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目光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做声。
班昀眼睛蓦地瞪大，“你……你该不会都没给孩子起名字吧？！”
封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班昀的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但很奇异的，他却能够理解封炎的心情。
这家伙恐怕……
虽然理智上知道孩子没有任何错处，但是情感上，对于这个孩子，并无任何好感。
说不定潜意识里还有着一些怨。
就像他对他自己也是无比怨憎的一样……
一切造成了卓施然不在了的原因，他都无比怨憎，包括他自己。
或者说，尤其是他自己。
还是彦维在一旁解围道，“总之……孩子为何会想着要去北边？”
“不知道。”封炎淡声道，“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班昀忍不住多看了封炎几眼。
要说他对孩子好吧，他连名字都不给起一个。
要说他对孩子不好吧，五岁大的孩子说要去极北之地，而且还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他就准备带着孩子出发了？
班昀有些无奈，但也没啥办法。
他们就是为了封炎来的，不可能就这样和他分道扬镳。