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站的有
目光落在大桥的最高点,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人呢?
同事顺着她的目光,眯眼仰头看去,上面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只鸟雀都没,他笑着摇摇头,桥上风那么大,怎么可能站得住人。
大概是我眼花了
疗养院,顶层。
徐老爷子坐在智能轮椅上,数落着一沾上女人就犯浑的蠢儿子。
他嗓音中气十足,暴脾气一上来,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挥舞拐杖扯着逆子的耳朵骂,和热搜新闻里那个身体堪忧,卧床不起的徐睿斯,简直是两个人。
身材高壮的秘书杵在角落里,脑袋勾得低低的,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变异成透明人。
眼瞅两位大BOSS动静越来越大。
秘书彻底站不住了,思索起这两位万一打起来该怎么拉架,是抱住现在大BOSS轮椅,让未来BOSS赶紧跑。
还是抱住未来BOSS的腿,报警这里有人家暴老人。
嘶太难了!
这题比媳妇和老娘一起掉河里,先救谁都难!无论帮谁,自己这个外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思来想去,秘书瞄了眼不远处的书房出口,他一点点挪动脚步,在两位大BOSS还未彻底打起来前,麻利跑路了。
让当孙子训斥了大半小时,徐父终于忍不住了,忿忿不平的抬起头,爸,您太偏心了!我才是您亲儿子,有你这么为孙子训儿子的吗?!
你这个当爹的都能和儿子吃醋,我为什么不能为孙子训你个逆子?
骂就骂吧,还当着外人的面!
知道丢人了?老爷子用拐杖大力敲击地板,那你考虑过怀叡的感受没有?考虑过我徐家的脸面没有!
想到老宅那只叫儿媳的哈士奇,徐父脸一黑,那逆子不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别人想传也没得传啊!
你以为老子是生气他那些荒唐事传出去?
徐父:
你老子我气的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
徐父心虚地埋下脑袋,呐呐解释,我已经骂过她了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掰扯着家里那些乌糟事,都没注意到半人高的巨型瓷瓶后,悄悄探出的圆润小脑袋。
司芮小胖爪扒在瓷瓶上,探头探脑望向心心念念的老baby。
头发像落了霜,颜色是寡淡的灰白,气质冷肃严厉,眉间有深刻的川字纹,看着就是个不大好相处的小老头。
但在小邪神眼里,却是哪哪都好。
就连脸上的每条褶子都透着调皮与可爱。
祂情不自禁咧开嘴,露出慈爱姨母笑:嘿嘿嘿,好可爱的老baby。
【可爱?您这滤镜开的有些大。】
司芮低头看向怀里系着蝴蝶结的手工小玩具,你说,这个礼物他会喜欢吗?
【喜欢吧,这蝴蝶结花色好眼熟?】
我剪了小小徐的裤子。
【?】
父子俩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过程不太和谐,结局还算理想,至少这次徐父是以正常步行的速度走出书房,身后没有乱飞的拐杖、鞋子、书。
嘎吱
房门缓缓阖起。
书房里只剩下老爷子一人。
他走到擦拭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旁,面朝阳光,缓缓抬手做起广播体操
老鹰起飞。
经过系统RUI的计算与推演,发现广播体操才是健身界的yyds,做了一遍热热身后,老爷子的心终于静了。
心和气平下,人的五感会更为灵敏。
老爷子察觉到一丝丝异样,扭过上半身,狐疑打量着空无一人的书房,错觉吗
他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暗戳戳盯着自己。
目光如狼似虎,挺瘆人的。
咚
突然,微弱的敲击地板声从角落传出。
老爷子目光移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是只半人高的青瓷瓶。
这是他孙儿送的柳叶瓶,器身细长,似柳叶,后面勉勉强强能藏个稚龄孩童,年岁稍大、身材稍胖些,都不可能完全躲在后面。
老爷子双手背到身后,气定神闲的朝花瓶靠近。
书房里看着开阔空荡,暗中却藏着不少伪装成家具、电器的机器保镖。
热搜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扒一扒隆衡集团与智能系统RUI关系的新闻,吃瓜网友也不嫌腻烦,每次都乐此不疲。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隆衡集团确实与RUI有些关系。
也是因为RUI的存在,保护徐老爷子的机器保镖都是军部特批给他的,个个全副武装,这是保护也是监视。
停下脚步,徐老爷子目光滑过瓶身细腻淡雅的山水人物画,落在瓶后
空无一人。
并没有他猜测的侏儒杀手,只有个模样粗糙,神似驴狗混血的小金马。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这只既像驴又像狗的小玩具,其实是只马的。
他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小金马圆滚滚的腰上系着蝴蝶结,宽厚马背上刻有他的乳名,小淙淙。
一颗形状轻微走形的爱心将乳名圈住,很明显,这只小金马是送给他的。
今年贵庚八十八的老爷子:
守在暗处的机器人保镖们,终于发现了这只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的小金马,整座疗养院亮起警戒红灯。
经多轮验查,检测人员并未在小金马身上找到任何有害物质,反而发现组成小金马的成分,并不是目前已知的任何物质,这引起了研究院的兴趣。
这一次,徐老爷子鬼使神差的没有权衡利弊。
他直接拒绝了研究院,这是送给我的。
岁月不待人,他已经很老了,没多久年头可活。
偶尔任性一点又何妨。
与此同时,阿加莎侦探事务所。
昏暗拥挤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利亚姆背部倚靠在冰冷硌人的书架上,神情紧绷,呼吸急促,飞快翻看着手中的纸质文件。
死了。
全死了,无一幸存。
男性被挖去心脏,女性让拧掉头颅,拥有它的每对有情人都死于非命,结局血腥又可怖。
呼
利亚姆深呼一口气,冷汗濡湿了他的手心,拿着文件的右手在不断颤抖,这是诅咒吧,一定是诅咒,这不是人类能做到
他恐惧的并非那些人的死相,而是凶手本身。
利亚姆一手创办出的阿加莎侦探事务所,在业内属于顶尖水平,在事务所全力追查下,在凶手犯下累累罪行下,竟没能找到一星半点有关凶手的线
等等,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
那只八音盒不就是吗?
利亚姆神情僵硬又沮丧,嘟囔道:还是雇主给的线索呢。
他把文件甩到办公桌上,仰头看着墙上亲笔写下的但凡存在,必将留下痕迹一排大字,内心五味杂陈。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利亚姆的思绪。
他不耐烦的皱皱眉,李,我现在很烦,别打扰我!
敲门声停止,下一秒
哐当!!
坚硬厚实的金属房门,被大力金刚腿一脚踹开,重重砸到后面墙壁上,发出刺耳巨响。
利亚姆懵了一瞬,面上刚要露出怒色,却看到门外肩扛枪|炮的武装探员,以及抱头蹲了一地的下属们。
包括他方才口中的李。
利亚姆:
查cha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