是区区。”
骑士再问:“尊驾是独自前来的?可有同伴。”
他坦然地说:“在犀牙山以北,在下有同伴,但是已经失散了,目下不
知在何处。”
“尊驾如果是访友,咱们欢迎。”骑士颇为友好地说。
“在下欲至星岭,确是访友而来。三手灵官杜兄隐修星岭,在下三年前
曾经与他通过音讯。”
“哦!杜兄的朋友,咱们更是欢迎。杜兄三天前刚从敝寨返家,辛兄来
得恰是时候。
兄弟周永,愿为辛兄领路。”
“哦!原来是夺魂刀周永,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周兄如有要事,不敢
劳驾,兄弟找得到。”
“呵呵!别客气,咱们这就走。”
两人并肩小驰.夺魂刀一面走一面说:“辛兄游戏战风尘,名动江湖,
敝山有不少兄弟,对辛兄颇为推崇.如果有暇、务请至敝寨小住,弟兄们也
可与辛兄亲近亲近。”
“兄弟要到太原访友,他日有缘,定至责寨拜会贵山弟兄。”他客气地拒
绝。
“只要辛兄肯贵光,太行山九山十八寨的弟兄,皆欢迎辛兄光顾。哦!
辛兄可认识笑头陀?”
“笑头陀悟光?闻名而已,无缘一见。兄弟最讨厌那些沽名钓誉之徒,
笑头陀就是沽名钓誉者之一。
镇日摆出白道高僧的嘴脸.死抱着除恶务尽的活招牌。专与江湖亡命
为难,却不敢向那些高手邪魔讨公道.他算啥玩意。”他悻悻地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