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低声唤了卓施然一句，“侯爵大人。”
卓施然脚步顿了顿，转眸看向了他。
“还请大人能够原谅，我们并无恶意，出发点也的的确确是好的，但身为武将，做事情鲁莽了些，不够圆滑。还请大人容恕……”
这人说话听起来，其实没那么讨厌。
但卓施然已经先入为主，简直了，每一个音节听起来都觉得讨厌。
她就这么任性，不服憋着。
卓施然冷眼看了他一眼，“你们有没有恶意我相当清楚。我不瞎，你们也就是打不过我，不然的话……”
她勾唇一笑，“……你们说不定会把我一道给杀了之后，再赖到聂鲲头上，说是聂鲲干的。然后你们一怒之下杀了聂鲲，为我报仇了，不仅如此，还整理好了这混乱的城邦……”
“这样一来，功劳全是你们的。我反正已经是死无对证……不是么？”
卓施然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而听到卓施然这话，这人的脸色瞬间就僵了。
虽然他们都没有这样说过，也没有这样想过。
但不得不说，此刻听到卓施然主动提出来的这些可能。
的确让他们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虽说他们没这么想过，但的确，如果真的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他们的确是能够将这功劳最大化了。
但就这样的情况，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的情况，她都已经提前预料到了。
卓施然依旧淡淡看着他，注意着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