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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丈宽的城池上,拉了一根绳索。
菡英扛着沉重的辛文昭,走索而过毫不费劲。
皇城北面的钟楼,传来了四更的钟鼓声,她们已到了西郊一栋书宅内。
辛文昭醉得人事不省,被丢在一间小房内。
外面是厅堂,菡英匆匆打发四名黑衣大汉外出,叮嘱道:“你们快去禀
报。等三妹回来后,我们再将他带至西山交长上发落,请长上在西山等我们。”
“要不要连夜将他带至西山?”一名黑衣大汉问。
“不,长上今晚要接见贵宾,交代我们将人弄到之后,不必急于前往。”
菡英挥挥手说。
四个大汉一走,另一位穿劲装的少女笑道:“大姐,辛苦你了。”
菡英脸一红,咳骂道:“贫嘴丫头,辛苦了你还笑什么?”
“大姐,看你发乱钗横,怎不可笑?”
“呸,二妹,你要死了⋯⋯”
“怎么?真被他占了便宜去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唉!饶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哦!三妹怎么还不回来?”
“管她呢!回房去等。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这好色之徒,也许会自
解穴道呢!
二妹,必须小心谨慎看住他。”
“很难说,咱们小心为上。”
两人回到房中,辛文昭已鼾声如雷。
二妹一怔,困惑地说:“怪事,他是个练气高手,大姐,你看过练气的
内家高手睡发鼾声的么?”
菡英不住打量辛文昭,只见他脸色红润酒晕未退,虽被绑住手脚,但
睡姿依然安详,本能地伸手背试试他额和的热度,说:“烂醉如泥,怎能不
打鼾?”
“大姐,这酒色之徒,浪得虚名,今晚幸好你把他灌嘴了。”二妹暖昧地
笑着。
“还说呢!我真想剥了他的皮,砍下他这一双可恶已极的狗爪子。”菡英
脸红红根恨地说。
二妹噗嗤一笑,放荡地抚摸着辛文昭挺直的鼻粱,和方正的大嘴,脸
一红,说:“大姐,说真的,看他眸正神清,英俊魁伟充满男子汉的粗旷豪
迈气,怎会是个酒色之徒,真可怕。”
菡英恨恨地说:“你如果看到他消醒时的恶形恶相,便不会下此评语
了。把他弄醒了,先探探他的口气。”
她转身外出,找来了一盆冷水,先橇开辛文昭的牙关,灌了几口冷水,
再将一盆水全倒在他的头脸上。
辛文昭蓦地清醒,猛摆脑袋身躯滚动,想伸手手已失去自由,蹬腿腿
不听指挥,怪叫遁:“咦!是怎么一回事?哎呀!是你,菡英姑娘,我怎么
啦?”
菡英走近,揪住他的发结,阴笑着问:“姓辛的,你的酒醒了么?”
“哎呀!放手,我头痛、手痛、腰痛、肚子痛⋯⋯”他乱叫乱吼。
“原来是个泼皮。”菡英放下他冷笑着说。
他完全清醒了,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苦笑道:“原来在下落在红粉陷
阱之中,真是报应,咎由自取,活该!”
“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哈哈!你不要吓我,我比你还清楚。在下也许混世没有丝毫长处,唯
一可以自豪的是不怕死,五马分尸零刀碎剐,绝不含糊。
你到底贵姓芳名?活捉了我辛文昭,可是大功一件,魏阉大概会赏你
一千两或一万两纹银,但愿你能留得小命来享受那些银子。”
“好啊!你也来吓唬我了?”菡英冷笑着说。
房门口,突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嗓音:“他不是虚声恐吓,而是必有所
恃。”
进来的是另一位少女,隆胸丰臀,艳光四射,姿色比菡英与二妹似要
胜两三分,穿一袭黑劲装,负剑,美艳中带有三分英气。
“哦!三妹。回来了?”菡英欣然问。
三妹含笑点头走近,打量辛文昭片刻、说:“是大姐把他擒来了?难怪
派在各处的人全部落空。大姐,很费劲。是么?”
“这种酒色之徒,擒来毫不费吹灰之力。”菡英颇为得意地说,将擒辛文
昭的经过欣然一一道来。
“但走漏了消息,咱们要及早离开。”三妹正色地说。
菡英一怔,讶然道:“怎么会走漏消息?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擒来,
不可能走漏的,那时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大姐,你小看这位四海邪神了。”三妹神色肃穆地说。
走近床边盯视着辛文昭,又道:“他失踪的消息已传遍全城了。明天,
他的朋友将会闹翻了天。魏督主身在紫禁城不要紧,那些蠢太监不知有多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